而此時,那鍾季一聽見樂道的話後,更加的緊張害怕了。
瞬間,本已是尿了一地的他,這一刻又尿了。
一股尿騷味立刻迷漫於前廳之內。
李衝元眯了眯眼,又捂了捂嘴,盯着鍾季喝道:“鍾季,我李衝元曾經待你也算是不薄的,真沒有想到,你到是還真是黃蜂尾後針,專挑弱點扎啊。怎麼,你是覺得我李衝元好欺呢?還是覺得你靠上了某個大人物之後,自認爲自己可以凌駕於他人之上,還是可以站在我的頭上吆五喝六了!”
無聲。
鍾季繼續打着擺子,緊張得一踏糊塗。
“哼!就你這德性,也不知道是如何坐上這鄠縣縣令之職的,不過也能想得到的。聽說,你乃是鍾德明的侄子,又是那鍾礫的堂侄,有這二位在,你能坐上這鄠縣縣令一職,到也不難了。而且,我與你伯父鍾德明曾經本就有間隙,你現在這般的害我,我到也能理解了。”李衝元繼續說道。
鍾季依然無聲。
不過。
當李衝元說到他那兩位長輩之時,鍾德明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找到了機會一般。
可接下來,李衝元的話,頓時又把他打回了原形,“不過,就你這次所辦之事,你覺得你那伯父和你那堂叔能救得了你?況且,我那堂叔我還想找他麻煩呢,這個時候,你到是撞到我的槍口上來了,也不知道你那位堂叔敢不敢站出來挑事。要是他敢站出來保你,不惜挑事,那他這個少卿之職,估計不用我多說了吧。”
“哦,對了,你那伯父鍾德明,我相信他手上肯定不乾淨,等處理完你之後,我會派人去好好查一查你伯父鍾德明的事情,我相信肯定能查到些什麼的。所以,你也別想着他們兩個能保你了。至於你的靠山嘛,我相信他自己都不想惹這身騷,爲了保你而與我作對。況且,你在人家的眼中,那隻不過是一顆馬前卒罷了。”
鍾季被李衝元的話打回了原形。
鍾季也知道,李衝元與自己的伯父有間隙,而李衝元說還要查他伯父。
如此這樣,他哪裏還會敢祈求自己伯父能救自己。
至於自己那位堂叔鍾礫,他到是想。
可鍾季更是知道,自己那位少卿堂叔,曾經斷了李莊馬肥之事,李衝元派人去處理過。
而到到現,這馬肥雖繼續提供了,但那量比起之前來,連五分之一都不到。
對此,鍾季很明白,自己那位堂叔如果真的要與李衝元對幹起來,不用李衝元出馬,李莊的那位就能讓他這位堂叔滾出長安城。
鍾季可是查過,李莊住着一位大佬級的人物呢。
有那位在,他鐘季哪裏會不明白李衝元說的話是何意思。
被打回原形的他,此刻已是感覺到自己的世界是灰暗之色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色彩。
自己那位靠山救自己?
可那位靠山,卻只是讓他依法辦差,並且讓他趕緊把朱家兄弟的口供送到他的府上去。
但他鐘季沒有想到。
待他回到這處宅子沒多久之後,本想着好好思量一下如何在這一場交易當中得到更大的利益之時,李衝元卻是闖進了他這處比較隱祕的宅院來了。
鍾季嘆自己時運不濟,哪怕自己拿了口供早些離開,也不至於被李衝元給抓了。
李衝元緩緩從胡椅上起了身,拿着朱家兄弟畫過押的案卷,來到鍾季跟前,“你覺得這份被你強行畫了押的口供,是你傍上長孫無忌的升官之路嗎?呵呵,你太小看長孫無忌了。你真以爲,僅憑這一份口供,就能讓我低頭嗎?更或者你以爲就憑朱家兄弟二人,就能讓我彎腰嗎?你鍾季真以爲我李衝元是那麼好耍的?”
“你的所作所爲,我會直接交給聖上處置。並且,我會把朱家兄弟帶進宮中去,讓聖上去詢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你的升官路在何處了。”
李衝元說完這話後,嫌這前廳尿騷味太重,直接出了前廳,去了偏廳了。
該說的也說了,而那鍾季自始自終都閉口不言,李衝元也懶得跟他多話了。
李衝元去了偏廳,唐力諸人把鍾季捆了個五花大綁,押着出了前廳,扔在了院中看押。
待李衝元到了偏廳後。
朱家兄弟一見李衝元突然而至,這纔想起,樂道這個面熟之人乃是常年跟隨在李衝元左右的侍衛。
朱家兄弟二人此刻終於是明白了,他們乃是李衝元所救的。
頓時,二人千恩萬謝的,要不是因爲李衝元阻止,二人差點就給李衝元跪下磕頭了。
這個頭,李衝元可真不敢受。
原本,這事就是因爲他李衝元,而連累到了朱家兄弟。
如果朱家兄弟這一跪,又是磕頭的,李衝元都怕自己這臉沒法活了。
再者。
朱二都快要成爲李衝元的岳父了,他李衝元又哪敢讓自己這位準岳父跪自己,真要這麼一跪,李衝元都怕上天劈一道雷下來。
一通感謝過後,李衝元帶着二人出了宅院,上了馬車。
而鍾季,也被唐力等人押着,並且在其頭上套了一個布兜,以防有人識出鍾季身份,而多上麻煩。
不多時。
李衝元的馬車已是來到了宮城門口,向着守宮門的將軍知會了自己要入宮面聖之事後,王禮破天荒的前來迎他李衝元,“李郡王,今日可是休沐之日,聖上難得好好休息一下,你咋這麼不會挑時間呢。”
“王總管,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李衝元拱手回道。
王禮搖了搖頭,領着李衝元入了宮,但見一頭上蓋着一布兜之人,以及兩個打着腿顫百姓要隨李衝元入宮之時,王禮指了指,“他們?”
“他們乃是重要之人,必須得跟着我一起面聖。”李衝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