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豬泥他們不好,李衝元會讓地上呻吟的崔同也變得豬泥他們一樣不可。
李衝元雖這般想,但心中的怒火漸消下去之後,心中也在擔心自己把崔家一位打成這樣之後,會不會受到報復。
李衝元可是知道。
崔家門生遍佈天下,爲官者都達到數千人,爲吏者更是多達數萬人。
而且,李衝元更是知道,如自己動一家,必將牽動其他三家,甚至還會牽動其他的士族,真可謂叫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爲此,李衝元此刻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有些不考慮後果了。
這鐘季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現在自己又把崔家的人給打殘了,而且這種殘是不可逆的。
李衝元有些憂心了。
不過。
當李衝元思考了不久,見到劉向他們擡着豬泥他們回來之後,反到是覺得自己把崔同這貨打殘了是一種幸運。
“豬泥,是我害了你啊。你還有什麼後話要交待的,我一定爲你辦了。哪怕你要他陪你一起下去,我也替你辦了!”李衝元蹲在地上,瞧着已不成人樣,且見豬泥嘴中只有出的氣,未見進的氣後,這眼中立馬多了一些打轉的淚水。
豬泥那樣子,一瞧就知道離死不遠了。
面目全非,完全可以用在豬泥的身上。
最爲慘的,也就只有豬泥,到是另外幾個護衛,反到是沒有受那麼重的傷。
那幾名護衛見李衝元這般的向着豬泥說話,艱難的扭動脖子,看向李衝元道:“小,小郎君,趕緊救豬泥,豬泥一定還有救的,一,一定還有救的。”
護衛的話,並沒有讓李衝元覺得豬泥有救。
不過,李衝元把目光投向了唐力劉向二人,希望從他們那裏得到有救的答案。
唐力細緻的瞧過豬泥之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小郎君,豬泥怕是不行了。不過,要是小郎君你願意,或許豬泥還有得救。”
“唐力,你說,只要能救豬泥,哪怕就是讓我向誰下跪也在所不惜。”李衝元急切了。
豬泥跟着他好多年了,他對豬泥他們可謂是最信重了,甚至超過了唐力他們,同樣,甚至也超過了向家的那些護衛們。
豬泥、行八、樂道、廖仙,還有姚空五人,當年可是李衝元從自己那位堂兄的李詔手中換來的。
自打李衝元從李詔手中換得他們五人來之後,他們五人爲李衝元辦事,可謂是從不說辛苦,更是從不說什麼報酬。
而豬泥更是跟着李衝元從這頭跑到那頭,甚至還跟着李衝元跑到了遠離大唐數萬裏之遙的東大陸。
苦勞,那是毋庸置疑的,功勞,那也是無須多說的。
他李衝元對豬泥他們的感情,只能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寧可自己降爵位,也得保他們周全。
而今,豬泥受了如此重的傷,唐力說還有機會能救,李衝元又怎麼可能會放棄。
唐力指了指北方,“小郎君,難道你忘了,郡王府的左側,不是有一位神醫嗎。”
李衝元那真叫是一個抱着飯碗找飯碗。
有這麼一位神醫在,李衝元卻是急得有些忘了這位的存在了。
不過說來也是。
李衝元自打從東大陸回來之後,僅僅只是見得孫思邈一面而已,每一回求見,都吃了一個閉門羹。
李衝元都見不到孫思邈,這長安城中的其他人就更別了。
甚至,李衝元還知道,就連李世民求見這位孫神醫,也都如李衝元一樣,僅僅只是見得一面。
見不到孫思邈,但卻是可以見到他那三名弟子的。
李衝元二話不說,讓人把豬泥他們一起擡到了馬車之上,記護衛駕着馬車急趕修真坊。
而他自己,卻是直接丟下被他殘了五肢的崔同,隨馬車快步奔向修真坊。
豬泥的命比他崔同重要多了,李衝元不在意崔同如何,卻是在意豬泥他們如何。
隨着李衝元他們一走,這縣衙頓進又陷入到了混亂當中。
不多時。
武侯來人了。
同時,就管制武侯的國公也出現在了長安縣衙之內。
“李衝元他人呢!”那位國公一到,得縣衙的人解說之下,又見那長安縣令崔同被李衝元打成這般模樣,雙目一凝,很是不快。
所來的這位國公,又是管着武侯的國公,不用猜,乃是盧國公程咬金。
程咬金雖說並不喜歡崔家,但自上次與李衝元掰了一回手腕,未得到好處之後,就一直找機會想要削李衝元一下。
而這次,他正好有機會了。
李衝元身爲重臣,卻是致一位朝中大臣,正五品上的長安縣令殘廢,正好,他程咬金有藉口可以削李衝元一下了。
程咬金一喝之下,縣衙的人趕緊把李衝元的去向說了。
程咬金二話不說,讓人把崔同帶上,直接出了縣衙。
不多時。
長安城中,就有人傳出長安縣令崔同被李衝元打殘廢了,而且連子孫根都被李衝元斷了的消息。
而崔家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各方人員開始涌動。
到最後,甚至連一些倚着崔家的官員也都動了。
宮中的李世民,原本以爲混亂的局面會在明日朝議之上出現,可他也沒有想到,這混亂的局面又提前了,“唉!!!善德性子還是太急躁了啊。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到明日朝議再說嘛,何須先動手!這下,麻煩必將上身。”
“聖上,有消息說,李郡王因爲自己的侍衛被打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之後,這才憤怒的打殘了崔同。而此時,崔家以及那些倚着崔家的人都動了。而且,更有消息傳來,向郡夫人也動手了,下令召集了營區所有的向家將士潛回長安城內。同時,也派了人去接太上皇回京。”王禮繼續道。
李世民聽完,又是一聲嘆息道:“唉!!!看來,今日怕是安寧不得啊。王禮,你帶人去孫道長的府上看看,另外,如有太上皇回來的消息,立馬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