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七十一章 鹹肉糉
    李衝元回到了長安城。

    不過,他卻是沒有在修真坊中自己的府邸,而是到了本家。

    畢竟,第二天屬於端午佳節了,李衝元自然是需要回到本家的。

    說到這端午佳節。

    其實唐初根本沒有端午一詞的。

    過的只是五月五日。

    原本端午是叫端五,端乃初之意,所以也叫五月五日。

    端五節,原本只是民間的一種節日,並未納入朝廷體制之內。

    到了唐憲宗李純之時,才正式把端五節命名爲端午節,這纔有了我們現代所過的端午佳節。

    回到本家的李衝元,跟老夫人問了安之後,就被婉兒給拉着要幫她修好屬於她的小熊敲鼓來。

    而此時的老夫人,臉上揚溢着笑容,看着李衝元說道:“元兒啊,你也別老是顧着婉兒了,她這事物,每天都吵得我頭疼。”

    老夫人到不是真覺得婉兒推着小熊敲鼓吵着她了,而是想與李衝元說會話,這才如此說的。

    “阿孃,婉兒好不容易不舞刀弄棒了,有了這東西以後越發的變得乖巧了些,我先幫她修好。”李衝元回過頭去笑了笑迴應後,又是轉道婉兒叮囑道:“婉兒,阿孃說的話你可有聽到,你要玩也得遠着些,可真別把阿孃給吵着了。”

    “四哥,我記住了,不過小熊敲鼓總是不響,你能不能幫我做一個一直響的小熊敲鼓啊,聲音還要很大的那種。”婉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過,她的要求到是讓李衝元愣了好半天。

    如今這小熊敲鼓聲音已經不小了。

    聲音還要很大的那種,這不得要做一個大鼓嗎

    李衝元一想到婉兒要聲響大的,一猜也知道這丫頭肯定是在這附近跟着別人比賽了。

    要不然,爲何要弄這般大聲的呢

    “那可不行,你要是把阿孃吵得頭疼了,我就讓大哥把你這東西給沒收了。”李衝元伸手點了點這丫頭的額頭。

    婉兒一聽之下,也知道沒戲,只得噘着個嘴,瞧着自己四哥修着小熊敲鼓。

    正當李衝元幫着婉兒修玩具之際,宮裏卻是來人了。

    宮裏所來的人,並非什麼大事,而是給在長安的五品以上官員,以及各勳貴送上一些長命縷罷了。

    當李衝元接到自己的長命縷,一臉的嫌棄。

    每年,宮中都會在五月五日之前送上一些長命縷。

    今年也不例外。

    長命縷,五月五日,色續命絲,俗說得益人命。

    這個習俗,從漢代一直延續至今。

    宮中除了會送出一些長命縷之外,還會給一些大臣,或者一些長輩送上一些夏衣。

    而老夫人正好就收到了宮中所送出的夏衣。

    每年都如此。

    李衝元把長命縷遞給婉兒,嘴裏唸叨着,“宮裏也太過小氣了,這都過端五了,還送這些沒用的玩意,也不想着給各家送上一些糉子。”

    老夫人聞聲後笑罵道:“元兒,糉子你還沒喫夠啊,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衝元一聽,腦子一轉,笑着回了一句,“阿孃,府上今年包糉子了嗎不會還是甜的吧”

    糉子,從一開始有之時,就是甜口味的。

    而這唐時期也秉承着以往,全都是甜口味的,根本就沒有鹹口的。

    老夫人奇道:“府上有包,元兒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喫甜的嗎”

    “嘿嘿,阿孃,一會我讓你嘗一嘗別的味道的糉子。”李衝元把修好的小熊敲鼓遞給婉兒,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直接往着後廚而去。

    婉兒有些好奇自己四哥,拖着她的小熊敲鼓也是奔向後廚。

    老夫人見李衝元以及婉兒如此的模樣,佯裝怒道:“婉兒與元兒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要一想到喫的就急的不行。”

    侍候着老夫人的小奴卻是笑着說道:“嘻嘻,老夫人,小郎君和小娘子這叫真性情,要是小郎君和小娘子像別家的一樣,老夫人估計該頭疼了。”

    老夫人一聽之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奴的話說的也對。

    如李衝元與婉兒像別家的一樣,估計真夠她頭疼了。

    而此時,奔至後廚的李衝元,二話不說,就向着後廚的那些廚工們吩咐了起來。

    李衝元前世屬於南方人,所以對於甜糉雖能喫得下,但依然偏愛於鹹口味的糉子。

    而此時,李衝元卻是在教着後廚的人開始製作鹹肉糉。

    唐時期的糉子,一般都是用粳米粟米來做。

    在南方叫粳米,在北方叫江米。

    而李衝元卻是要求用糯米來做。

    好在府上有糯米,要不然李衝元又得要費不少的工夫了。

    雖說有糯米,可依然使得李衝元費了好大的工夫,這才把糯米鹹肉糉給包好,且上了鍋開始煮了。

    而此時,太陽已是落了山。

    一直到了天黑之際,李衝元這才端着鹹肉糉從後廚出來。

    至於婉兒,打瞧着自己四哥做這些她並不感興趣之事後,就拖着她的小熊敲鼓跑出去玩去了。

    “阿孃,三位兄長,嘗一嘗,這可是我特意做的糉子,看看合不合大家的口味”李衝元端着做好的鹹肉糉來到廳堂。

    老夫人瞧着李衝元端上來的糉子,與往常的也一般無二,出聲訓道:“元兒,你這忙了一下午就爲了做這些糉子以後你可別再往着後廚鑽去了。”

    “阿孃,你先嚐一嘗吧。”李衝元笑了笑,拿着一個剝好,遞給老夫人。

    而此時的婉兒,早已是按耐不住,自行剝了一個往着嘴裏塞去。

    “哇四哥,有肉,有肉,是鹹的,好喫,真好喫。”婉兒一口咬下之後,一塊肉頓時顯露了出來,隨之大呼着好喫。

    李衝寂三兄弟瞧着婉兒都說好喫,那必然是好喫的。

    隨即也不客氣,從小籮中各拿起一個剝了開喫。

    反觀此時的老夫人,見婉兒手中的鹹肉糉後,這才明白李衝元爲何要鑽進後廚特製這糉子了。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形式,也是她從未嘗過的味道。

    一入口中後,帶着一股粘性,但這味道卻是剛剛好,肉香味直沁心田,讓老夫人陷於其中,無法自拔。

    這是她有生以來,喫過最好喫的糉子了。

    別說老夫人如此的神情,就連李衝寂三兄弟也與着老夫人一般,沉浸在鹹肉糉的美味當中,猶如暢遊在芳香四溢美妙的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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