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劉昌興告訴自己此事的用意,騰達請示劉昌興,在今晚自己陪安哲喫晚飯的時候,要不要旁敲側擊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劉昌興隨即給予了否定,他告訴騰達,在安哲面前,要裝作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樣子,如果安哲主動提出,騰達則要以上級的身份對尚可的行爲表示抱歉,同時向安哲表示感謝,感謝他幫自己糾正下級的錯誤,感謝他對尚可的教導。

    聽了劉昌興這話,騰達感到困惑,他很明清,這絕對不是劉昌興的心裏話,既然不是心裏話,劉昌興爲何要專門自己打電話如此說呢?

    但雖然困惑,騰達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多問劉昌興什麼的,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熟悉劉昌興的脾氣。

    車子停下後,安哲和喬梁進了賓館大堂,騰達和王世寬站起來跟安哲握手,一番han暄後,大家一起去餐廳。

    喝酒的時候,騰達等着安哲主動提起劉昌興告訴自己的那事,沒想到安哲隻字不提。

    這讓騰達又覺得有些不大正常。

    一會安哲舉起酒杯看着喬梁:“喬縣長今天親自開車送我,很辛苦,來,我和你喝一杯表示感謝。”

    “不辛苦,應該的。”喬梁忙和安哲碰杯,然後一起幹了。

    騰達笑道:“老安啊,喬縣長是你的老部下,你太客氣了。”

    安哲正色道:“喬梁以前是我的老部下,但現在卻是西州的喬縣長,該客氣的還是要客氣。”

    “呵呵,這倒也是。”騰達乾笑着,心裏嘀咕,這傢伙當着自己的和王世寬的面來這一出,不知是什麼意思。

    接着王世寬給安哲敬酒,騰達看看喬梁,舉起酒杯:“喬縣長,來,我也和你喝一杯,你今天開車這麼久,確實辛苦。”

    “騰書記,我敬您。”喬梁恭敬和騰達碰杯,然後喬梁幹了,騰達抿了一下嘴脣,接着放下酒杯。

    安哲和王世寬喝完酒看着騰達:“老騰,你提的酒怎麼不幹?是我老部下資格不夠呢,還是我面子不大?”

    “哎,你這傢伙,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中午喝多了,今晚酒量有點不行呢。”騰達訕笑了一下,然後舉起杯乾了,看着安哲,“這回你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安哲點點頭,等服務員倒上酒,接着舉杯看着騰達,“既然你中午喝多了今晚酒量不行,那這杯我幹了,你隨意。”

    說完安哲一口乾了。

    騰達這下有些尷尬了,我靠,這傢伙不是成心讓自己下不來臺嗎?

    “既然你幹了,我硬撐也是要喝的。”騰達也幹了。

    放下酒杯,騰達心裏有些不痛快。

    其實騰達這心裏的不痛快,在安哲到西州那天就開始了,雖然自己對安哲熱情備至,但安哲卻不時在言語間話裏有話不輕不重地打自己臉,這讓騰達一方面意識到自己之前在對安哲和喬梁的關係上被安哲誤導發生了錯判,另一方面又感覺安哲這些年的變化很大,他有時表現地很耿直,有時卻又讓人感到很莫測。

    騰達此時不由想,如果只是把安哲的這種表現歸結於喬梁之前遭受的那折騰,似乎有些簡單了。

    但往深處去想,騰達卻又感到模糊。

    飯局結束後,騰達和王世寬告辭離去,喬梁陪安哲在賓館院子裏散了會步,也回房歇息。

    第二天早飯後,安哲要去考察那家分工幫扶的市直企業,這事和喬梁無關,雖然他很不捨得和安哲分手,也是不能跟着的。

    安哲在相關人員的陪同下出發後,喬梁開車離開西州賓館,準備回涼北。

    車子還沒出西州市區,喬梁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西州的座機。

    喬梁隨即接通電話:“你好。”

    “喬縣長你好,我是西州市組織部辦公室的,剛接到省裏來的一個重要通知,請你今天務必趕到西州。”

    喬梁聽了頓時懵bi,尼瑪,自己現在就在西州啊,省裏來的重要通知?什麼通知?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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