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五百四十八章 錢家鞭法
    她這一提“錢奇”,張夢陽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這位錢夫人,這位劉豫的新婚妻子,非是別人,乃是曾在汴京皇城裏的琴語軒,把自己囚禁了兩月之久的錢多多,怪不得自己剛進廳時一聽到她的聲音,便覺得似曾相識,沒想到這位錢夫人居然竟會是她。

    他清楚地記得,當初自己爲了逃避戴宗的抓捕,剛剛落到汴京皇城裏的時候,躲在一個僻靜處小解,被她陰差陽錯地給逮了個正着,用她的蔥白也似的手滿把攥這自己下面的那根髒東西,給強帶到了她的琴語軒裏頭。那時候,她糊弄自己說她叫什麼陸觀音,自己也騙她說名字叫做錢奇,因爲思念堂姐錢多多,所以纔想辦法兒混進宮來找姐姐的。可哪裏想得到,那個所謂的陸觀音,便是自己這位“錢奇”口口聲聲要找的堂姐錢多多,真是擺了一出好大的烏龍。

    而今,錢多多居然離開了皇宮,來到這梁山泊裏的小島上,搖身一變,成了劉豫那老傢伙的夫人,真的是令人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兒。

    錢夫人一把將張夢陽摟了過來抱在懷裏,把她那光潔的額頭貼在張夢陽鬍子拉碴的灰頭土臉上,肝兒啊肉兒啊的痛哭不止。

    張夢陽既知她是錢多多,遂也老實不客氣地把臉兒埋進了她的懷中,沉浸在她身上噴灑的百花露的香澤裏,拱動着她胸前的兩坨肉,配合着她嗚嗚地哭個不休。

    令他感到遺憾的是,目下正是臘月隆冬時節,雖說花廳之上被碳火薰得甚是溫暖,但錢夫人的狐裘之內,也裹着一件大紅色的緊身小襖,使自己在她胸前的拱動難免有些隔靴撓癢之感,倘若在夏天裏頭,說不定能隔着她身上的薄衣,把她的那兩粒紫葡萄含在口中啜弄。那樣的話,不知自己的這位多多大姐,還能如現在這會兒哭得這麼認真投入麼。

    “怪不得她從一開始就變着法兒地爲自己開脫,變着法兒地挖苦作弄那位國相大人,原來她早認出是我來了。這可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不是冤家不碰頭了。”

    張夢陽還想到,那次自己落入了她的手上,被她逼迫着帶到了琴語軒的那間密室當中,自己想要動手製服她,迫她帶自己混出宮去,在那當時,就已經跟她動手過過招了的。那一次因爲自己身上沒有武功,也因爲那密室的空間過於狹小,居然只一個回合就被她給打倒在地上,可見她並非如尋常的宮中女子那般,只懂得琴棋書畫,竟還是略微會一些武功的。

    饒是哈巴溫聰明多智,這時候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雲山霧罩,搞不清這對樓抱在一塊兒痛哭的男女是唱的哪一齣。

    但哈巴溫堅信自己絕對不會搞錯,這個被錢夫人稱作是錢奇的人,就是金國東路軍的副元帥紇石烈杯魯無疑。如果說錯,錯的只能是錢夫人,難道是她的兄弟跟這位紇石烈杯魯長得一模一樣麼?

    但哈巴溫隨即搖了搖頭,知道世間的事絕不會有如此的巧法兒,難道,果真是自己弄錯了麼?

    哈巴溫上前一步說道:“夫人,暫且莫要悲傷,你不妨在仔細看看,眼前的這位,可真的是你的兄弟麼?”

    錢多多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我自家的親兄弟,難道還有認錯的道理麼?”

    “額,老夫倒不是這個意思,只因爲事關重大,這個親倒也不急於冒認,他到底是金國的紇石烈杯魯,還是夫人的兄弟錢奇,只要待彥遊公回來,派人去詳查一番,自然能弄得明白。”

    錢多多冷笑一聲道:“你哈國相也知道,我和拙夫新婚未久,我這兄弟雖是他的小舅子,可卻還尚未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他又怎能把這事兒弄得明白了?要他派人去詳查一番,你這豈不是說,我自家的兄弟,小婦人倒不認得,別人竟能比我認得還準確的了?試問普天之下,哪裏有你這個道理?

    難道你唃廝囉國裏頭,自己一家子人裏頭全都互不認得,倒要靠外人來幫忙介紹麼?要真是這麼着啊,我看你那唃廝囉國,人人渾渾噩噩,個個糊里糊塗,亡就亡了吧,不亡給大宋,遲早也得亡給吐蕃、西夏、大金,復國不復國的,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哈巴溫被她這一頓搶白,給氣得頷下的髭鬚都翹了起來,用抖動的手指指着她道:“你……你……你一個婦道人家,不知大事,在這裏胡言亂語,你……你……”

    錢多多見他給氣得直哆嗦,心下極是得意,笑道:“哈國相莫要生氣,你既懷疑他不是我的兄弟,小婦人不妨就再試他一試。剛纔我試他之時所用的乃是錢家拳法,他與小婦人接招之時,所用的也是錢家拳法。接下來,小婦人再試試他會不會我們的錢家鞭法,如果連錢家鞭法他也會使,那就足以證明他是我的兄弟而無疑,如果他不會使的話,那就算是我認錯了吧,把他拉出去任殺任剮,隨你的便,你看如何?”

    說罷,她也不待哈巴溫回答,擡手招呼菱兒和杏兒道:“你兩個進來伺候我更衣。”

    兩個小丫頭應了聲“是”,然後就跟在錢多多的身後,亦步亦趨地步到內堂去了。

    哈巴溫衝張寶鑰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時步到廳門外面,一左一右地站到了兩邊,如門神般地封住了門洞。

    張夢陽看在眼裏,心中暗笑:“小爺我已獲自由,這傻番佬兒此刻還以爲我是他的掌中之物麼?就憑那兩個憨貨,想來阻住我的去路,真是癡心妄想。別說是他兩個,就算是你哈巴溫,待會兒也得讓你嚐嚐小爺我的厲害,若不是在清河縣衙裏身處險境,請你這老傢伙的本事,未必能奈何我得,即便是打你不過,跑你總歸是跑不過我的。且看我那多多大姐還有什麼好玩兒的把戲,等我陪着她玩兒得夠了,再跟你這老畜生算賬不遲。”

    過了一小會兒,錢多多搖着一把摺扇,做一身書生打扮地走了出來,衝着張夢陽笑嘻嘻地道:“小奇奇,既然哈國相不相信咱們是堂姐弟,咱倆就給他演示一番正宗的錢家鞭法給他瞧瞧,讓他知道知道姐姐我所言不虛,可不像有些人,認人認不清楚,動不動就抓錯了的。”

    張夢陽笑道:“那是,那是,姐姐怎麼說,兄弟我便怎麼奉陪,從小到大你都那麼疼我,我從來也都是最聽你話的,咱現在就演示給他看吧。”

    錢多多聲音嗲嗲地笑道:“嗯,真乖,姐姐我可真的是沒白疼你呢。”又回過身對杏兒說道:“杏兒,把扇子給小舅送過去。”

    杏兒應了一聲,便跑過來將一把摺扇遞在了張夢陽的手上。

    張夢陽接了過來笑道:“姐姐,這大冷天兒的,咱姐兒倆一人拿着把扇子幹麼?搖上幾下子再給吹感冒了可怎麼好!”

    錢多多道:“瞧你那傻樣兒,我剛不是說了嗎,咱要演示錢家鞭法給哈國相看看,可這莊上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件銅鞭鋼鞭什麼的,姐姐我想啊,咱們就退而求其次,每人那一把扇子權充作是鋼鞭吧,比劃比劃,有那麼個意思就成,又不是性命相搏,只不過是給哈國相看個真切,讓他知道咱們沒有說謊騙他也就是了。”

    張夢陽道:“好,姐姐這個主意真是妙得很,木扇拿在手上不僅輕巧便捷,互相之間還不容易造成誤傷,較之鋼鞭銅鞭什麼的勞什子,可以說好上百倍了。”

    錢多多道:“廢話少說,讓姐姐看看你的鞭法近年來撂下了沒有,若是還沒什麼長進的話,雖當着這許多外人,姐姐是要扒下你的褲子來打屁屁的。”

    說罷,錢多多舉起手中的扇子來,照着張夢陽的腦門兒劈頭蓋臉地砸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