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金國駙馬爺 >第五百四十九章 姐姐的暗示
    張夢陽心中暗笑:“你倒是裝得挺像,莫說是哈巴溫他們了,就連我也快要讓你給忽悠瘸了。”

    張夢陽口中大叫了一聲:“來地好!”迎上去的同時,把手裏的摺扇往上一擋,同時左手作鞭狀橫掃而出,瞬間將錢多多逼退了半步。

    錢多多嬌聲喝道:“好,不錯!看來你這半年多果真沒有閒着,姐姐還真得全力應付你呢。”

    張夢陽心中暗笑:“剛纔還說近年來什麼的呢,這會兒又成了半年多了,編瞎話也得儘量邏輯起來纔行啊,這樣的破綻一多起來,以哈巴溫之聰明,豈能騙得他過。”

    他們兩人一來一往,打得甚是起勁,只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比武較量,更像是一男一女合夥兒排練的雙人舞蹈。錢多多哪裏懂得什麼鞭法了,所謂的錢家鞭法雲雲,只不過是她子虛烏有地胡吹大氣,一招一式之中,多是化掌爲鞭,把手上的摺扇當做是自己的手掌,以掌法來冒充鞭法,雖說未免有些生澀遲滯之感,可卻也打得似模似樣,騙騙菱兒、杏兒之類的小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張夢陽則是把手裏的摺扇當做是一把短劍來使,把從大延登那裏學來的劍法,用在了和錢多多的攻防較量之中。兩人你來我往,一遞一招地往復周旋在這花廳之上,伸拳放腿之間,帶起了一陣陣的風聲,雖是裝模作樣,形同遊戲玩耍,卻也給人以虎虎生威的色彩。

    哈巴溫看在眼中,心中既是冷笑又是疑惑,猜不透這位錢夫人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是老夫果真抓錯了人,此人真的並非紇石烈杯魯,而是她的兄弟錢奇麼?”

    哈巴溫又搖了搖頭,暗忖:“此人是我親自在清河縣衙署中捉來,萬不會有錯,就算我能認錯,那些在時常在縣衙裏走動的官兵節級也不會弄錯。他們之所以集中全力地圍攻那所院落,目的就是要置他這個副元帥於死地,動手之前早已佈置的萬分妥當,是沒有理由弄錯的。”

    “且不管她。”哈巴溫暗暗地想:“且看她到最後能玩兒出什麼幺蛾子來。”

    這時候,由於張夢陽的容讓,錢多多手上的摺扇已經在他身上接連拍了好幾下,錢多多口中不無得意地道:“臭小子,姐姐手中的這把摺扇若是換做了鋼鞭,這會兒你該早就被我打得筋折骨斷了吧。可見你這些時日不好好用功,看姐姐我今兒晚上怎麼教訓你。”

    張夢陽聽了這話之後,知道她這是在明顯地暗示自己,今晚上要跟自己再續前緣,好事成雙,心頭一喜,想道:

    “既然你肯垂賜歡愉,那我就再送你個大大的勝利又有何妨,等到了晚上我再跟你牀頭上見真章,掌握主動也就是了,也給劉豫那廝戴頂大大的綠帽子,豈不兩全其美?”

    想到此,張夢陽賣個破綻,被錢多多手持摺扇中宮直進,他口中故意“啊”地一聲驚呼,急忙向後躲閃,同時擡腿朝錢多多的扇子上踢去。

    錢多多把摺扇往回一收,然後自下方上撩,撩在了張夢陽踢過來的小腿上。張夢陽立馬藉着她摺扇上的力道,故意把腿擡高,給人以錢多多突然將他一條腿高高挑起來,令他站立的身子失去重心,馬上就要摔倒的樣子。

    錢多多見他配合得好,心中高興的同時也甚是知趣,左腳跨前一步,把身子一側,陡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張夢陽本來就似失了重心站立不穩,胸口上再經了她這輕輕的一拳,立時誇張地嚎叫了一聲,向後便倒,極爲難看地摔了個仰八叉。

    錢多多上前兩步,蹲下身來打了張夢陽一個耳光,聲音甚是響脆,佯怒道:“你個敗家子兒,咱家的鞭法被你使成了這副熊樣,祖宗的臉都快讓你給丟光了。”緊接着“啪”地一聲,又是一個耳光重重地打了個結實。

    張夢陽心下既覺好氣又覺好笑,暗中罵道:“臭娘們兒手勁倒是不小,演個雙簧至於這麼下這麼大力道麼,看小爺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張夢陽又是一把摟住了錢多多,把臉兒埋進了她的懷裏嗚嗚地乾嚎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偷懶了。”

    錢多多一把推開他,揪着他的耳朵道:“這還差不多,以後要是敢不聽姐姐的話,看我不扒了你三層皮纔怪。”

    張夢陽乖覺地點頭·“嗯”了一聲。

    錢多多站起來說道:“這樣吧,你的錢家拳法和錢家鞭法都使得差勁極了,接下來姐姐再試試你的錢家槍法,假如還是使得這麼一般般的話,姐姐我一氣之下,就將你逐出我錢家的門楣,我錢家再也不要你這好喫懶做的不肖子孫了。”

    張夢陽笑道:“姐姐此言差矣,你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如今已是劉家當家立計的正室夫人了,錢家的事兒你可說可不算,你要是想把我逐出家門,得讓爹爹和伯伯他們發話纔行。”

    錢多多聞言作勢欲打,張夢陽嘻嘻一笑躲了開去。錢多多“哼”了一聲說:“站在這裏不許動,等我更衣回來再給你算賬。”

    張夢陽道:“要不我跟着姐姐一塊兒進去更衣去吧,這半個多月來我這身衣裳可是髒得夠嗆,正好進去換身姐夫的新衣,最好是給我準備香湯沐浴一下,免得再行動手過招之時,弄髒了姐姐的手。”

    錢多多笑道:“只要你聽話,如此安排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隨我進來吧!”

    說罷,錢多多由菱兒扶着,邁步朝內堂裏走去,張夢陽答應了一聲,在後面緊緊地跟隨。

    哈巴溫大喝一聲:“站住!”然後欺身直進,探出雙手直朝張夢陽的雙肩上扣去。

    張夢陽回過身來,見他的雙手如同鷹爪一般地抓將過來,腳尖點地騰空而起,身子朝前劃了個弧線,自哈巴溫的頭頂上縱躍過去。在從他的頭頂上躍過之時,手上的摺扇向下揮出,“啪”地一聲打在了哈巴溫的禿腦殼上。

    哈巴溫只覺腦殼上一痛,趕緊收住了身形,再看前邊已經沒有了張夢陽的身影,急忙回過頭來觀看,卻見張夢陽已然站在了門首之處,雙臂交叉地抱在胸前,嬉皮笑臉地看着他。

    哈巴溫剛纔但覺眼前一花,腦殼上糊里糊塗地捱了一記扇子,再看張夢陽,就已經從眼前跳到了身後,動作快得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哈巴溫鎮定了下心神,開口說道:“你這小子,身份尚未弄清,不許你離開這廳堂半步,否則可別怪老夫我下手無情!”

    張夢陽笑道:“哈巴溫,哈大爺,前時乘着我在清河縣衙筋疲力盡的當兒,被你突施援手地捉在了手上,而後我又以爲就我的人是莎寧哥姐姐,黑暗中也沒來得及細察,才致着了你這老匹夫的道兒,難道你還真的以爲我打你不過麼?你說什麼,不許我離開廳堂半步?是麼?”

    說到這裏張夢陽的身子猛然間倒縱而出,如一支離弦的箭矢一般,竄到了花廳外的臺階之下。“小爺我出來廳間有幾個半步了,你倒是過來數數,還說什麼要對小爺我下手無情?我的膽子可小極了,你可別把我給嚇死了!”

    說着,張夢陽又快如閃電地躍回了臺階之上,抓起一左一右守在門首之外的張寶鑰和三哥兩人的髮髻,把他們兩人的面孔狠狠對撞了一下。張寶鑰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兩個頭顱已然火星撞地球般地碰了個結實,直疼得他們兩人一聲慘叫,立即捂住臉面歪在了地上。鼻血,說着他們的指縫不斷地涌將出來。

    “好小子,敬酒不喫喫罰酒,莫怪得老夫不客氣了!”

    哈巴溫說着,把雙掌在胸前一晃,朝張夢陽猛撲出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