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肩膀,將劍收了回來,朝大鬍子說道:“燕赤霞,你躲在這蘭若寺半個月,劍法又精進了”
燕赤霞道:“夏侯兄,爲了這天下第一劍的名頭,你追着我打了七年,也敗了七年,你可真夠有毅力的。”
陳莽聽到他的話,不禁在一旁樂出了聲:“還不是你逗他玩的緣故,你要是拿出點真本事來,他能糾纏你這麼久”
燕赤霞扭頭看向陳莽,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練過武的痕跡,倒是他身旁的紅玉,身上蘊含着一股無比純粹的劍意,似乎是個不下於他的劍仙
看着站在院中的幾人,燕赤霞鏘的一聲將劍收回鞘中,重重一嘆,甩着袖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唉都躲到這鬼地方來了,還是有這麼多人,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清淨的地方”
紅玉看着這名叫燕赤霞的大鬍子道士,不禁一陣的失神。
眼前之人不光名字,連長相都和她幻覺中看到的那人一樣,難不成那些幻覺都是真的
陳莽感受着她身上波動的劍意,說道:“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紅玉一個激靈回過了神,身上劍意盡數收斂。
下一瞬,佛殿前的一座神像頃刻間化爲了碎塊,嘩啦啦碎落了一地。
紅玉不經意散發出的劍意,直讓劍客遍體生寒,看着那堆碎石塊吞嚥了一口唾沫,片刻也不停留,匆忙的轉身離去。
寧採臣則是長長的鬆了口氣,看着燕赤霞房間,小聲說道:“這大鬍子看着不像好人,要不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備考吧。”
陳莽笑道:“寧兄,以貌取人,下一句是什麼來着”
寧採臣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依舊有些不放心的道:“我還是感覺他有問題,陳兄你夜裏睡輕一點,省的被他給害了。”
陳莽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找了間向陽的僧房,走進去打掃了起來。
紅玉和寧採臣挨着住下,幾人打掃過後,聚在一起吃了晚飯,然後便回去了各自的房間。
夜深人靜,一陣若有若無的琴聲在寺廟外響起。
緊接着,寧採臣的房間響起吱呀一聲開門聲,不多時,他便走了出來,循着琴聲出了院子。
“紅玉姑娘,你去照看一下寧兄,順便了解一下樹妖的底細。”
陳莽的聲音響起,紅玉當即答應一聲,暗中跟上了寧採臣。
又過了片刻,一個身穿青色薄紗,濃妝豔抹的女子來到了陳莽的屋門口,偷眼往裏一看,一個英俊書生正端坐在牀上看書,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陳莽見到一個女子進來,將書放下,面露笑容的道:“姑娘,你走錯門了吧”
女子將門關上,嬌弱的將手扶在了額前:“公子,外面風大,吹得小女有些頭痛,不知可否讓我在這裏避一避風。”
女子扭動婀娜的身軀朝着桌椅走去,來到桌旁,腳下忽然一絆,哎呀一聲,整個人朝着陳莽身上撲去。
“你不要過來啊”
陳莽驚叫一聲,一個太極雲手將女子撥開。
下一秒,女子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脖子咔嚓一聲撞在了牀沿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與此同時,陳莽一臉後怕的跳下了牀,指責道:“姑娘好不小心呀,差點就砸到我了。”
女子惡狠狠咬了咬牙,面帶強笑的擡起頭來,從地上爬起,側身臥倒在了牀上,白嫩的小腿從衣裙中十分自然的伸了出來,眼含秋波道:“公子,人家胸口摔得好痛,你過來幫人家揉一下。”
陳莽露出一副你休想騙我的表情,道:“你摔的明明是屁股,胸口怎麼會疼”
女子臉頰微微一抽,看着眼前這個木愣愣不解風情的書生,心中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輕巧的翻了個身,繼續嬌媚的道:“呀,人家屁股好疼,公子快來替人家揉揉~”
“我就說摔的是屁股吧”
陳莽一臉自信的來到了女子身旁,說道:“我有獨門按摩法,專治跌打損傷,你先把眼睛給閉上,我這就幫你治。”
女子佯裝畏懼的道:“爲何要閉上眼睛,公子你不會要趁機對人家做什麼壞事吧”
“讓你閉眼就閉眼,問這麼多幹嘛”
陳莽按住她腦袋,啪的一聲將她的俏臉按在了牀板上。
女子強忍着怒氣,咬牙道:“公子,輕一點,人家怕疼”話沒說完,眼睛已經被一塊布蒙上。
緊跟着,女子便感到有人在剝自己的衣服,心說天下男子果然都一個樣,不屑的撇了下嘴角,聲音卻更加的嬌媚了:“公子,你脫人家衣服幹嘛”
“跟你玩個遊戲,我不讓你睜開眼,你不準把眼罩摘下來哦。”
“原來公子還有這種愛好,那人家便依公子了。”
女子心中已經給陳莽判了死刑,就等他上鉤,然後便來吸他陽氣。
然而,陳莽剝完她外衣後,便沒了動靜,讓女子一陣的納悶。
一盞茶時間過去
一炷香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女子終於等的不耐煩,摘下眼罩坐起身來,看向四周,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只有一隻飛蛾,在搖搖曳曳的油燈火苗上盤旋飛舞
自己這是被人給耍了啊
女子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這時,陳莽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女子還在屋裏,不禁就是一愣:“你怎麼還沒走”
女子往陳莽身上瞥了一眼,見他手中拿着一隻燒鵝,另一手拿着張小票,上面一個大大的“當”字。
她猛地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牀,接着便怒不可遏的轉過了臉來:“你把我衣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