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嘉寧有些喫驚,怎麼,蕭二公子的父親和她方纔所施展的巫族蠱術有關係麼?
許是因爲就要有求於人了,蕭南峯對鬱嘉寧的態度好了不少。
他邀她到旁邊的椅子坐下慢慢說。
蕭南峯嘆了口氣:“說來話長,其實,我也不知道鬱姑娘你方纔所施展的原來就是南楚國的巫族蠱術,所謂的巫族蠱術四個字,我也是今天頭一次聽。”
“那你……”
“是這樣的——”
蕭家莊的人都叫他蕭二公子,是因爲在他之前,蕭家莊的各種事務其實都是由他的父親在管理。
當初他年少輕狂,離家出走,想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來,但他的父親可沒有少天南海北的找他。
之前,他的父親也不知去過什麼地方,遇到過什麼人,碰到過什麼事,只是一次離鄉許久之後回到蕭家莊便得來一種古怪的病。
蕭家莊裏的村大夫來看了,並不能看出究竟是什麼原因。
他們也曾派人到福州和羊城這樣的地方請當地的名醫來瞧,可他們也都束手無策,唯有一個曾經去過南楚國的遊醫提了一嘴,說是父親的情況瞧着像是中了蠱。
但是——
鬱嘉寧接上蕭南峯的話頭:“巫族的蠱術,別說是我們夏國人了,就是南楚國的尋常巫族人也都不知道蠱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蠱蟲祕術只有巫族特定的長老們才懂。”
蕭南峯點頭:“鬱姑娘說得極是。”
尋常大夫都不懂,就算看出來了父親的古怪病症很可能和巫族的蠱術有關係也不知道究竟該用怎樣的法子來醫治。
倭寇隔三差五就會進犯,爲了應對他已經分身乏術了,實在抽不出別的時間再去尋找會蠱術的人來看一看他父親的情況。
可是現在!!
蕭南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姑娘,那閃閃發光的目光,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
他往前湊了湊,再往前湊了湊:“鬱姑娘,所以,你是有操控這種巫族蠱術的能力和本事,對吧?所以,你能幫家父看一看,對吧?”
“我……”
蕭南峯的期待沒有絲毫的掩飾,那樣明晃晃的期待,叫她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迴應纔好了。
眨了眨眼,她才說:“不瞞你說,我確實是懂一些巫族的蠱術,也會一些煉製蠱蟲的方法,不過,我還是需要把話先說清楚了,巫族的蠱蟲之術十分的複雜,只要稍稍有一丁點的變化,就會有截然不同的效果和功效,再沒有親眼見過令尊大人之前,我不敢妄下判斷。”
蕭南峯忙不迭點頭:“這算什麼!”
這麼久了,他就沒遇到過有懂巫族蠱術的人,現在老天開眼讓他遇到了一個,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