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鬱姑娘她有沒有辦法治好父親,那也是強求不得的事情,他當然理解了。
“噗嗤!”
誰能想到,方纔還對自己神色嚴厲,喊打喊殺的蕭二公子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態度就有了這樣大的轉變。
鬱嘉寧低頭勾脣笑了笑,“有蕭二公子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一會兒我就去看看令尊大人。”
“不要等一會兒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這麼多年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誰能不着急、激動呢?
“那、那好吧。”
鬱嘉寧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跟在蕭南峯的身份,任由他領着自己去見蕭老爺。
不過,走了一會兒,鬱嘉寧和蕭南峯在一間古樸的屋子前面停下來之後,鬱嘉寧沒醒稍稍皺着,瞧着那屋子似覺察到有些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
看到了她的眉心微蹙,蕭南峯立刻問:“鬱姑娘,怎麼了?”
鬱嘉寧抿着脣,搖了搖頭,沒有當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閉上眼睛愈發認真而嚴肅地將蕭老爺所在的屋子又感知了一遍。
不對……不對……
蕭南峯明明說蕭老爺很可能是因爲南楚國的蠱蟲之術才得了古怪的毛病,可是,此刻她站在這裏,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除了她荷包裏那些小傢伙之外,還有別的蠱蟲的氣息和痕跡。
不應該啊……
在南楚國的時候,巫族的長老們都說她對蠱蟲的感應是一種天生的本領,就連當初楚國皇帝體內鮮爲人知的蠱蟲她都能覺察出來,若是蕭老爺當真因蠱蟲而病,她不應該感知不到啊。
“蕭二公子且稍等。”
蠱蟲感知的事情,尋常人很難理解也很難相信,一時半會她也不好解釋。
她伸出右手,嘴裏又念起了常人聽不懂的祕術古語,接着,隨着她手上的動作慢慢劃過,荷包裏的那些小傢伙又動了起來。
接着,她將荷包的口子打開——
“嗡嗡嗡……嗡嗡嗡……”
白的、紅的、黃的、藍的、紫的……
十幾只芝麻綠豆大小的蟲子從那隻小巧的荷包裏面紛紛飛了出來。
“去吧……去瞧瞧……”
隨着女子淺淺的聲音一落,那些小蟲子便按照她的心意十分聽話地朝着那間緊閉房門的古樸屋子飛了過去。
“鬱姑娘,你這是……”
“……”
鬱嘉寧還是沒有迴應他,而是皺緊了眉頭等待着這些小蟲子的迴應。
那些小蟲子十分神奇,雖然屋子房門緊閉,可它們卻能找到細微的縫隙靈巧地鑽進去。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之後,那些小蟲子又紛紛從屋子裏飛了出來,重新回到了鬱嘉寧的身邊。
“嗡嗡嗡……”
“嗡嗡嗡……”
小蟲子們在她身邊上下翻飛幾下,不停撲閃着翅膀,但最後卻都訕訕回到了荷包裏。
在最後一隻蟲子回到荷包之後,鬱嘉寧不等蕭南峯開口詢問,她便率先開了口:“蕭二公子,實在是抱歉,恐怕令尊大人的病我沒有辦法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