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鬱衡只有沈氏一戶妻房,沒有妾室,更沒有通房。
這十幾二十年來,沈氏在永平侯府的地位可以說是最高的。
所以,除了面對鬱老夫人和鬱衡之外,沈氏從來都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哪裏會將陳氏這個小門小戶嫁過來的弟媳放在眼裏
直接就毫不客氣懟了回去。
叫陳氏落了個好大的沒臉
果然,陳氏臉色瞬間就僵住了一片。
本來吧,鬱衡因爲受傷的緣故,已經離開戰場十幾年了,永平侯府在軍營裏的勢力,如今都是由南院的鬱永在管理打點。
但是,永平侯的爵位還是在鬱衡頭上的。
只要鬱衡一天有永平侯的爵位,沈氏就一天是尊貴的永平侯夫人。
所以
就算實權都掌握在她的丈夫手中,就算大哥鬱衡在朝中不過是擔了個不大重要的文職。
但在這永平侯府裏,她就一直被沈氏壓住一頭。
這樣不對等關係,是陳氏心裏長期存在的疙瘩。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
叫三丫頭和四丫頭過來,是爲了問聞仙閣的事情的。
這事情還沒問,兩個長輩倒是先爭了起來。
算個什麼事
鬱老夫人冷着一張臉,那周身的氣場一出,沈氏和陳氏自然就抿抿了脣,各自別過臉去,不再多說了。
“這還差不多。”
鬱老夫人又冷冷沉了一口氣,這才目光緩緩落到兩個丫頭身上。
“到你們了,聞仙閣裏究竟底發生了什麼那情詩是怎麼一回事謝家大公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她老婆子要小題大做。
實在是這件事情關乎永平侯府的名聲
未出閣的姑娘私下與人往來密切,互生情愫,還在雅集詩會這樣鄭重的場合傳情被人揭穿了。
不敢怎麼說,不管如何解釋,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若是她們之中真的有人做出了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她定然會狠狠責罰。
也好叫京城裏的人都看到,雖然,他們永平侯府或許出了個不孝女,但是,他們永平侯府同樣家風嚴厲,決不縱容
說不定,還能落得個美名。
“祖母”
面對鬱老夫人的威嚴,鬱清妍不知該怎麼說。
“祖母,其實今天的事情,應該算是意外”倒是旁邊一臉輕鬆的鬱嘉寧站出來,三兩下就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鬱老夫人聽完之後,眉心久久蹙着,“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錦帕和情詩不知道是誰落下的而那錦帕也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哪裏的”
“是啊”鬱嘉寧脆生生的點頭,“平宴說了,他親眼看到三姐姐到西廂去找他,不小心落下了帕子。而宋家姑娘也能爲我作證,自打我到了聞仙閣之後,就一直待在東廂,直到發現帕子不見了,才起身去找。”
“所以,我和三姐姐都和這個事情無關啊”
鬱嘉寧說得簡單,可只要事情一天沒有弄清楚,就會叫人永遠都想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