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鬱老夫人這樣活了這麼多年歲的人,一時間也有些不知究竟要怎麼查清楚纔好了。
畢竟,宋聞和鬱平宴的證詞替她們兩個洗清了嫌疑。
他們總不可能閒到沒事做,爲了查明真相而懷疑宋聞和鬱平宴說謊吧
這樣不是又讓她們兩個背上嫌疑了麼
“”
鬱老夫人抿着脣,想了一會兒,才沉聲說“罷了,既然有人爲你們作證,情詩並非你們寫的,我們也不用去管什麼錦囊和帕子是怎麼出現的了。”
“嗯”鬱嘉寧又天真的點點頭,“從聞仙閣回來的時候我就是這樣跟三姐姐說的,本就是與我們無關的事情,不用太過在意的。”
鬱嘉寧語氣輕鬆,神色如常。
而且,鬱老夫人也看得清楚,自打四丫頭來到寧福堂之後,一直在爲她們姐妹二人辯解,認真告訴在場的長輩,這件事情和她們兩姐妹都沒有關係。
的確不像是有心機的樣子。
“好了,四丫頭,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先回去。”鬱老夫人沉聲吩咐。
鬱嘉寧有些喫驚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鬱清妍,似關切問“那三姐姐她”她不跟她一起離開麼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問她。”鬱老夫人面色冷沉一片。
或許情詩並非她們所寫,但,在聞仙閣裏,謝家大公子對清妍有情這件事,只怕要不了幾天就會在整個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
若是不好好問清楚了,將事情給早點解決好,只怕會變得非常棘手。
“哦那,那三姐姐,我先走了。”
鬱嘉寧又看了一眼鬱清妍,似有些不放心。
旁邊的沈氏見鬱嘉寧要走,立馬蹙了眉頭,憂心忡忡的看向鬱老夫人,“母親”
當真就這麼讓四丫頭回去了
真的不是鬱嘉寧這個臭丫頭,故意要當着衆人的面害她的清妍麼
“我說讓四丫頭回去”鬱老夫人厲聲呵斥。
先前,兩個丫頭剛到寧福堂的時候,沈氏如何偏心鬱清妍,她老婆子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那時候她沒有說話,不代表她就認同沈氏的做法。
以往的時候,兩個丫頭裏,確實是清妍處處都要做得好些,所以,沈氏更偏愛三丫頭,她也理解和認同。
但現在,既然都問清楚了,她也看得清楚,四丫頭不像是要害人,沈氏還這般一次又一次懷疑鬱嘉寧,就實在是有些做得太錯了。
“”
永平侯府裏,到底還是鬱老夫人的身份最高。
如今當着兩個晚輩的面,當着自己從來都看不上眼的陳氏的面,這般被鬱老夫人一呵。
沈氏臉上瞬間就白了一片。
她到底還是永平侯夫人,母親這樣未免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鬱老夫人如何猜不出沈氏心中所想。
鬱老夫人冷冷哼了一聲,又說“你最好牢牢記着,你是永平侯夫人這件事”
作爲尋常母親,她或許能夠憑着自己的心意,想怎麼疼三丫頭就怎麼疼三丫頭。
但她作爲永平侯夫人,難道不應該時刻將永平侯府的名譽放在首位麼
她非要將這件事算在四丫頭頭上,非要說是四丫頭故意要害三丫頭,對整個永平侯府來說,還會是一件好事不成
真不知道沈氏的腦子裏,究竟一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
沈氏被鬱老夫人劈頭蓋臉一通訓斥,面色更是一片慘白。
旁邊陳氏倒是不由得直了直背脊,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