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應該啊。
在衆人的印象裏,新平長公主一向都是嚴謹穩重的,可今天的長公主
實在有點不對勁。
元鳳修輕輕這麼一“點撥”,衆人的心思都活絡起來。
落在新平長公主身上的打量目光來來回回。
忽而,人羣裏就有人想起來了
被禁足在長公主府邸,不能來參加琉璃宴的玉晴郡主,可不就是因爲攪和了璃王和璃王妃的大婚,使得皇上不滿,新平長公主纔不得不將玉晴郡主禁足的麼
哎呀,這麼看來,新平長公主方纔語氣如此強硬,是不是存有私心啊
“”
衆人的紛紛議論雖壓低了聲線,但,如今,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這件事上,又怎麼會聽不見呢
聞言,景宣帝臉色也是一沉,瞧着新平長公主的眸光,漸漸晦暗一片。
梁嬋是梁國公的獨孫女,他緊張、在乎、甚至失了分寸,都能理解。
可新平卻不應該如此
“皇兄,我不是,我”
新平長公主想要解釋,但,猜疑既然生出來了,又哪裏是輕易能夠打消的。
況且,方纔她和梁國公一起咄咄逼人,認定了梁嬋的死和鬱嘉寧有關係,他又如何會給新平辯解的機會。
“是與不是重要麼如今,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將毒害了梁國公孫女的兇手找出來”
殺人兇手還未找到,就急忙爲自己辯說有沒有私心,這重要麼
在他出現之前,梁國公他們一直將矛頭對準了他的王妃,也不知耽擱了多少時間,誰也不知道,當他們懷疑他的王妃的時候,真正的兇手有沒有趁機逃脫。
新平方纔不是比梁國公還要關心他的王妃是不是真兇麼
怎麼連這些問題都沒有想到呢
說到底,梁嬋究竟中了什麼毒,究竟是何人下的毒,她真的關心麼
“七哥,我”
“行了,顧大人,該查案了。”
元鳳修幾句話,就將新平長公主說得臉上一道青一道白。
不僅如此,和對待梁國公一樣,元鳳修同樣不想給新平長公主太多眼神。
嗯,敢這樣無視並毫不在意新平長公主的,也就只得元鳳修一個人了。
“額”
顧遠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恭敬問“不知璃王殿下覺得該如何查起比較好”
元鳳修睨了他一眼。
還能怎麼查,當然是從檢驗屍首開始調查。
他們方纔說了許多,一會兒見梁嬋的嘴邊有毒血流出,覺得毒藥是喫進去的,一會兒又見梁嬋指尖有黑青色圓點,又覺得是毒來源於他送給鬱嘉寧的鐲子。
可,說來說去,他們還是沒弄明白,究竟什麼纔是真正將梁嬋害死的毒藥。
既然沒能查明真正的死因,又如何能找到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