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神功蓋世”

    “屬下終於開眼了”

    “如有教主執掌,我神教一統千秋萬代,指日可待”

    待得,押走驚門門主,殿內所有趕來的教衆,包括舵主,掌教,執教,全然跪伏,萬分激動。

    陳長安只背手而立,一言不發。

    心裏思緒很多。

    完成個大致是什麼意思還有獎勵個什麼功法的一小部分,縱使這玩意能有覆世只能,得到個一小片又有什麼用

    老子最煩收集了

    而且連抽獎都不給,直接給了積分又是什麼意思覺得本教主歐皇附體了要敲打敲打是不是

    這黑系統

    他人自然是猜不到陳長安在想些什麼的,方開門心裏尤其慌,其餘四個本就惴惴不安的舵主亦是冷汗浹背。

    “方開門,李休門,張生門,趙傷門,幾位舵主近來爲我魔教操勞受累,不知身體還撐不撐的住”

    陳長安依舊是背對着衆人,低聲淡然道,聽不到夾雜的感情。

    “爲神教戎馬一生本就是我們幾個老奴的職責,莫說是勞累點,當要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意志纔是。”

    四個老魔急急忙忙跪伏下來,戰戰兢兢,連頭都擡不起。

    “很好。”

    陳長安雙手緩慢拍合,“我魔教意圖天下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座要形劍道那老道一個月內雙手奉上黎州與涼州,想必會有亂子......”

    他頓了頓,又轉過頭來,烏黑的眸子裏翻涌着厲光,殿內閒雜人等迅速退散。

    “既然方舵主如此誠懇,就當是爲了爲我魔教謀利,領着其餘四舵主前往大燕探查一二。”

    “此事要做的快而隱祕,所以本座所想,你們四人實力幾乎冠絕天下,一定信得過,而我魔教所指,必然也能得手。”

    幾舵主仰起頭來,互相對視,方開門正顫顫巍巍打算說道些什麼,又被陳長安打斷了。

    “就當是受晚迎之罰,若可以本座希望再早些時候能到手兩州。”

    陳長安笑笑,喜歡在本教主面前搞什麼下馬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去

    “老奴...等...謹遵教主諭令,望不辱命。”

    四人重重叩首,急忙告退離去,雖然一個月內拿下一王朝盤踞的兩州有如天方夜譚,況且陳長安這般口吻,幾乎就是若失敗就當做魔教棄子。

    但若是留在這裏繼續扯口舌,可能就是進魔教天牢享受極刑了。

    大燕王朝,雖然說是東洲上絕對的一流勢力了,但要和魔教這種龐然大物相比,還比不上。

    尋死比之,似乎還舒服不少。

    還有強攻陳長安這一條路子不是沒想過,但方纔驚門舵主在陳長安幾乎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全力出手不但不傷毫髮,甚至自己倒栽。

    這魔頭很有可能是與林仙師一戰受傷不重反而受益匪淺,問道了,看他愜意的模樣,說不好將踏入化境之上,那可是東洲上從未有過的......

    想到如此三魔頭飛行速度愈增,眉眼雖是瞪着面色鐵青的方開門,但也有些喜意在。

    “周景門。”陳長安念着這個自那本魔教教主生平上看來的名字,與應聲者對應起來。

    是個女人,應該說是個很好看的年輕女子,清純十分,頗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這在魔教之中不是罕見能形容的。

    “奴家...屬下在,全憑教主發落。”

    看得出她是想俏皮一下的,不過正當剛剛料理了多個魔門舵主的頭上,她硬生生將口頭那句奴家嚥了回去。

    陳長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之時能看到她微微一顫,當然是因爲膽顫。

    “去傳喚景門左使,緊盯方開門,若時機合適,本座希望提頭來見本座。”

    陳長安隨意道。景門,死門皆爲魔教用兵的核心,而景門是打奇襲暗殺的好手,至於景門左使,稱爲天下數一數二的刺客也不爲過。

    “屬下謹遵教主諭令。”周景門立刻應允。

    “將這張丹方送到驚門,若有人三日內煉出十分成色,就立即升爲驚門舵主。”

    陳長安又掏出一紙丹方,正是那張“九心回燕丹”的丹方。

    “再備行舟,本座親自去一趟江州分壇。”自己這邊事情辦完了的太快,再親自處理一個分壇,當然愈發取得殺雞儆猴的效果。

    至於外界,那就是魔教江州總壇內亂被輕易平息,魔教上下齊心,外傳的陰霾自散。

    “是”

    三位無惡不作的魔教總壇舵主現在乖的像是雞仔。

    巨碩的行舟穿梭於夜空,舟身泛起漫天流光,每遇兇獸咆哮于山林間,便有黑色蛟龍,獅虎一般魔獸自行舟飛落。

    那些凡獸咆哮瞬間化作嗚咽,再不敢多吼。

    這行舟也是塊寶啊,魔教真是...深藏不露。

    “希望江州,本教主也用不着這玩意兒。”

    他心念所向,是那張在他心神中熠熠生輝的“巔峯狀態卡”,後面醒目的“1”總有些肉痛。

    陳長安靠在舟室窗欄,望腳下東洲浩土,胸膛中還真有幾分執掌天下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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