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向文雖然自詡不驕不燥,但天天被浸在“天才少年,數百年後望其項背”之類的言論裏,自己心裏沒點傲氣,那是假的。
他本都要飄飄然將那些雪域的,仙宗的神子聖女作爲目標,至於其他一流宗門,能勉強並肩就不錯了。
但今天,可以說是徹徹底底地打滅瞭解向文的全部傲氣。
被人多方面碾壓,年長的,他可以被宗門長老級人物,年輕的,他可以被頂天勢力神子之位的強者。
但他從來也沒想過,是被同屬一流宗門,況且腳跟還未必能在一流宗門站穩的縱橫門女弟子吊打。
不錯,吊打。
解向文一遍又一遍拿她的面貌與世上每一個有傳聞的頂天勢力首徒對比,最終結果是查無所獲。
當然了,魔教教主親自藏着掖着這麼久,全魔教裏知道這一號人的估計都不超過五指之數,更何況其他人。
不錯,這位“縱橫門”女弟子,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嶽小萱。
更在陳教主身邊久了,各類魔教手段都見得差不多,放她出去單殺幾個二三流宗門練手都沒問題。
放在這裏,還真只能算是屈才了。
嶽小萱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跟面前的少年對刀,她都能瞥見解向文頭上大汗淋漓。
真不行三個字掛在嘴邊也說不出來,心裏想着免得把他虐出精神疾病,就努努嘴,一揮手,將他的刀徹底打飛了去。
“我宣佈,嶽小萱弟子,以本屆外門首席之姿成功升入內門。”
雖然都是一流宗門有舊,生死存亡之際來拜投仙宗的,可所謂的有舊,撐死了也就是有幾面緣,說上過幾句話罷了。
仙宗的規矩,自然也是要遵守的。
先入外門,賽入前十方可成內門,這時候,纔有讓仙宗能稍稍正眼看。
解向文即是拜投,也是衝着第一來的,誰知道被個小姑娘虐的體無完膚,他憤憤擡頭望了眼,滿眼鬥志。
臺下是呼號萬分,至境年輕弟子博弈,足夠他們學習好些時候了。
嶽小萱倒是懶得理會,點點頭就要走下去了。
“仙子留步...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請教仙子...”
解向文忽然開口,心裏自然有疑惑,憑什麼縱橫門絕學都能不用隨便將他擊潰怎麼修煉的
嶽小萱頭也沒回,腳步也未放緩,隨意道:
“本姑娘已有喜歡的人了,公子還請三思。”
解向文一愣:
“我沒有那個意思...”
嶽小萱忽然轉過頭來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他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多說話。”
若是陳長安在此,只能感嘆一句:“不愧是我教出來的。”
叮,恭喜宿主成功打壓氣運之子修爲,解向文氣運值1
叮,恭喜宿主成功打壓氣運之子器技,解向文氣運值1
叮,恭喜宿主成功打壓氣運之子煉丹,解向文氣運值1
叮,恭喜宿主...
連連數聲響動傳入陳長安的耳中,他只能輕聲感嘆一句,自己這徒弟還真是強。
不過也是好事,雖然古靈精怪,但對我魔教那是一片赤忱之心,況且還是天賦異稟,就當是爲了魔教,被她“輕薄”兩下也無所謂了。
再說了,小妮子其實長得就不比池弱上個一星半點的,不能算是喫虧。
陳長安在醫宗的房裏無事,又不好亂去走動,就想東想西。
一不作二不休,掏出那本魔教教主身平近事再結合東洲勢力劃分仔細端倪,硬是要作一張時局圖來,是不容易。
不過這位原主,還真夠狠的,實力也是首屈一指,一統魔教之後,全靠一手修爲,打上去的教主。
手下當然也有如方開門一類的不服者,但彼時絕對是怕他的手段,如今差點就被方開門牽了頭,現在見驚門門主一死,到時候自己再擺出顆方開門的頭顱...
這幫人就是千般萬般不從,也得笑靨如面地完成每一個指令,生怕成爲下一個。
這纔是殺雞儆猴。
東洲上現在主要仇視的勢力其實並不在少數,魔教地位岌岌可危,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全憑教主這一號東洲頂天人物撐着。
這不,他一重傷,東洲差點兒全魔亂舞了要
也不知道像方開門這種反骨仔心裏都想着些什麼。
如今真正與魔教有仇怨且迫在眉睫的頂尖勢力就有仙宗和大夏王朝,就此次夏無極之死,不知道能恐嚇夏帝多久。
至於仙宗,雖是有眼線,還玩上了些把戲,但也得比人林仙師恢復地快不是
不然人好歹也是正派,明面上不需要對付明面的刀子,一出山就能來他魔教叫囂,到時靠着陳長安現在這三腳貓技術,豈不是直接露餡
再數數一流門派,先前的八大門派就結了仇了,雖然摘了一個縱橫門,但縱橫門也得算是一流門派裏的末流水平了。
至於其他,哪怕是形劍道,其實也有反打的能力,一流宗門的底蘊,遠沒有那麼薄弱。
只是齊合山那老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別說是身邊沒友宗號召,哪怕是有,也沒猜透陳長安究竟何種實力。
除卻這幾個,還有大燕,不過現在估計和形劍道鬧得不可開交。
不時傳到仙宗的耳朵裏,仙宗也就不急着管了。
這麼說來,回了魔教之後可以考慮對付大夏了但大夏是頂級勢力,若要硬碰硬,顯然不合適。
還容易被其他類如,雪域一類暗中觀察的撿了便宜。
從長計議是好事,就怕別人看出端倪。
全指望嶽小萱這個妮子能多打壓下幾分解向文的氣運下來,撥給自己,氣運到位了,才站得住腳。
“陳...公子...該上藥了。”
房門口傳來輕輕釦門聲,陳長安隨口應了句。
本愈收起腦海中的系統,又聽見“叮”的一聲。
恭喜宿主通過打壓氣運之子剝奪氣運值積累至10點兩倍增幅獎勵重劍,照膽碎片3,目前共計6
這氣運值...還真是好...
陳長安頗有些酸溜溜地心頭輕聲喃喃,不過自己徒弟全方面吊打這氣運之子,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