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啊,哈哈。”
就在這裏三分歡快時,狄春二次進來,他臉色嚴肅的說:“老爺,寬城縣,縣令有請。”
“哦縣令有請有意思。”
說完微提袍角,去了客廳,現在狄仁傑是在偏廳,因爲剛剛老夫人是請幾人在偏廳談話。
客廳裏,一個偏瘦的人映入眼簾,狄仁傑覺得這背影有幾分眼熟,略一回憶,想起來當年盱眙案件裏那個縣令了。
只是略一分神,他就笑着說:“嗨呀,縣令大人,不知您請老朽來,有何賜教啊”
這縣令回頭,嚴肅的打量着狄仁傑,一言不發,狄仁傑久經官場,他知道,這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狄仁傑也不惱,一直笑呵呵的,縣令發覺這人並不膽怯,心裏就知道,這人不一般。
他微咳一聲說:“你是何人哪裏人士報上名來。”
“啊,草民姓狄,名懷英,幷州人士。”
“哦幷州人士,是寬城縣本地之人還是幷州城裏之人啊”
“幷州城裏之人。”
“那到這寬城縣何來”
“閒遊。”
“哦閒遊何職業”
“咳呵,遊方郎中。”
說到這裏,狄仁傑擡左手,微攏鬍鬚,縣令看着,心裏不知盤算着什麼。
“本縣令是來提春二孃的,也順便拜訪前任縣令的母親,聽老夫人說,有狄先生相助,自己纔可脫困,因此纔想一見。
這一見之下,果然非凡,本縣令也替前任縣令多謝狄先生相助之情。”
“縣令大人客氣了,老朽也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無妨的,無妨的。”
“既然如此,不知狄先生可否與本縣令到府衙走一遭本縣令無別意,只是爲這事做一個筆錄。”
“縣令大人以是如此說來,老朽怎好不同意啊”
狄仁傑一直笑呵呵的,縣令心裏莫名的一突,他發覺自己根本看不透這人。
狄仁傑帶着曾泰衆人到了縣衙,縣令升堂開始詢問整體過程。
老夫人也被請出來說事情的始末緣由,等一切結束,縣令卻陡然問:“狄先生,不知您爲何會開棺滴血認親啊”
狄仁傑聽着這白癡的問題,心裏就是冷笑一聲,他知道,這纔是問題的根本,只是他混跡朝堂多年,這點事應付起來太容易。
“回大人,這老夫人血脈只有一個孫子,其他親人在無,這春二孃抵死不認老夫人是自己的婆婆。
唯有滴血認親,那麼請問大人,老夫人膝下無親人,那麼只能拿逝去之人滴血認親了。”
說到這裏,狄仁傑看了一眼縣令繼續說:“因此,請問大人,我開棺有何不妥嗎”
這句話說完,他笑吟吟的看着縣令,等他回答。
而縣令聽了狄仁傑的話,啞口無言,他看着眼前這人,半天,他說:“狄先生果然是能言善辯啊。本縣令佩服,佩服。”
“來呀,送狄先生。”
縣令眼裏滿是算計,狄仁傑看在眼裏卻裝作不知。
回到餘府,狄仁傑對老夫人說:“老夫人啊,老朽這一堆人在您這府上,您不會不方便吧”
“哎呀,狄先生,老身說了,老身這府,就是您家,您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若非您出手相助,我和我孫孫,此時恐怕還在街頭流浪呢。”
狄仁傑聽了這話纔算是鬆口氣,畢竟他此時是要在次安營紮寨,若是老太太不同意,怕是要住客店了。
但是一想到住客店的花銷,他就覺得肉疼,所以他得想辦法佔這個便宜。
在回偏廳,狄仁傑笑着問曾泰:“曾泰啊,縣令這個舉動,你怎麼看”
“做賊心虛”
“說對了一半。”
“說對了一半恩師,這話”
“曾泰啊,你別忘了,他不過是跑腿的,我想他應該是被許風雲派來盯着的。
因爲餘方是被毒死,當時蓋棺定論的是他們的仵作,老夫人沒有權利驗屍,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後來春二孃鬧這一出,更隨了他們的心意,因爲只要這裏事情不斷,就不會想起來問餘方是怎麼死的。
我們,幫了老夫人,還開棺滴血認親,這讓這個爪牙坐不穩了,畢竟他頭上的烏紗帽,和自己的姓名,都在許風雲手裏。
稍有差池,就是丟官罷職,丟命了,這也纔是剛剛這一出的原因。”
曾泰聽着這淺顯易懂的結論,頓覺慚愧,狄仁傑見此說:“曾泰啊,你也不必愧疚,你習慣了把事情往深裏想,其實有的事,只是一點就好。”
曾泰點頭,表示受教,狄仁傑走到門口看着天空喃喃自語的說:“不知元芳如燕怎麼樣了。”
此時的李元芳狄如燕,正護着屈突詮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幷州,路上並不太平,李元芳怕出問題一直是晝伏夜行。
可惜,對手還是經常暗下絆子,因爲知道明着打不過李元芳二人,因此都是暗地裏下藥,暗器,甚至什麼絆馬索,陷坑等等。
好在李元芳,狄如燕二人混跡江湖,什麼暗器,毒酒都無所畏懼,至於絆馬索等,有屈突詮這沙場宿將倒也無妨。
此時一路顛簸,三人真的是筋疲力盡,見一個挺素雅的小店,三人決定休息兩天,要不然在這樣趕路,地點還沒到,自己先累死了。
只是這店看着素雅,其實是一家黑店,當天三人宿下,在夜裏,就聽狄如燕的房裏櫃子口打開。
兩個提刀的人悄悄的摸進屋裏,悄無聲息的走到如燕身邊,擡刀準備下手時,如燕猛然睜眼,就在這二人發懵的時候,如燕手裏的刀以掃過二人的咽喉了。
看着倒下去的二人,如燕有點無奈的說:“老天爺,我就想安穩睡個覺,休息休息,怎麼這麼難呢。”
對於如燕的吐槽,李元芳雖然不知,可是,他也是一樣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