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后的全能老公 >第二十九章 暴露本性
    在小道士的帶領下,幾人一路遠離人羣,最終停在一座坐落在林間的大殿門口。

    殿內沿着中線在兩邊分別擺放了六七張木桌,三兩人坐在一桌,在小道士的指引下,李洛塵與張曉寧、胖女人小倩坐在一桌,蘇武與巍瀾坐在臨近一桌。

    大殿的正前方有七八人端坐在蒲團上,閉目休養着。

    七八人的中間是白鬍子觀主與另一個身着灰色布衣的老人。

    李洛塵激動道:“看,坐中間那位就是如今詩詞協會的副會長王東宇老先生,他跟我一樣都是二十八歲便成功登“人牆”的天才。”

    蘇武聽着李洛塵的自吹自擂不由地捂住了臉,可能是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是文抄公的無恥吧。

    李洛塵說完偷偷瞥了眼張曉寧,想從她那得到誇讚,但是結果很遺憾,張曉寧就跟沒事人一樣一言不發。

    “洛塵你知道嗎”坐在一旁的小倩見氣氛有些微妙,便助攻道:“曉寧跟我不一樣,我是因爲你替巍瀾說話才喜歡回答,而曉寧則純粹喜歡你的詩,她不止一次跟我誇讚過回答有多麼多麼的好。”

    “是這樣嗎”李洛塵裝作第一次知道此事一樣,喫驚地看向張曉寧。

    “嗯”張曉寧點點頭,隨後補充道:“我確實很喜歡回答這首詩。”

    蘇武在一旁聽着,悄無聲息地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巍瀾,示意她答應自己的事該辦了。

    巍瀾點點頭表示曉得,隨後清了清嗓子問道:“李先生,請問您平時聽廣播嗎”

    見這這自始至終蒙着面的紅裙女人跟自己搭訕,李洛塵心中一喜,搖了搖頭道:“這個年代誰還聽廣播啊”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喜歡聽廣播了嗎”

    “不是現在不喜歡聽,而是我從小到大就沒喜歡過。”

    巍瀾眉頭一皺,她記得很清楚,在“沉魚落雁”的微博上見過他推薦過書屋,怎麼轉眼間就變成從沒聽過廣播了呢

    “你沒聽過廣播”還沒等巍瀾繼續發問,張曉寧率先坐不住了,接連問道:“你沒聽過書屋”

    李洛塵臉色瞬間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哈哈道:“開玩笑的,我可是書屋的忠實觀衆啊微博還特意轉發過的”

    “是嗎”巍瀾此刻已經有了猜測,便笑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她指着蘇武。

    李洛塵神色慌張地看了看蘇武,思索道:“他是曉寧的朋友”

    “那你知道書屋的播音員是誰嗎”張曉寧問道。

    李洛塵硬着頭皮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因爲我一般只關注內容,對於播音員叫什麼名字沒有刻意瞭解過。”

    張曉寧輕哦一聲,沒有言語。

    巍瀾笑眯眯道:“蘇武就是書屋的播音員。”

    “哦哦哦,原來你就是書屋的播音員”李洛塵裝作一臉驚喜的樣子抓住蘇武的手,道:“我可喜歡你的節目了。”

    “是嗎”蘇武故意問道:“那你最喜歡我讀的哪一本書呢”

    “這......”李洛塵尷尬一笑,連連道:“我都挺喜歡的。”

    “這樣啊。”蘇武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笑道:“最近還有在聽嗎”

    “最近比較忙,偶爾才能聽一次”

    蘇武心道他倒是機警,沒有說自己每期都看,不然到時候打臉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

    蘇武揭穿李洛塵不是喫飽了撐的想要得罪他,而是擔心張曉寧這個老領導的獨女受到欺騙。

    見張曉寧對李洛塵起了疑惑,蘇武便閉上了嘴巴,他的目的達成就夠了。

    隨着屋內坐滿,盤膝而坐的八位老者以觀主爲首依次起身。

    老觀主走到大殿中央,朗聲道:“各位都是詩才橫溢的天才人物,很高興能在今天作爲主辦方在這裏看到你們,貧道作爲東道主,非常歡迎諸位的到來,同時預祝各位居士能夠在接下來的“地牆”爭奪中拔得頭籌。”

    說罷不再囉嗦,與其他七人坐在殿首出最大的條桌前。

    小道士們端着餐盤上菜,雖說依舊是素齋,味道依舊一般,但在這裏喫飯講究的可不是口感,而是與圈內大佬同席而坐的快感。

    李洛塵出身商人家庭,最擅長的便是酒桌交際,在其他人自喫自的時候,他端着茶杯四處碰杯,動作熟稔地不似一個詩人。

    殿內諸人雖說都是詩人,但不代表他們只是詩人,作爲各省詩壇內響噹噹的人物,他們的背後都有強大的政商交際網,在平時的時候,別說李洛塵,即便是他的父親也很難有機會與他們同席而談。

    李洛塵的注意力格外專注於一個名叫張連志的中年人身上,他是江東省詩詞協會的會長,是場內除了臺上的王東宇副會長與觀主外身份最尊貴的人。

    往常他肯定是有資格與臺上八人同席而坐的,但今天他的身份不是省詩詞協會的會長,而是一名普通的詩人。

    今年四十五歲的他已經是第五次衝擊“地牆”失敗了,這次是第六次,也是他最有信心的一次。

    張連志不耐煩地舉起茶杯與着臉靠過來的李洛塵碰杯,他一門心思在後續的地牆爭奪中,完全沒空搭理這個小輩,哪怕他知道對方逼平了王副會長的年齡記錄,也毫不在乎。

    詩詞之道的突破極爲困難,“人牆”與“地牆”之間的差距巨大,在他看來28歲便能寫出“人牆”詩詞的年輕人在天賦上確實比他更強,但就以他目前體現出來的市儈來說,絕不可能在詩詞大道上走到很遠。

    念在對方態度恭敬的份上,張連志點醒道:“28歲便能寫出回答,你的確是天縱之資,但這並不夠,作爲一個長輩,我希望你在後面的生活中戒驕戒躁,專心於詩詞的創作中,而非無用的交際。”

    這一番話近乎是當面打臉了,尤其是周邊還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李洛塵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臉色一下就變了。

    “老匹......前輩,晚輩,受教了”說罷,他頭一甩重重坐回座位上。

    回道座位上,感受着周圍掃射而來的眼神,李洛塵深夜陰翳道:“四十歲才寫出第一首“人牆”詩,這種天資能做到江東省詩詞協會的會長,看來是家中長輩格外疼愛啊”

    李家是江東省排名前列的富豪之家,詩詞協會的會長雖然關係錯綜複雜,但李家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他方纔竭盡全力交際只是爲了拓展自己的社交圈,以向家中證明自己的能力罷了

    受到“侮辱”後,他的真實面貌頓時展露出來。

    張曉寧心中嘆息一聲,李洛塵的本性她早就瞭解,本以爲曾經的看法只是誤會,能寫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種句子的人必然是心懷天下的大才。

    但可惜,一切都是僞裝而已。

    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回答或許並非李洛塵的作品,這件事稍微穩固了一下女文青張曉寧的三觀,讓其不至於當場崩潰。

    至於回答的真實作者是誰,張曉寧直覺認爲,蘇武應該是知情人

    “可惡,怎麼還是要跟他扯上關係。”張曉寧偷眼看了眼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樂道的蘇武,心頭不忿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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