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后的全能老公 >第三十章 飯堂小遊戲之對對子
    飯間,一羣詩人坐在一塊就沒有好好喫飯的道理,非要玩對對子接龍。

    規則簡單,以桌爲單位,第一桌出上聯,下一桌回下聯,回完之後再出上聯,下一桌繼續。

    第一聯由觀主出題,只聽他輕撫鬍鬚,笑道:“今日山間大霧,所以我的上聯是霧鎖山頭山鎖霧”

    排頭的第一桌,坐着身着白衫的中年文士,只見他舉起水壺往水杯裏倒水,嘴裏同時道:“天連水尾水連天”

    “好對”衆人鼓掌。

    那白衫文士微微頷首,道:“既然觀主出了一個迴文聯,那我便出一個頂真聯”

    說完,他看着下一桌溫和道:“你且聽好了,我的上聯是千古流,千古樓,千古樓上望千古流,流樓共千古;”

    第二桌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婦人身着黑色長裙,臉上有着西北人特有的高原紅,聽完上聯,她略微思索便回道:“人月印,人月影,人月影裏合人月印,印影同人月。”

    “好”

    “不愧是登上人牆的頂級詩人”張曉寧美眸閃爍,充滿崇拜地看向那黑裙美婦。

    與張曉寧的激動不同,李洛塵現在慌得一批,他對對子的本事相對於普通人還行,跟這羣大佬比起來可差的太多了,可緊張無用,該來的還是要來。

    “順風帆逆風帆,帆遲帆快”

    身穿黑色布衣的中年人出完題便微笑地看着李洛塵,他知道自己的下桌是個28歲便登上“人牆”的天才詩人,曉得常規的肯定沒法難住他,於是便出了個相對複雜但具有趣味性的諧音聯。

    “這個......”感受着衆人殷切的目光,李洛塵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對。”最終他滿臉漲紅地回道。

    “李老弟是寫現代詩的,對對子不擅長也是正常。”黑色布衣中年人安慰道。

    “下一桌呢”他將目光看向蘇武兩人。

    巍瀾推了推蘇武的胳膊,她是根本不會對對子的,倒是蘇武好像有兩把刷子,在之前給自己的下聯竟然讓那道士都震驚了,非要把玉墜交給她。

    蘇武看着黑衣中年人笑問道“帆遲”是“樊遲”,“帆快”是“樊噲””

    “咦”蘇武的問題引起殿內其他人的深思,剛纔猛一聽上聯還覺得簡單,被蘇武這麼一點醒,頓時覺得這個諧音聯難度極高。

    觀主看向蘇武,雙眼中帶着探索,似乎很好奇蘇武的身份,能在聽一遍後就能意識到這是個諧音聯,此子絕不一般。

    “不錯”出聯人欣賞地看着蘇武,道:“的確是個諧音聯,這個上聯我想出來很久了,但至今也沒找到合適的下聯,不知小友你能否替我解惑”

    蘇武沉思了一會,道“漲潮櫓退潮櫓,櫓直櫓扳。”

    “這.....”殿內不少人開始陷入沉思,半響那白衫文士驚歎道:“妙啊;“櫓直”是“魯直”;“櫓扳”是“魯班”,這麼短的時間裏能夠對出如此好對”

    黑色布衣中年男拍手大笑道:“好啊,僅此一對,我便不虛此行,哪怕不登“地牆”也值得了”

    巍瀾雙目含情地側頭看着蘇武,她不懂對對子,但從衆人的反應中可以知道蘇武絕對給出了一個非常好的下聯,這個她隨便找的老公,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優秀的太多了,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予她驚喜,從普通的播音員一躍成爲一檔大型綜藝節目的總編導,現在又能與這些年近半百的詩詞協會大佬談笑風生,他還有多少祕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巍瀾的臉頰不由地紅了。

    與巍瀾反應類似的是張曉寧,她在黑色布衣中年男出上聯後也嘗試給出下聯,並得出了一個自認爲恰當的下聯,但在聽完蘇武的分析後頓時覺得自己可笑,她壓根就沒想到這是一個諧音聯。

    等到蘇武給出答案後,張曉寧更是陷入癡迷狀態,但很快意識清醒過來,她銀牙緊咬地看着蘇武,忍不住想到去年的他寧願故意扮傻也不願與自己在一起的事。

    瞥了眼坐在蘇武身邊的紅裙女人,雖說對方很美,但她自認是不輸給對方的,要說有差距也就是孩子的奶瓶要小一些......

    “這混蛋”心理又將蘇武按在地上摩擦了數百次後,張曉寧的神色終於恢復了正常。

    李洛塵怨恨地看着蘇武。

    本來他答不上來就夠丟臉了,但畢竟他年輕,還有一層遮羞布蓋着。可同齡人蘇武竟然把他對不上的對子對了出來,這就相當於當面扯開他的遮羞布並大力彈了一百下。

    這怎麼不讓他憤怒與怨恨。

    尤其在他注意到張曉寧的神情變化後,那股怨恨達到了頂點。

    蘇武注意到了李洛塵態度的轉變,對此他只能無奈苦笑,本意上他並不想得罪死一個潛在的贊助商,但現在好像事情並不受他的意志而改變。

    “這傢伙心眼也太小了”蘇武心中吐槽的同時慶幸讓張曉寧認清了對方的真面目。

    蘇武這一桌是最後一桌了,他回答完遊戲便結束了,隨後衆人默默喫飯,期間那江東省詩詞協會的會長張連志不知爲何主動走到蘇武桌前,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在張連志靠近的時候,蘇武的目光便瞥了瞥隔壁的李洛塵,不出所料他現在臉色陰沉地能擠出水來。

    心中突然有些覺得好笑,蘇武便刻意地與那張連志交際起來。

    聽着隔壁用力將水杯砸在桌上,蘇武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剛纔笑什麼”

    張連志走後,巍瀾好奇地問道。

    “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飯局很快結束,馬上便進入正題“登地牆”。

    此次登“地牆”的評定人員便是以觀主爲首的八位。

    他們皆有登上“地牆”作品,都是詩詞屆赫赫有名的角色,只有得到八人中至少一半的認可,作品才能登上“地牆”。

    殿內衆人除了蘇武五人外其實都是熟人,所以“登地牆”開始的並沒有蘇武想象的那麼神聖,而是由觀主指着第一桌的白衫文士道:“若土,你是用之前“人牆”的那首詩還是其他詩”

    白衫文士乾笑道:“還是之前那首好人,過去一年裏我雖然寫詩無數,但也只有這首最合心意,如果它也不能登上“地牆”的話,我也沒其他更好的了。”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投票吧”

    看似簡單粗糙的評定方式,往往卻比繁瑣的形式更加公正透明,作爲詩人,他們極爲重視“明心見志”所以評委們並不會違背本心地選擇自己不看好的詩詞登上“地牆”。

    登牆的詩人們也不願買通評委來讓自己的作品登上不屬於它的位置,不然以後真會遺臭萬年的。

    “你們怎麼看”觀主看向其餘七人。

    “我覺得不行”

    “我覺得行”

    “不行”

    “不行”

    ...

    最終,白衫文士僅得到兩張贊成票,遺憾出局。

    衆人安慰了一下中年文士後,觀主便將目光看向第二桌的婦人。

    “桑吉,你的呢要換詩嗎”

    “不了”婦人咧嘴一笑道:“跟若土兄弟不一樣,我今年只寫了一首詩。”

    觀主溫和笑道:“你是有大善心的人,做慈善佔據了你絕大多數的時間,不然以你的天賦,在五年前便能做出“地牆”詩。”

    桑吉搖頭道:“我不認可你說的,慈善並沒有拖我後腿,反而它纔是我的詩詞之道,若非這些年慈善中偶有感悟,恐怕我連“人牆”都沒法登上吧。”

    觀主道:“投票吧,諸位。”

    王副會長首先表明態度道:“桑吉的詩總給我一種暢遊於廣闊天際的自由感,並且詞句中的悲天憫人真實且溫柔,套馬是一首極好的詩詞,我認爲它足以登上“地牆””

    “我也贊同。”

    “我也是”

    ......

    最終桑吉的套馬以五票贊同成功登上“地牆”。

    殿內衆人紛紛鼓掌爲她慶賀,這個出身中原地帶的藏族女子,在西北默默奉獻了二十多年的時光,不論是人品還是作品都值得他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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