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遲倦在jerkoff爛醉的次數日漸變多,他白天在遲氏西裝革履、人模狗樣,晚上就會搖曳生輝的出現在卡座裏。

    還是一如既往的穿金戴銀,騷的一批。

    蔣鶴白天不敢惹他,晚上瞧着一身又雅又痞的遲倦,便打消了顧慮,跑過去跟着喝酒,還不着調的請了幾個網紅過來一起玩。

    只可惜,那些網紅都沒瞧見遲倦真正風sāo的那面。

    畢竟,遲倦喝的叫悶酒,全身上下除了穿的跟以前一樣,其他的,堪稱正人君子,就連一個笑臉,都很少出現。

    蔣鶴一貫少一根筋,從頭到尾都沒發現遲倦的異常,還時不時的攛掇那些網紅陪遲倦聊聊天。

    陪帥哥聊天,當然不會有人想不開要拒絕。

    哆啦不是第一次碰見遲倦了,上次碰着他,還是因爲蹭着跟姜朵直播帶貨的機會,才偶然碰見了遲倦。

    那個時候,哆啦就想着,遲倦多半是個裝窮出來混的富二代。

    不然怎麼可能憑空而降,公司塞人也不是這麼塞的,連個合同都不用籤,想來就直接來了。

    一般這樣作風的,都是些不缺錢只缺人陪玩的公子哥纔對。

    哆啦還記得,上上次碰着遲倦呢,是在焚一里,他花錢讓她叫,說聲音越響越亮,給的小費也就越多,哆啦覺得有些羞恥,但到底還是沒遭住金錢的誘huo。

    很少有男人能抵得住哆啦的嬌媚,可遲倦偏偏就是看不上她。

    哆啦想,這少爺估摸着真是個少爺。

    結果呢,她猜對了。

    這段時間,四九城第一小白臉的謠言不攻自破,畢竟有人親眼看到了遲氏的老總宣佈遲倦是他兒子的場面,還有人瞧見了遲倦在遲氏工作的模樣。

    遲家沒那麼多兒子女兒的。只有獨子遲倦,養女顏寧。

    現在顏寧死了,更沒人有希望去跟遲倦爭點什麼了,仔細想想,哆啦覺得,再過個幾年,遲氏八成就屬於遲倦了。

    嘖,哆啦晃着杯裏的酒,突然覺得姜朵挺可憐的,要是早知道遲倦是這樣的金大腿,姜朵應該不會分手了吧,說不定還能當個小的,被遲倦在外面養着。

    說實在的,伏低做小這種事,只要錢夠多,都好說。

    現在不抱大腿,還等着什麼時候抱?

    網紅圈裏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看人眼色,說起上道倆字,沒人能比哆啦更會。

    這不,她眉眼一彎,搶在了別人之前,一屁股坐在了遲倦的身邊,肌膚挨着他褲子的面料滑下去,千嬌百媚的開口,“不知道遲爺,還認不認識我了?”

    遲倦沒理她,準確來說,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眸光淡淡有一絲不耐劃過,可惜不夠明顯,畢竟哆啦就沒觀察到,只以爲是少爺心情不好,不愛搭理人而已。

    她輕咳了一聲,撩了下頭髮,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說起來,這jerkoff的駐唱還是少點味道,上次我去焚一瞧見了個女吉他手,還挺酷的,遲爺,您聽過嗎?”

    突然,面前的酒杯一砸,驟然發出的響聲讓哆啦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擡眼瞥了瞥遲倦,卻看到了遲倦緊緊繃住的下頜線。

    哆啦心跳讀秒,血液逆流,渾身的思緒都開始轉動起來……

    她到底哪句話得罪這位爺了?

    驟然,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帶着久違的熟悉感,語氣冰冷到令人頭皮發麻——

    “你再說一遍,你在焚一,看到誰了?”

    遲倦的瞳孔漆黑,眼眶充斥着細密的紅血絲,就連眼底都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可即便是這樣,哆啦也跟着哆嗦了一下,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怎麼捋都捋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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