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出事了。

    可兒姐其實也沒想到遲倦這麼陰陰柔柔的外表剛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兒,前一秒還在雲淡風輕說“哥哥給她出氣”後一秒就直接闖進去了。

    挺虎的,沒想到對姜朵用情還挺深。

    遲倦利落的推開188的包廂門,頎長的身子靠在門框上,眸底蓄着幾分散漫,“誰惹朵朵不高興了”

    包廂內氣氛本來活絡的不行,遲倦一進來鬧事後瞬時變得安靜起來。

    來的男人算不上什麼猛漢,看體型完全跟打架扯不上關係,看起來細皮嫩肉的,臉長得也是滑膩膩的,不像是個正經做事的。

    包廂裏的幾個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的,掐了音樂後直接站了起身,衝着遲倦走了過來。

    肆意的閃光燈下,遲倦的臉更顯妖氣,明明是極其冷淡的視線,卻偏偏無端惹上了欲光。

    大抵長得過分好看的人,總能不經意的透出幾分誘huo來。

    男人也不例外。

    座位上的那唯一一個沒站起來,臉色很淡漠的男人叫韓宴城,他只是在暗處裏靜靜的窺視着張揚的遲倦,宛如一個伺機而動的獵豹。

    而現在一舉一動都被盯梢住的遲倦,更像是不自量力的玩具。

    一打四,本來聽起來就是個笑話。

    他們也打量了一下遲倦的身板,能不能遭住小腹上的一拳都很難說,更別提什麼幾輪了,“一輪倒”說的就是遲倦這種小白臉。

    遲倦用手肘撐了一下門框,從外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從容不迫的站在了韓宴城的面前,然後慣性的眯了下眼,輕聲說,

    “是你惹了姜朵啊”

    明明是疑問的口氣,可從遲倦的嘴裏出來,倒成了敘述的篤定。

    遲倦看他不作聲,繼續問,“加微信了嗎”

    韓宴城仍沒理他,就那麼淡淡的睨着他,彷彿在看什麼跳樑小醜一樣,甚至還閒情逸致的搖着杯裏的酒,時不時的抿上幾口。

    遲倦眼神鬆動,不屑的睨了一眼韓宴城,下一秒

    他眸子一轉,從桌面上拿了個玻璃酒瓶就往地上砸,酒瓶還沒砸碎呢,身邊幾個壯漢直接過來上手上腳的來了。

    可兒姐在門口嚇得提溜着手絹就去找幫手了。

    遲倦鬆了鬆手指,脆骨泛着輕響,他上翹的眼掃了過去,望着其中一個小嘍囉說,“是你開口爲難朵朵的”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那人的臉直接被遲倦一拳頭甩在了地上。

    身後幾人面面相覷,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明明這個小白臉看起來像個軟骨頭,誰知道出手能這麼狠劣。

    遲倦歪了歪脖子,像是沒盡興,輕聲詢問,“還想來嗎”

    遲倦摸了摸手裏尖銳的玻璃片,眸子裏閃着細碎的光,他挑釁的掃了一眼那幾個人,比了箇中指,還是朝下的。

    這幾個人哪受過這樣的羞辱,拿着旁邊的凳子就打算往遲倦頭上砸,管他賴皮不賴皮的,先他媽贏了再說

    就在凳子快要砸到遲倦頭頂的時候,遲倦微微轉動了一下手指,直接生插猛進的把東西塞進了那人的小腹內

    血液幾乎是瞬間迸發出來的,那人痛的呲牙咧嘴的,直接蹲了下來捂住小腹,模樣滑稽可笑。

    而本應該被砸的頭破血流的遲倦卻笑了,他站在原地,表情沒有一絲起伏,更看不到害怕,不過聲音有點沙啞,

    “承讓。”

    他向來手段陰狠又上不得檯面,這麼多年沒犯事,遲倦已經很收斂了。

    遲倦將“作案工具”扔到了一旁,平日裏又妖又欲的痕跡消失的乾乾淨淨,現在,是刻在骨子裏的反派。

    空氣裏充斥着一股鐵鏽味兒,遲倦不急不慢的轉了個頭,然後朝着那幾個手下敗將看了一眼。

    他有輕微潔癖,就連手上沾染的血跡,他都用溼紙巾好好的擦乾淨了,甚至把碎玻璃上的指印都擦好了。

    韓宴城的目光陰沉,而遲倦卻沒怎麼顧忌他,繼續冷着聲問,

    “你加了朵朵微信”

    沙發上的人手肘抵住膝蓋,頭微微昂着,“所以呢”

    遲倦:“刪了。”

    他一貫學不會繞着彎。

    還未等韓宴城迴應,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清冷的聲音,仔細聽,應該還帶着怒意。

    “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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