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鶴的土豪會所一如既往的冷清,除了遲倦幾個願意給點面子來幾次,面生的人幾乎沒有,左右蔣鶴也不在意,就當自己燒錢買了個專門打遊戲的大別墅。

    不過今兒個不同,來了一個難得的老朋友,此時此刻正粘着遲倦坐着,手裏還勾着遲倦皮褲上的鏈條,她似乎是覺得很好玩,纏在手指上不放。

    蔣鶴玩遊戲連跪三把,皮膚也懶得繼續買了,手機一扔,睨了眼正乖巧得不成樣的顏寧,笑了,“顏大小姐好興致,難得蒞臨寒舍,弄得咱土豪會所蓬蓽生輝了都。”

    顏寧淺淺淡淡的瞥了一眼蔣鶴,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垂眸繼續玩着遲倦身上的鏈子,低低的朝着身邊的人說,“哥哥,我不想看到蔣鶴。”

    蔣鶴挑眉,如釋重負的笑了,正好找了個藉口開溜,連忙告辭,“你們玩你們玩,小的走了。”

    從小到大,蔣鶴最怕的就是這個叫顏寧的小祖宗,雖然是跟遲倦同母異父,不過在遲家過的不好,畢竟不是一個老子的種,遲倦他爹對顏寧態度很差,甚至可以說很惡劣。

    打小她就有點逆反心理,不過那時候都覺得是小孩子玩鬧,挺正常的,但後來日子久了後,遲倦幾個就覺得她有點邪門了。

    在顏寧上高中的時候,家裏正好沒人,她竟然把自己養的所有寵物關在了一個密封的鐵箱裏,然後安了一個攝像頭在裏面,沒日沒夜的望着顯示屏上的畫面,有時大晚上還能望着它們相互撕咬的樣子笑出聲。

    半個月後遲倦回來時,就覺得顏寧看他的眼神不大一樣,更像是某種狩獵者聞到獵物的狀態,等他翻出來了那個鐵箱裏的幾具動物屍體後,才知道她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小顏寧站在臥室的門口,目光裏透着不符合年紀的淡漠和凜冽,只是輕聲說,“我只是想根據它們的反應建立一個情緒數據庫,但它們太弱了。”

    才幾天而已,就死了。沒意思。下次試試別的吧。

    從那天開始,遲倦就帶着她離開了遲家,找了個私人醫生跟進她的治療,由於年齡的原因,只能說初步觀察,類似反社會人格。

    後來,顏寧就名正言順地跟着遲倦一起生活,大多時候,她都是乖巧的話少的,但如果聞到了遲倦身上屬於其他人的味道,顏寧就會拿着剪刀往遲倦衣服上劃,有時急起來,遲倦身上甚至會見血,但顏寧仍是一臉無謂的模樣,語氣更是冷冰冰,

    “你活該。”

    顏寧噁心遲倦所有女朋友的存在,只要碰到一次,她定睚眥必報,拿菸頭無意的燙那些女人的臉都算小兒科,真正狠起來再毒的手都敢下。

    遲倦從不教化她,更不會如同耶穌一樣感化她,因爲沒用。

    顏寧會在各大商場當小偷,她會穿着最簡單好看的白裙子,留着柔順的長黑髮,甜甜的跟櫃檯的哥哥姐姐們打招呼,可手裏卻攥着各種戒指、項鍊。

    不過,顏寧從不會佩戴它們,只要偷到了她就將它們仍在角落裏不管不顧,不論多麼貴重或多麼廉價,在顏寧的世界裏,不過是一樣能滿足她精神世界的戰利品而已。

    它們的唯一作用,只是討她開心。

    在顏寧的世界裏,遲倦也是這樣的存在,哥哥只是代碼,是她的代碼,也只能是她的代碼。

    至於別人想要沾染和佔據,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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