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以後,姜朵並沒有急着進去,反而在車上停留了會兒。

    畢竟鴿了蕭燃,姜朵心裏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結果下一秒蕭燃就發了消息過來,就幾個字,倒很輕鬆的把氣氛聊開了。

    蕭燃:沒事兒姐姐,下次我請你喫飯

    姜朵回了一表情包,再收起手機,對着鏡子望了一眼,確定漂亮到可以翻雲覆雨後,她才施施然下了車。

    夜裏的風很冷,冷到姜朵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在推開大廳的同時,裏面飄着的煙味傳了過來,姜朵皺了皺眉,有點難受。

    她生病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菸酒味,雖然有人總說她的命是菸酒蓄起來的,但她偶爾也有厭煩的時候,譬如此時此刻。

    姜朵擡眸,望着那個一貫恃靚行兇的臉旁邊依偎着一個清純似水的姑娘的時候,她更覺得那煙味刺鼻至極了。

    那穿的跟公主似的姑娘,她隔着手機屏幕見過很多次,但真正見到的時候,像是有一股電流穿過一樣,麻的她渾身戰慄。

    什麼意思

    大半夜讓她推了人過來,就是爲了看遲倦和他那白月光你儂我儂的麼,會所的燈光閃耀,她脖子上的首飾都發着光,可姜朵只覺得諷刺,她甚至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名牌都瞬間變得可笑了起來。

    姜朵並未走過去,只是站在門口,冷着聲說,“是你叫我來的麼”

    遲倦一副看戲的做派,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側目看過來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過分的冷冽,可姜朵卻在那瞳孔中找到了兩個字譏誚。

    不是他叫的,但她乖乖的照樣來了。

    她就像是遲倦手下的一盤棋,他下一子姜朵就得挨一次,如果有一天他懶得碰她這枚棋子了,換個人下也是一樣的,反正姜朵毫無反骨,只懂得逆來順受,乖的要死。

    是啊,遲倦很久以前就當她面說過,她這樣的女人,好對付的很。

    顏寧在旁邊默默的觀察了姜朵好一陣子,感覺她有點站不住了後,才柔柔的開口說話,“姐姐,你叫姜朵嗎”

    姜朵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並不想給什麼好臉色,這姑娘要是放平常,她說不定會很喜歡,但要是跟遲倦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了,她怎麼看都不順眼。

    顏寧長得很乖,比程厭看起來機靈許多,骨架小聲音柔,一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樣子,是男人們會蠢蠢欲動的目標,這點,走不了這個路線的姜朵知道自己比不上。

    雖然姜朵沒回答,但並不妨礙顏寧繼續講話,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笑得很甜,朝着姜朵走了幾步然後拉着她往遲倦身邊帶,“姐姐,下星期就是我生日了,但我朋友少,所以就想找遲倦借幾個,是不是太打擾你啦”

    姜朵望着她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冷着眼瞥了遲倦一眼,後者隔岸觀火的望着電視裏的直播,一點爲誰講話的意思都沒。

    也是,遲倦向來是片葉不沾身的妖孽,就算她跟顏寧當場在這裏撕起來,遲倦或許也只會處變不驚的抽根菸,笑着繼續看,說不定還能來一句打得漂亮。

    無論什麼白月光炮友前任現任的,在他這兒玩,就得守他的規矩,愛撕撕,他多說一句算他輸,姜朵早就知道,遲倦的冷漠可不是眉眼裏浮着的,而是流在血管裏刻在骨子裏的漠然。

    姜朵收回了目光,朝着顏寧笑,打她懶得出手,比笑麼,希望她臉上剛打的臥蠶能夠贏幾分。

    “真不巧,姐姐這一週要見的男人排到了國外,不怎麼想過一個人都認不全的生日宴會,真是不好意思,掃了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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