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昏昏沉沉的像是一個攪拌機一樣,她根本無法連續的去思考一件事,只能呆滯的望着面前冰冷的牆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出預警,可她依舊認死理的一樣一動不動的躺着,腦子裏如同走馬燈一樣晃過遲倦很多的畫面
有他逆着光朝她笑得那一瞬間,真實到姜朵甚至能夠聞到來自他身上獨特的菸草香味,有他故意開車時等紅燈突然親她的瞬間,真實到姜朵感覺得到自己是被愛的。
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遲倦蠱惑了一樣,滿滿塞着的全都是他,一寸也沒有留給別人。
姜朵慢慢的站了起來,沉默的走進了衛生間,她望着鏡子裏面那個臉色蒼白到病態的女人,突然怔住了,她可真是一個要吸陽的女鬼。
缺了遲倦,一天都不行的那種。
姜朵用力的沖洗着自己身上的被陸北定撫摸過的肌膚,她難以忍受自己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她只想迅速的洗乾淨,洗到褪掉一層皮最好。
多貞潔啊,她姜朵。
精神和肉ti都永遠對遲倦忠誠,想要出軌都困難。
可她不要這樣了,就算肉ti暫時離不開遲倦,她也要去找精神上的毒藥,越毒越好,最好能毒到她能把遲倦忘得一乾二淨。
姜朵擦乾身子,慢騰騰的換上短裙,戴上前陣子挑的項鍊和戒指,再用心的化了個妝,順便噴好了香水,點開手機找到了艾拉,摁了幾個字過去。
姜朵:上次那個小奶狗蕭燃還單着麼
艾拉幾乎是秒回,顯然對姜朵的感情十分上心,上心到瞬間就把蕭燃的號推給了她,然後才問,
艾拉:想開了終於想試試咱們年下小奶狗的好了還是遲倦讓你不滿意了
姜朵:
姜朵加了那蕭燃的微信,然後才自嘲的笑了笑,小奶狗活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此時此刻遲倦一個電話打過來,她照樣會乖乖的上鉤。
因爲,遲倦永遠都能滿足她姜朵。
姜朵輕聲的離開公寓,並沒有吵醒隔壁的陸北定,事實上,她也不願意陸北定知道太多。
她沒能送成,畢竟遲倦是個挑剔的人,由奢入儉難吶,索性姜朵就歸爲己用了。
此時此刻,姜朵利落的彎腰鑽進了座駕裏,一踩油門飈了出去,四九城夜裏的風格外的涼,她本就腦子發暈穿的單薄,沒過一會兒就開始頭暈目眩了,姜朵不是個逞能的主,正好有機會能朝着男人示示弱,她也就順杆往上爬了。
停在路邊後,姜朵捏着手機給蕭燃發短信。
姜朵:我迷路了,在藍水灣這邊,能來接我麼
蕭燃:好嘞姐姐~
姜朵望着那“姐姐”兩字,突然笑了,之前艾拉喝多了曾跟她說過一句話,年下就是好哇,牀下叫你姐姐,牀上把你撲到要你叫哥哥。
等人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姜朵順便點了根菸,夾在手中把玩着,並沒有抽,她望着猩紅的菸頭,沒忍住,情不自禁的遞入了脣中。
尼古丁燃燒成霧,隨着姜朵的節奏吸入吐出,她想起了之前跟遲倦共吸一根菸的樣子。
真賤啊,不管做什麼,她還是沒出息的會想起那個渣男。
她記得之前她嫌棄遲倦吸菸嗆人,把遲倦趕到吸油煙機下面讓他抽個痛快,那時的遲倦着上身,饞的能讓姜朵眼紅。那是他們第一次解鎖廚房姿勢的時間。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姜朵以爲是蕭燃發消息過來了,於是點開一看。
看到那熟悉到死的名字的瞬間,姜朵都快以爲腦子裏的病毒侵襲到眼球了,不然怎麼會看花眼,千百年難得一見的遲倦,怎會主動約她去會所。
她凍僵了的手指一抖,半截菸灰燙在了手背上,可姜朵沒心思理會,顫着點鍵盤。
姜朵:馬上就來。
她利落的重新開車,腦子清醒的比健康時候還要準,看吧,她說過了,遲倦永遠都是她的命門,就算是隔着屏幕的一句話,都能讓她全身的病毒往後讓步。
此時此刻,姜朵唯一慶幸的一點,是她出門好好收拾了一番,不至於讓遲倦難以下嚥,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