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煙笑得很媚,她幫着遲倦撕開了煙盒的塑封,正準備遞過去的時候,那妖孽居然冷着聲說最近戒菸。

    蔣鶴驚得下巴都快脫臼了,他寧可相信炮友轉正這種概率極低的事情,都不願意去相信遲倦有一天說要戒菸,這妖孽能不把煙當菜吃了就不錯了。

    魏如煙受挫後並沒當回事,只是順帶着就把煙放在桌子上了,低低的朝着遲倦笑,“交個朋友而已,有這麼端着的麼”

    按往常,初次見面的話,遲倦八成就順勢而下把煙接着了,不過今天他跟朵帶刺的玫瑰一樣,見誰不爽就扎誰。

    蔣鶴也覺得遲倦今天怪怪的,那一副喪的要死的樣子跟他那個成天在網吧通宵的侄子有得一比,眼下的黑眼圈濃的可以跟國寶媲美了。

    而遲倦呢,正歪着躺在沙發上,眼神半眯着,似是懶得回答魏如煙的問題。

    蔣鶴本來想說點什麼圓個場子,但看了下遲倦這一臉沒救了的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岔開話題問,“上次說要弄白溪的事,還繼續麼”

    白溪

    遲倦想也沒想的的就回答,“不了。”

    提到白溪,他就能聯想到那個白眼狼姜朵,不管睜眼閉眼,腦子裏總能浮現姜朵在他面前說他“短小快”的模樣。

    再眨眨眼呢,還能想起來姜朵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跡。

    魏如煙並不清楚白溪是誰,但不妨礙她搭話,譬如此時此刻,她正挪了個位子挨着遲倦坐,笑得意味不明的,“習慣喫西餐麼有機會來魏家嚐嚐我的手藝。”

    蔣鶴一拍大腿,“沒問題啊姐姐,你說是吧,遲倦”

    那妖孽卻慵懶地躺着,手指不自覺地轉動着尾戒的位置,耳骨上不明顯的耳釘正對着光閃着,明晃晃的一副短命禍水的模樣,勾人的很。

    但很可惜,他正琢磨着怎麼拒絕才能讓魏如煙下不來臺。

    畢竟他本人,現在倒是沒什麼心情聊這個,更沒什麼狀態讓下半身思考問題,正準備開口諷刺的時候,餘光卻瞥到了門口那抹熟悉至極的人影。

    腿長,膚白,臉也小。

    還留着一頭不燙不染的黑長直,腰細的好像能夠一掌掐斷,曲線更是絕,四個字:凹凸有致,他曾經就對這具身體魂牽夢縈的很,不過現在成別人的了。

    那難聽的話繞道嘴邊又打了個轉,遲倦輕鬆的捏着魏如煙的手,笑得曖昧不明,“行啊,不過這雙手用來做飯,倒是太虧了點,握點別的什麼東西就好了。”

    魏如煙笑得發顫,蔣鶴更是驚得遊戲都忘了打了,明明前一秒這妖孽還一副清心寡慾別碰老子的模樣,後一秒就持證上崗飆車了,還哄得別人一套一套的。

    牛,不愧是遲爺,變臉跟變天一樣,好壞都隨他心情來。

    魏如煙心甘情願的被他牽着,她就算只望着遲倦的手也能心思盪漾開來,他的手實在太好看,骨節分明,那順着往上的脈絡都清晰漂亮,只不過呢,那手腕上繫着的紅繩有點扎眼。

    看樣子是戴了很久,都有點舊了。

    魏如煙湊近了看了一眼,開口問,“這紅繩很值錢麼廟裏求的麼你怎麼這麼寶貝”

    遲倦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那抹紅色,毫不在意地扯落了扔進了垃圾桶,聲音寡淡如冰,“別人送的,忘了扔了,不算寶貝,哪有你寶貝”

    魏如煙笑了一陣,擡眸卻看到了一對長得出挑的美女,一個正紅着眼眶望着魏佐,看來是情債未了,另一個呢,怔怔地望着垃圾桶,像是有點不可思議。

    魏如煙歪了歪頭,下意識地開口,“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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