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遲倦做小,估計這四九城裏找不出第二個來,誰不是衆星捧月的把他掛在心上,就只有姜朵個“不長眼”的非要當地下情人。

    有句金句說得好,我喜歡你,發誓可以,發朋友圈不行。

    這句話換個說法就是:我喜歡你,但公開不行,因爲我還要去喜歡別人。都是成年人了,尤其是遲倦這樣的,小把戲可是看得多去了。

    遲倦撤回手,不打算咄咄逼人,畢竟他不是這個性子,既然碰了壁,他也不會自降身價去挽留,反正女人多的是,也沒必要撞南牆。

    他站在落地窗前扣扣子,指骨上的戒指泛着銀光,不疾不徐的扣好後,捏着牀上的車鑰匙往門口走,順帶着跟姜朵說了句拜拜,有緣再會。

    走的很利落,根本就看不出剛纔的那句告白是真心,如果遲倦現在說那不過是開玩笑,姜朵也信。

    姜朵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手機屏幕一閃一閃的,有人發消息給她,姜朵垂眸,望了眼微信。

    艾拉在私聊她。

    艾拉:朵,我找新歡了。

    姜朵:誰

    艾拉:你不認識,之前酒吧加的微信,昨天他找我開房,我說大姨媽來了就沒去。

    很明顯,像現在這樣的快消愛情,一yè情也是情,不過就是短暫了一點而已,酒吧約炮這件事沒什麼好奇怪的,姜朵沒打算勸,又不是三歲小孩,說話做事自己還是承擔得了責任的。

    她敲了幾個字發了過去,很簡單。

    姜朵:你是想約還是想認真談

    艾拉:我又不是戀愛永生機器,魏佐那情傷我還沒痊癒呢,想認真也認真不起來。

    姜朵:那就做好措施就行。

    艾拉:ok,我最近有個短期目標,就是打算讓藍水灣那邊一棟樓的小帥哥都成爲我的流水炮~

    姜朵:老闆老闆。

    剛剛黑了屏,可兒姐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姜朵皺眉接通,那邊熙熙攘攘的雜音很多,可兒姐聲音像是慌了神,語速急促的很,“朵,焚一這邊魏佐上來抄家了,快點來,他們人挺多的。”

    姜朵皺眉,“他來做什麼”

    在印象裏,她跟魏佐關係一般,也就見過幾次面,加的微信更是聊都沒聊過,談不上熟,也談不上結仇,姜朵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得罪他的地方。

    可兒姐那邊傳來幾句尖叫聲,姜朵立馬開口,“馬上來,十分鐘到。”

    姜朵剛出了酒店門就看到了遲倦正捏着盒雪糕從便利店出來,他眉眼寡淡,掃了眼姜朵後就徑直往那輛騷包大紅車走,沒打招呼沒寒暄,像是壓根不認識姜朵一樣。

    路邊還有幾個洋妞往他那邊走,聊了幾句天后,像是掃了碼加了好友,其中一個還把遲倦碰過的雪糕給拿走了,是裸的明示,眼神火辣的很。

    但遲倦也沒喪心病狂到大馬路上發情,他只是簡單的道別,紳士又體面,漂亮的銀髮在陽光下發着光,黑色絲綢襯衫把他襯得更耀眼,就連脖頸上青色的經脈都性感逼人。

    遲倦利落的彎腰進了駕駛位上,笑容漸漸褪去,淡漠的打算離開。

    而姜朵卻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幾步,攔住了遲倦的路,隔着層玻璃,她隱約瞥見了遲倦眼底的不耐。

    車窗緩緩搖了下來,從姜朵的角度看去,他眼角的那顆淚痣愈發的妖,過分漆黑的瞳孔似深淵,吸引着人往下墜。

    良久,遲倦像是等得煩了,淡淡的開口,“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怎麼需要聊天促進感情吧”

    炮友是不需要動心動感情的,乾淨利落纔是常態,這點姜朵明白,遲倦亦是。

    要是干擾了對方三次元的生活,那才叫真正的不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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