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侷促的站在原地,恨不得當場打自己一巴掌,犯賤也就算了,這雙腿還不停使喚的往他那走,跟以前一樣,遲倦在哪她看哪,遲倦去哪她跟哪。

    她之前可是被人譽爲遲倦的腿部掛件,乖的很,都不怕掉。

    但姜朵明白,這不是什麼好詞,所有人都知道,遲倦一直養了條野狗,那纔是他的腿部掛件,結果傳開後,大家都以爲“野狗”是姜朵的代號,還誇遲倦會起名字。

    姜朵清晰的記得,那時的遲倦正借火點菸,滿不在意的擺麻將,嗓音喑啞,“她還不配。”

    別人都以爲遲倦在偏袒她,畢竟這個詞難聽,上不了檯面。

    但只有姜朵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那條野狗可是遲倦一點一點喂大的,再怎麼野,那也是有家的,姜朵可配不上跟它比。

    回憶撲面而來,都算不上什麼好的,一件件都能讓姜朵窒息。

    她站在車旁,正準備道個歉就走,遲倦卻突然開了腔,一臉無謂,“你去哪,要是焚一的話我正好梢你,算我給你的小費了。”

    姜朵掙扎了幾秒,扯了下嘴角,“麻煩了。”

    遲倦冷冽的笑了一聲,像是譏誚她假模假式的客套,等姜朵坐在了副駕駛上後,遲倦利落的直接開車往焚一走,車上也沒開音樂調節氣氛,幹着就幹着,誰也別怕尷尬。

    姜朵全程是一句話沒說,到了焚一後她纔開口說謝謝,遲倦沒理她,扔了車鑰匙在她手上,冷漠的開口,“幫我把車開到車庫裏。”

    話音剛落,遲大少就拽的二五八萬一樣往焚一走,還拿着姜朵給他的貴賓卡刷,一副理所應當的欠揍模樣,可惜,姜朵硬是沒轍。

    就算遲倦把她當個保安一樣,她也只有受着的命。姜朵把車停好了後纔開門往焚一走,可兒姐老早就站在前臺等她,見到了以後連忙湊了過去絮絮叨叨的開口,

    “剛纔遲倦來了,魏佐那些人也就不怎麼鬧了,不過氣氛還是很緊張,好像跟你那個小姐妹艾拉有關。”

    姜朵皺眉,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繼續忙,帳要記準,毀了什麼東西都記上去,咱不能虧,他魏佐也不缺這幾個子兒。”

    可兒姐應了後就往那邊狼藉的地方忙了,姜朵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往那邊走,黑壓壓的一羣人,紋着大花臂圍一圈,特像電影裏的那場子,只可惜,主角不是她。

    姜朵掛着笑往魏佐面前走,眼尾掃到了哭的直喘的艾拉,賠笑的問,“怎麼了,之前不是還挺好麼”

    魏佐的眸子很冷,他的那股薄涼不是裝出來的,是原本骨子裏流的血液就冰冷至極,永遠都是一副寡淡又理智的模樣,遲倦跟他比,遲倦都可以自稱暖寶寶了。

    魏佐晃着杯子裏的酒,銳利的掃了眼衣冠不整地艾拉,“你講講啊,來這裏做什麼來了”

    艾拉眼裏全是紅血絲,眼妝花成一片,表情有些木訥和絕望,“你還想怎麼樣,我都說分手了,你找這麼多人出來羞辱我有意思麼”

    魏佐扯了扯嘴角,“我羞辱你什麼了”

    艾拉瞪着他,“我跟別人開房,你找人闖進來,你很有理嗎”

    魏佐:“幾天不見,脾氣變大了,作風也挺成問題的,也不知道最近是跟誰玩在一起,越來越恬不知恥,跟出來賣的一樣。”

    出來賣的。

    姜朵大腦頓時宕機,眩暈不止,她下意識地瞥了眼站在魏佐後面的幫兇遲倦。

    他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彷彿天崩地裂也別妄想能從他身上找到存在感,就算魏佐諷刺她是不乾淨的是出來賣的,他也無動於衷高高掛起。

    姜朵倏地垂眸,自嘲的笑笑。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癡心妄想以爲遲倦會出手幫忙。

    有些賤,犯一次就可以了,要是當家常便飯一樣犯,就是自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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