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鶴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算多塞幾個女的給遲倦伺候他,蔣鶴也津津有味的很,巴不得安個竊聽器聽聽她們怎麼伺候遲倦的。

    魏佐淡淡的瞥了眼魏如煙,後者卻不怎麼感冒的擺手,笑着說,“我當然沒問題啊,多虧小姜朵,上次我在焚一找了個不錯的帥哥,這次正好帶給你們看看。”

    蔣鶴虛心假意的嘆息,“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被魏美女看上。”

    遲倦捏着煙,面無表情的扯着裏面的菸絲,淡淡的說,“那你需要超過十釐米才能被人看上。”

    蔣鶴氣的磨牙,順手抄起枕頭往遲倦那邊扔,姜朵看到了下意識地去擋,那枕頭就正好打到了她額頭上,蔣鶴愣住了。

    遲倦掃了眼姜朵的表情,很顯然,她在陸北定面前做出這個舉動,讓她尷尬的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蔣鶴顯然沒注意,繼續捏着手機搜去哪玩,一邊看一邊琢磨,“這次得虔誠點,畢竟心不一定乾淨,那找的位置一定得聖潔點,不然對我們幾個敗類來講沒什麼用。”

    遲倦深以爲然,隨口說,“是啊,我們這裏也就北定一個高材生了吧。”

    蔣鶴開口,“我也留學回來的,跟他差不多,”

    魏佐隨手倒了杯茶,“你那叫留學你應該叫花錢出國飆車吧”

    “給點面子給點面子,”蔣鶴嚷嚷了兩句,繼續說,“我當初凌晨飆車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遲倦,說來也是巧,看到了他捏着美金往天上撒的模樣,真他媽紙醉金迷。”

    遲倦不耐煩的踢了蔣鶴一腳,“趕緊選地方。”

    蔣鶴:“那就西藏吧。”

    遲倦沒意見,揮揮手讓他們現在快滾,陸北定頓了一下,站在姜朵面前正準備說什麼,遲倦卻長腿一壓摁在了姜朵的大腿上,擺明了不讓她起來。

    遲倦微長的頭髮遮住了那紗布,另一隻眸子瞳仁深邃,黑白分明,帶着一絲寡涼的距離,望着陸北定的目光彷彿染着狩獵的氣息。

    但他脣又是翹着的,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

    “姜朵得留這兒照顧我,怎麼說我也算她的救命恩人了,照顧傷患不算過分吧”

    明明是一副商討的意思,從遲倦的嘴巴里出來,像是不容置疑一樣,理由充分到陸北定壓根拒絕不了。

    對峙了幾秒後,陸北定只留下一句話,“照顧好自己。”

    姜朵瞬間垂眸不敢擡頭看,只等門口落鎖的聲音傳過來後,她的脊背才稍稍鬆弛了點,貼着她身體的遲倦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姜朵的放鬆,他冷冷的笑着,低聲問,“你很失落麼,他走了。”

    姜朵搖頭,“不失落,我怕他失落。”

    呵

    遲倦喉間短促的逼出了一聲譏誚的冷笑,他左手壓着姜朵的後頸,手指插入她的頭髮絲裏,一字一句地問,“怕他看到我們倆這樣會傷心,還是怕他承受不住我倆勾結這件事朵朵,你還挺菩薩心懷的啊,是個人都能被你惦記着了。”

    姜朵直接感受到了脖子那冰冷的手掌,遲倦的體溫永遠是個印記,姜朵從來都忘不掉那寒如冰窖的觸覺。

    之前就說過他像蛇,暖不透,心太冷,以至於懷抱都是帶着冰刺的。

    她默默的承受着遲倦的力氣,低徐的開口,“本來就沒有可能的事情,我怕他會有希望,有希望要是得不到就會失落,我不願意讓”

    遲倦:“夠了。”

    他撤出手,冷冷的說,“他有希望是因爲你沒做絕,做絕了就好了,這次去西藏,該不用我多囑咐你什麼吧”

    讓陸北定徹底死心,連一點灰都不要剩,俗話說了怕死灰復燃,那就澆一盆水讓他死的乾乾淨淨,毫無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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