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的行李少得可憐,唯一談得上矜貴的也就他本人了,姜朵倒是什麼都帶,尤其是藥,遲倦掃了一眼她行李箱裏大半邊的藥盒,開口問,“你不會要帶一箱優思明吧”

    姜朵隨意的扯出一瓶往他身上砸,“都是紅景天之類的,免得你高原反應撅了過去。”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後,就出門跟那幾個公子哥會合一下,這次到了西藏後就準備在當地包個車玩一趟,具體什麼時候回全憑遲倦心情。

    要是遲少缺樂子要回四九城jerkoff耍了,那他們幾個就回來,要如果遲少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打算入定打坐了,那就玩一陣子等遲少還俗。

    反正這次全都是陪遲少散心,畢竟頂着一紗布去酒吧裏玩,很丟面子,遲倦正好出個門養養傷,等回來的時候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泡妞而已。

    這次蔣鶴定的機票正好把遲倦姜朵安排在一排,遲倦上了飛機就犯困,閉着眼開始睡覺,姜朵沒忍住看了他好幾眼,有點羨慕遲倦過分長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樑。

    都說染髮最看臉,長的不好叫非主流殺馬特,長得漂亮就叫什麼天仙下凡精靈再現。

    那很顯然,遲倦屬於後者。

    他染銀色的頭髮在牀上說髒話的時候,姜朵還會覺得有點不習慣,畢竟仙子嘛怎麼可能罵娘,她還會埋怨一下讓他憋着別說。

    那時的遲倦氣樂了,壓着她讓她叫,還逼着她跟着一起說髒話。

    姜朵後來才明白,遲倦哪裏是不染世俗的謫仙,就算是,那也叫墮落仙子,專惹是生非帶着大家毀滅的。

    興許是看的太入迷,遲倦直接睜開了眼警告她,“再看打給我一萬。”

    姜朵收回目光,開口,“焚一最近營業額不好,再往你身上砸,我就要破產了。”

    遲倦樂了,“你那點產也能破啊”

    姜朵微怔,莫名的想起了前幾天蔣鶴說的那個畫面,遲倦在外國飆着抱着美女撒錢的那件事,她皺皺眉,“你之前很有錢麼,還對着天扔錢。”

    遲倦閉上眼,慵懶的說,“找個比你更富的不就行了。”

    姜朵閉上了嘴不說話,跟遲倦歷任女友比,她還真算不上富有,自然也懶得挑起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討自己不開心了。

    飛機上服務還算周到,畢竟花了錢定的頭等艙,幸虧是蔣鶴出的,不然姜朵得肉疼很久。

    空少也一個個的漂亮,長的端正,特像電影裏那種正派人物,一槍一個犯罪分子的那種,關鍵聲音也磁性好聽,給姜朵倒茶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

    大概她愣的時間有點長,長到遲倦敏銳的看到後嗤笑了一聲,姜朵慌亂的收回目光的時候,他還故意湊過去問她看上哪個了。

    姜朵悶着聲說沒有。

    遲倦卻是不相信,他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突然開口,“朵朵,說實在的,你要是喜歡制服控的話,要不是我臉上頂着個疤,我就去學學開飛機帶你了。”

    姜朵皺眉,“人高考都得過個線,你能碰得上那根線麼”

    她一直都沒打聽過遲倦的學歷,上次談蔣鶴出國花錢鍍金的時候,她以爲遲倦跟蔣鶴差不多,燒錢出去換證的,顯得面子好看些的而已。

    遲倦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等下了飛機後,遲倦長身玉立的往前走,墨鏡一帶銀髮微飄,特像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姜朵跟在後面戴着口罩,畢竟臉還沒消腫,長直的銀髮更顯洋氣,尤其是那一對細腿,又長又白,看了叫人挪不動眼。

    蔣鶴跟在後面都有點看呆了,他突然跟魏如煙說,“姐姐,其實之前看久了還不覺得,現在一看,我感覺他倆其實挺配的。”

    拋開那些世俗偏見,單單隻看倆人現在的畫面,有誰能更配對呢

    魏如煙笑了笑,“早看出來了,不然的話他能從我牀上下來麼”

    蔣鶴笑着說,“也是。”

    姜朵拿了行李後跟在遲倦後面,這大廳裏還有人跟明星站姐一樣舉着攝像機拍照,鏡頭對着遲倦一陣掃射,他漫不經心的走在前面,身後跟了個推着行李箱的女人。

    姜朵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特像明星助理,專門大包小包掛身上的那種。

    正皺着眉呢,手上的行李突然一鬆,姜朵下意識地往旁邊看,陸北定卻順手拿過了她的所有東西,臉上表情很淡,依舊溫潤,“我來。”

    姜朵沒時間拒絕,就看到他往前走了,跟遲倦並排着,兩個人似乎在聊着天,又似乎只是打了個招呼並不熟一樣。

    等出去以後,門口嘩啦啦的停着幾輛車,跟婚慶公司的一樣,蔣鶴從後面趕過來說,“住的地方是個別墅,沒四九城的好,但也差不多,房間倒是多,你們看着選就行。”

    遲倦坐在副駕駛上,先開了口,“我跟姜朵住。”

    魏如煙也跟着說,“我那牀伴明天過來,我到時候跟他一起。”

    等到了住的地方,遲倦照例挑了個看起來最豪華的那間大牀房,然後就兩手一撒跑到一樓打牌了,陸北定和蔣鶴幾個也在一樓,姜朵在二樓清東西。

    之前在酒吧打牌,其實喜歡的根本就不是牌,是酒精跟女人,結果來了這兒以後,遲倦乾淨到滴酒不沾根菸不抽,就連女人也只帶了姜朵,這把牌越打越沒意思。

    他脾氣大又拽,扔了牌開口,“幾點了,餓了。”

    蔣鶴看了眼手機,“七點了,怎麼姜朵還沒下來,她在上面待了幾小時了。”

    陸北定下意識地起身,遲倦卻將長腿一翹攔住了他的路,其實硬要走跨一步也行,但也很明顯,遲倦不會讓他這麼簡單的過去,遲倦摸着指骨的戒指,笑得妖孽,“你去做什麼要去也輪不到你吧”

    就算當初是男女朋友,連個正經的手都沒分過,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誰跟誰是一對吧

    遲倦慵懶的從沙發上起來,慢條斯理地上樓,徒留一個背影給陸北定,他望着那張緊閉的門,低低徐徐地喊了聲,“朵朵。”

    無人迴應。

    遲倦皺了皺眉,湊近了那張門,耐心的敲了幾下繼續開口,“朵朵”

    一片寂靜。

    他伸手扭開門,卻發現門從裏面反鎖了,遲倦皺眉,瞳仁閃爍,直接手肘抵在門上狠狠的用腳踹,連連踹了四五下後,門驟然一鬆

    那個女人正躺在浴室的門口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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