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佐掃了眼遲倦的神情,直接帶着魏如煙往二樓走了,他懶得摻和遲倦這趟子事,更不想讓如煙知道太多,蔣鶴看着這架勢也不敢多留,生怕多看一眼人頭不保。

    顏寧站在原地,像是有些疑惑,她朝着遲倦昂頭,“哥哥,我說錯了麼”

    她沒說錯。

    姜朵的髒可不是街坊鄰居幾句話污衊的,而是早就刻在互聯網上了的,網紅這圈子說小也不小,影響力倒是還有點兒的,現在姜朵一晚陪睡多少錢的詞條成了最熱門的話題,這樣的女人不髒誰髒

    反正在那羣人眼裏,姜朵就跟髮廊裏坐着等人敲門的妞一樣,拿錢辦事的貨色,私底下傳傳她的謠言,說說她的三圍有什麼打緊的。老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艾拉曾經也聽過不少姜朵的流言蜚語,說她初中懷孕墮胎,高中被人包yǎng,輟學後跟着幾個地痞流氓玩,早不知道爛成什麼花了,看看她那一身打扮,小吊帶小短裙的,不是故意露給別人看是什麼

    那些人還感嘆,長得漂亮就是命好,都成這樣子了,還有老實人陸北定來接盤,但狗改不了喫屎,陸北定剛走沒一年,人姜朵就巴巴的往遲倦的牀上送。

    當時艾拉聽完之後直接甩了凳子往別人嘴上砸,那些人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被釘在靶子上的姜朵成了最好的攻擊對象,誰都能踩上一腳的女人而已,算不上什麼。

    之前艾拉也問過姜朵,你真的不生氣嗎

    姜朵只是很平靜的喝酒,說不生氣,生氣又沒多幾張票子,有什麼好生氣的。

    艾拉倒是不覺得如此,要是她成天被這樣罵,那她早就買一卡車炸藥往那些人嘴巴里塞了,塞完了還不過癮,最好一腳一個踹湖裏去餵魚。

    顏寧靜靜的站在大廳裏,柔和的光打在她的眉眼上,顯得很恬靜,這張臉騙過無數的人,要是她想要好好僞裝的話,騙騙遲倦也是可以的。

    但她不願意,她非要讓遲倦眼睜睜的看着她犯錯,看着她害死那些不相干的玩意兒,畢竟一個人未免太無聊,如果有同類相伴的話,才更有趣。

    顏寧湊近了遲倦,踮起腳,湊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哥哥,我困了。”

    遲倦冷淡的開口,聲線平穩無情,“顏寧,要學會適可而止。”

    顏寧卻搖搖頭,不太同意的說,“哥哥,你都殺過人了,憑什麼教我適可而止,你該教教我怎麼殺嗚”

    遲倦狠戾的摁住了顏寧的脖頸,並沒有藉助什麼力量,只是簡單又輕鬆的扼住她的呼吸而已,只要他願意,顏寧今晚就能死的悄無聲息的。

    男人的眼底難得流露出了嗜血的微光,他俯身貼在顏寧的臉頰,一字一句溫柔的說,“顏寧,你要乖。”

    你要乖,我纔會給你藥喫,讓你能夠體面又幹淨的活在這個世上,你要是不乖,說了不該說的話,我也會好好的收起那些救你命的藥。

    我會看着你自殘,看着你手臂上一圈一圈的青紫牙印,看着你痛苦的求死,卻無法在我眼皮底下死去的絕望。

    遲倦緩慢又冷靜的說完這些話以後,清淡的添了一句,“顏寧,我說過,你想要建立你那些所謂的數據庫我沒都意見,但別惹我。”

    倏地,他鬆開手,看着顏寧生理上的臉色變化,輕笑了一聲,“困了就去睡覺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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