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鶴捏着牌,一路輸的驚心動魄的,他擡眼看了下鍾,過了一小時了,遲倦還在這裏打牌打的呼風喚雨不知疲憊的,彷彿壓根不曉得門口還站着他妹妹。

    其實蔣鶴知道遲倦是個心狠的人物,但有時候他又不太看得懂遲倦,上次顏寧出事,遲倦火急火燎的像顏寧男朋友一樣趕來,還二話不說廢了那黃毛的鹹豬手,不過今天呢,他又由着顏寧在門口吹冷風,自己倒是收紅包收的不亦樂乎。

    趁着收紅包的間隙,蔣鶴髮了條微信給他:要不要把那祖宗弄進來

    遲倦沒回他,只是收了紅包後擱下了牌,衝着魏家倆姐弟說,“我家裏妹妹來了,腦子有問題,要是東西被偷了,我可不賠錢的。”

    魏如煙挑眉,順手把牌一扔,正好她輸的也不耐煩了,遲倦一點紳士風度沒有,能贏得絕不放水,她拋媚眼都快拋禿了眼皮,口袋裏的錢卻還是一沓一沓的變少。

    魏如煙點了根菸,夾在手中把玩着,“姐姐別的不多,男人倒是多的很,她偷不偷凱子”

    遲倦笑了,微卷的銀髮飄着,精緻的眉眼挺狐媚的,要不是鼻子挺直,說是紅顏禍水也不爲過,“那倒沒有,不過萬一呢,各位晚上把門鎖好睡覺就行。”

    話音剛落,他就起身往門口走,乾淨利落的打開門後,那張慘白的小臉又印在他眼底了,說實話,遲倦還稍感意外,他以爲憑着顏寧的聰明勁,應該去暖和車裏坐着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狼狽又可憐。

    顏寧站在門口,腿已經僵的挪不動,她勉強的擠了抹笑,脣色很淡,聲音更是虛浮的能飄在空中,“哥哥,你輸了。”

    出於心裏那微弱的道德良心,遲倦還是放她進來了。

    遲倦望着她動彈不得的腿,冷着聲問,“值得麼”

    顏寧甜甜的擠了一抹笑,梨渦淺淺,看着很純,“你揹我吧哥哥。”

    遲倦沒有拒絕,更懶得拒絕,他二話不說把她背了起來,只用兩個人能聽得聲音低語,“我說過的,我養你不過是爲了對得起顏佩紅而已,再試探我的底線,你不一定能活得下去。”

    顏寧垂眸,腦袋靠在遲倦的肩窩上,輕聲開口,“你身上有姜朵的味道,你們睡了幾次帶套了嗎能跟我講講是什麼姿勢麼”

    遲倦剛剛走到大廳,蔣鶴看了正準備說點場面話,卻看到遲倦直接鬆手,顏寧從他的背上摔了下來,魏如煙稍微驚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眼蔣鶴。

    和睦的兄妹她見過不少,像這種的倒是頭一回。

    被無情摔倒地上的顏寧倒也沒哭,甚至還帶着一抹得逞的笑,她撐着地板站了起來,朝着魏如煙甜甜的笑了一下,“姐姐,你好漂亮。”

    蔣鶴連忙把顏寧拉開,生怕她再做出什麼詭異的事情,要不是遲倦這幾年給她找了醫生看病,又給她造了個鐵鎖鑄成公寓,說不定顏寧早成了殺人犯了。

    魏如煙倒沒覺得這小姑娘有問題,反而覺得她嘴巴甜,長得也清純,不免語氣也柔軟了不少,“過來跟姐姐看看,小姑娘臉怎麼這樣白,生病了嗎”

    顏寧甩開蔣鶴的手,湊到了魏如煙面前,“姐姐,你身上的味道比姜朵好聞多了。”

    魏如煙微怔,順口問了,“她身上是什麼香水味”

    顏寧說,“低廉的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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