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朵坐上遲倦的車後,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遲倦算是半道把她給劫走了,剛纔他在牽她手的瞬間,姜朵甚至恍惚了片刻,以爲遲倦是來搶婚的。

    興許是她目光太堅定,走的太乾脆,導致林擒那幾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車裏放着迷幻搖滾,算是新型的實驗性音樂,一開始姜朵不太聽的慣,覺得有點奇怪,可後來跟遲倦久了後,不自覺地歌單上也多了十幾首。

    有時候,她甚至能跟着哼幾句英文,譬如現在,遲倦聽到後瞥了她一眼,像是挺意外,姜朵立馬閉上嘴,吭也不吭一聲了。

    姜朵問現在是去哪。

    遲倦倒是挺神祕,並不說,車卻越開越偏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姜朵特別想就那麼一直開下去,別停,她聽着耳邊風颳過的咆哮聲,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她突然想起之前跟遲倦衝浪的時候,在浪壁上劃過的瞬間,跟他攀巖的時候,“啪”的一下抓住最後一顆時候的霎那

    在這些熱烈的片刻,她覺得自己活生生的在熱切的愛着一個人。

    叫遲倦。

    雖然很可惜,這個男人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她,甚至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必然會分開的準備,畢竟遲倦的終極理想只是抽菸喝酒滿口芬芳,從不溫柔以待任何事物,至於女人更是不會在他未來規劃裏有痕跡。

    他活得隨心所欲,只愛自己。

    遲倦停下車的時候,他單手撐在方向盤上,閒散的點了根菸,望着快要日落的天際,簡單的蹦了倆字,“到了。”

    姜朵正準備下車,遲倦卻叫住了她,他凝着後視鏡的那輛車,聲線挺冷的,“你情人還挺窮追不捨啊。”

    姜朵微怔,看到了從身後那輛車下來的蕭燃,他笑得時候酒窩很甜,一副標準的小奶狗模樣,穿戴也是簡單幹淨,不像遲倦一樣花裏胡哨。

    蕭燃敲了敲玻璃門,朝着姜朵笑,晃了一下手裏的銀飾,姜朵“啊”了一聲,連忙下車,蕭燃伸手將那銀飾給她戴好,姜朵說了聲謝謝,正準備回頭上車的時候,遲倦一語不發的把車開走了。

    就那麼幾秒,她總覺得剛纔遲倦眼神有點冷。

    蕭燃望了眼遲倦那輛車,總覺得很眼熟,突然問,“這車我怎麼記得是你的”

    姜朵“嗯”了一下,踢着路邊的石子,跟着他往後面那輛車走,“我送給他的。”

    蕭燃彎腰跨進了駕駛位,挑了挑眉,挺詫異的,“姜老闆大手筆啊,真是出手闊綽到令人眼紅,什麼時候興致好也送送我,我這人不要太貴的,送個飛吻也行。”

    姜朵失笑的擡手打了他一下,“老孃飛吻八萬八,能親到讓你破產。”

    蕭燃說,“那我求之不得,趕緊親過來。”

    姜朵捏着他的耳朵往方向盤上摁,跟曾經教訓姜河一樣,說他沒大沒小不知分寸,正打算放過他的時候,擡眸往前一看,十幾米外正站着一個人

    遲倦。

    他眼神在她身上,但又很空,有些冷淡,更帶着一絲姜朵看不出來的情緒。

    遲倦在生氣

    不可能。

    姜朵鬆開手,不自然的避開了遲倦的目光,蕭燃倒是有點受虐傾向的把頭往她面前湊,“姐姐,快來蹂躪我~”

    姜朵推了他一下,低低的說,“遲倦在前面。”

    蕭燃哦了一聲,慢悠悠的直起身子,雙手撐在方向盤上對着遲倦笑,眼睛乾淨的沒有分毫雜念,直到遲倦挪開目光點菸的時候,蕭燃才淡淡的開口,

    “姐姐,你說他會不會喫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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