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
姜朵眼神慌張的錯開蕭燃的視線,開口說,“去買貼身的衣服。”
蕭燃伸手一攔,笑得溫柔,白衣黑褲的站在過道里,“太晚了不安全,姐姐先回房間,我等下叫服務員給你帶上來。”
姜朵說,“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在她剛剛擡腿的瞬間,蕭燃沒繼續攔着了,只是慢條斯理的挽着袖子,輕聲問,“是不是想去找他”
姜朵沒吭聲。
蕭燃卻笑了,他眼底沒什麼情緒,看不出悲喜,只是開口說,“騙我幹嘛呢姐姐,你直接開口說,我會親自把你送回去的,沒必要瞞着我,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的。”
姜朵微怔,直接轉過身拉住了蕭燃,“帶我回去,我想問問他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傅從璽。”
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蕭燃回頭望着她,“如果他說選傅從璽呢,姐姐。”
姜朵閉上眼,“那我跟他徹底玩完。放心,我不會那麼沒底線去當別人的三。”
蕭燃卻沒那麼容易的放過這句話,繼續追問,“徹底玩完是什麼意思給他守一輩子寡,然後等他等到離婚,再去上他的牀那要是他不離婚呢,你就這樣枯等一輩子”
姜朵睜開眼,難以置信的望着蕭燃,像是詫異他會說出來這種話。
蕭燃平日裏都是插科打諢的很,對姜朵的事算上心,但也不至於這樣毒舌,一句話把她戳了幾個血窟窿,血流不止。
蕭燃走了過來,眸光微閃,“姐姐,我要你賭他會選你,要是失敗了,那就跟我回四九城。”
蕭燃蹲了下來,與她平視,“那你怎麼樣才能徹底死心”
姜朵望着走廊盡頭的那一朵快枯萎的花,突然覺得有點眼熟,很像那天遲倦從路邊捎過來送她的那朵,漂亮又廉價,跟姜朵一模一樣。
遲倦喜歡錢,她卻窮的捉襟見肘,就連送過他的車都想着拿回來,遲倦喜歡形色的女人,可她只有那一張臉,是哭是笑也變不出第二張來,她什麼都給不起。
唯一給得起的,就是那一顆又熱烈的真心。
姜朵說,“我要去求符。”
蕭燃恨鐵不成鋼的站了起來,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眼底全都是無力的掙扎,“姜朵,你瘋了”
外面下着暴雨,電閃雷鳴,山上的路更是難走,黑燈瞎火的要是走錯一步,她那一條小命就徹底沒了,別說什麼求符,她能活着上山就夠不錯的了,就算死了的話,遲倦說不定連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可姜朵只是笑,像是想起了曾經的事情,“沒什麼,我以前也給他求過一次,好像也是這樣的天氣,不也活着回來了”
她清晰的記得,以前她用命換來的那串繩子,遲倦一聲不吭的戴了好幾年,雖然他沒有說喜歡,可姜朵明白,他不抗拒。
她姜朵就是一條窮命,能給的不多,但反正能爭取到的,她都要給遲倦。
姜朵說過的,遲倦只配用好的。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