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魏佐坐在沙發上,並沒什麼動靜,他瞧着遲倦一副虔誠的閉眼掐佛珠的樣子,覺得挺可笑,最不該信命的人,現在搖着佛珠念着經文,還一臉正經。

    明明上一秒剛甩了個情人,下個月還打算找新歡訂婚,裝什麼深情人設。

    魏佐從茶几上捏了包煙出來,啪的一聲點燃,漫不經心的說,“來西藏這趟,籤也沒求符也沒護,倒是把這邊的酒吧玩了個遍,稀奇的酒也喝了個光。”

    浸淫歡樂場了這麼多年,舊習難改,就算把他們扔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估計也個個喝酒猜拳上紅臉,怎麼可能正兒八經的起來。

    遲倦沒反駁什麼,照樣心無旁騖地掐佛珠,魏佐倒是一邊抽菸一邊刷朋友圈,正巧刷到了傅從璽剛發的一張自拍,他樂的將手機扔到了遲倦的懷裏,笑着說,“要不要多看看你準未婚妻一眼,長的是挺不錯,養在家裏也帶的出去。”

    遲倦睜開眼掃了一秒,然後淡淡的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魏佐掐了煙,“怎麼一臉沒興趣的樣兒,裝給誰看呢。”

    傅從璽可是出了名的美女,跟姜朵那樣的不同,她可是嬌滴滴長大的千金,更難能可貴的是渾身上下也沒那股公主病的彆扭,娶這種最稱心。

    遲倦卻沒什麼很大的興致,在他這邊娶誰都是娶,真要是遲硯長良心被狗吃了叫他跟老太太結婚,遲倦估計也沒什麼意見,如果是妄想他婚後能安分守己,那不可能。

    他是遲倦,不長心的。

    遲倦的名言就是,玩玩可以,別動心,不值得。

    就算是結婚了,也不過是領了證的浪蕩子,出軌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麼道德壓迫。

    遲倦扔了佛珠,從桌上扯了一張煙紙,慢慢的卷着,然後說,“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要是她想婚內出軌,我也不會有意見,更是求之不得。”

    魏佐嘖了一聲,並不認同,“你真以爲傅從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當初可是你說要出國,她才報了國外的學校,結果呢,你又玩膩了中途回來了,留她一個人在國外,不覺得愧疚麼你”

    遲倦卷好煙,扔在了空蕩蕩的銀盒裏,睨了魏佐一眼,“關我屁事。”

    她愛出國跟着我屁股轉是她的事,我憑什麼買單。

    魏佐嘆息,他可真是慶幸自己沒個妹妹,要真有的話,跟着他身邊天天看遲倦,十有九成會鬼迷心竅愛上了這個渣男,然後掏心掏肺給遲倦,結果呢,遲倦估計轉手扔垃圾桶。

    他太瞭解遲倦了,以自我爲中心,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他自己開心就成,別人的與他無關,不受干擾。

    魏佐撤出了手,“你還是對傅從璽上點心吧,傅家那邊給的誠意你不是看不到,連寶貝女兒都送過來了,今晚傅從璽估計睡前還要找你連個視頻的,說幾句漂亮話把她哄着,別鬧翻了。”

    他不怕傅從璽鬧,怕的是遲倦少爺脾氣起來了鬧。兩家要是在遲倦身上出了岔子,遲硯長也不是個好東西的。

    魏佐又琢磨了會兒,突然想起個事,“哦對,姜朵不是跟那個蕭燃那小子走了麼,你真不擔心出意外”

    那蕭燃臉上擺着的,除了二百五姜朵看不出來,其他人早看穿了。

    林擒剛纔一邊砸東西一邊走的時候可說了,姜朵跟蕭燃這一對,他就算是嘔心瀝血也要湊成功,他要天天在姜朵旁邊唸叨,天天讓蕭燃色you姜朵,不信姜朵不動心。

    遲倦手一頓,關緊了那銀盒,重新躺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不擔心,她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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