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這段日子似乎過得不錯,跟姜朵那掉下巴的黑眼圈比起來,他顯得光彩照人了很多,耳骨上甚至還多打了一對耳釘,閃閃發光,漂亮的很。

    跟他一如既往的花裏胡哨的風格一樣,修長的手指上戴着戒指,卻再也不是之前的所看到的小衆品牌的千元貨,現在換上了高定的尾戒,動輒十幾萬起步。

    姜朵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心痛,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瞧瞧這攀上高枝的遲倦,從眼裏到全身,哪看的出一絲絲的難受和不適應

    之前姜朵其實還挺詫異,她壓根就沒想到傅家大小姐會指名道姓跟遲倦訂婚,後來才明白遲倦所謂的收心的意思去做倒插門,雖然跟他性子不符,但也說得過去。

    花瓶,不論男女,最終最好的歸宿,不都是進豪門麼

    那遲倦也是一個削尖腦袋進豪門的。

    蘇渡跟遲倦寒暄了幾句,來回過招,幾分鐘後,遲倦突然把話題移到了姜朵的身上,他手裏玩弄着一根雪茄,要抽不抽的夾着,“這個,你新女朋友”

    蘇渡笑了一下,從善如流,“只是約會的對象,還沒到那步,她叫姜朵。”

    遲倦一聽,“嘖”了一聲,“巧了,我也認識一個叫姜朵的。”

    蘇渡說,“是麼,是挺巧的。”

    遲倦餘光掃了眼姜朵,然後對着她那頭銀髮,意味不明的說,“我認識的那個姜朵,不像你朋友,你朋友一看就挺乖的。”

    拐着彎罵人呢。

    她其實之前有約蕭燃去染頭,不過因爲瑣事一堆,加上興致太差,就耽擱了,新長出來的頭髮還是黑的,漸漸跟那銀色斷了層。

    但遲倦不一樣,他那標誌性的銀色長髮剪短了,改成了寸頭,都說檢驗帥哥的標準就是看他剃板寸,本來遲倦太陰柔,現在中和了一番,顯得倒是陽剛了那麼幾分。

    高高大大的,說起話來還有點壓迫感。

    蘇渡還說了句什麼,姜朵沒聽清,但她聽清了遲倦的那句話。

    “你們先玩,從璽還在等我,回聊。”

    話音剛落,遲倦就慵懶的擺了擺手,慢條斯理地往大廳裏走,姜朵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那個小章子怡,穿着黑天鵝一般的禮裙,頭髮往上梳着,露出了漂亮的天鵝頸。

    氣質,臉蛋,都是滿分。

    蘇渡瞥到了姜朵略怔住了目光,順着看過去,笑着說,“那是我小叔的女朋友,還有半個月就訂婚了。”

    姜朵突然沒由來的開了口,“你覺得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女人的攀比心總是毫無道理不講邏輯的,突然就想問,突然就是想比一比。

    蘇渡顯然愣了一下,估計是談戀愛的經驗太少,這個時候就應該不分時間地點人物的把姜朵從頭到尾誇一遍,可他沒有,還認真的對比了起來,最後才說,“我覺得,你更特別。”

    這是實話。

    可姜朵有些失落。

    蘇渡大抵跟陸北定差不多,覺得姜朵特別只是因爲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而已,他們那個圈子見過的都是傅從璽這般的豪門小姐,得體端正,不像姜朵,好賴話都會說。

    她扯了扯笑容,裝作無所謂的笑了下,朝着蘇渡說,“不聊這個了,去挑禮物吧,正好想見見世面了。”

    蘇渡自然沒什麼意見,牽着姜朵的手往裏面走。

    展覽的吧檯區,魏佐正順着遲倦的視線看,結果卻好死不死的瞥到了蘇渡跟姜朵牽着的手,他吞雲吐霧的笑着,“其實沒看出來,姜朵手腕挺厲害。”

    蘇渡可算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一枚,遲倦的後媽他們可是精心培養,生怕出了岔子的把蘇渡往光明大道上帶。

    結果呢,還不是碰着了姜朵這小蝴蝶。

    魏佐說,“遲倦,你說以後要是姜朵碰着你叫小叔,你是不是臉得黑成煤球那樣了”

    遲倦張開嘴,喉結微微滾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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