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渡一貫對人的情緒變化很敏銳,從挑完首飾以後,他就察覺到姜朵有些心不在焉,甚至經常走神,平路上也能磕磕絆絆的摔跤,心情似乎很差。

    他拉住了姜朵,細心的問,“是不是困了,我送你回家”

    姜朵點點頭,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包裏的手機卻震個不停,她說了聲抱歉,然後拿出手機看,林擒一連發了三四條短信,看的她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林擒:小朵朵加油,我相信你拿下蘇渡我剛纔查了他一下,不談不是人啊朵朵

    林擒:你放心,蕭燃已經被我趕回家了,公寓鑰匙我也給你收起來了,今晚你就放肆地去蹦迪吧

    林擒:不必謝我,做好事不留名,不客氣

    姜朵捏着手機,沉默了片刻,然後擡眸朝着蘇渡說,“你有帶身份證麼,可能今晚我得住酒店了,但我沒帶身份證。”

    蘇渡說:“有的。”

    等開好房後,姜朵跟蘇渡道了別,剛剛關上酒店的房門,她就精疲力竭的直接倒在了牀上,動也不動的,腦子裏無限循環遲倦留給她的最後那句話

    “算了,從璽,去挑戒指吧。”

    姜朵不知道自己在幻想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希翼什麼,是妄想遲倦能捨棄傅從璽跟她在一起麼還是覺得自己足夠特別到遲倦能夠選擇她

    叫人死心,是世界上最難的題。

    尤其是女人那顆軟成一灘水的心,只要稍稍給點希望,它就能立刻活蹦亂跳,往那人手心裏鑽。

    魏佐跟着遲倦來酒店開房的時候,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個清醒,是家的牀不香麼還是艾拉不夠漂亮,他非要跟着這渣男來開房,又不是基佬,煩死。

    “遲倦,要開你去開,老子等會兒還要去哄艾拉。”

    遲倦嗤笑了一聲,“艾拉需要你哄她往你家裏塞得牛郎還不夠多輪得到你哄麼”

    最近四九城沸沸揚揚的很呢,自從艾拉被魏佐囚禁在別墅裏以後,她在裏面玩的可歡了,三天一換牛郎,個個都是帥哥,個個都叫哥哥,魏佐別墅的每間屋子都被她塞得滿滿當當,一絲不漏。

    魏佐罵了句髒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是誰給出的招,你問問你那前姘頭,姜朵,她那一肚子壞水,把艾拉教成什麼樣了”

    遲倦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你懂什麼,蠢死。”

    魏佐驀地覺得莫名其妙,陪他來這兒破酒店兩人開一間房不說,還一個女的都沒,這夠委屈了,結果還要被他罵,“遲倦,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來這兒破酒店做什麼”

    遲倦點了煙,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照的他的眸子裏都閃耀着光,“那你說。”

    魏佐說,“你當我不知道你查了蘇渡的開房記錄1427號。”

    混着個圈子的人不會不明白,約會後開房的目的是什麼,除了爲愛鼓掌,魏佐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遲倦的臉,“你是打算衝進去,還是打算就那麼幹坐着等他們出來”

    就魏佐這幾天的觀察,遲倦像是中了邪一樣,天天看姜朵的直播,刷完禮物就開罵,活得像一個雙面人一樣。

    但他倒不覺得遲倦有多愛姜朵,姑且當作他佔有慾強吧,這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姜朵跟別人好,所以才變得怪異。

    “遲倦,我是過來人,分着分着就習慣了,日子久了,到時候姜朵叫你小叔,你估計都沒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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