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久不見。
姜朵沉默的坐在牀頭,跟遲倦隔得很遠,顯然沒有什麼想要跟他敘舊的,只是很冷淡的開口,“有事麼,沒什麼事我要睡了。”
遲倦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用手指輕輕一勾,就將姜朵那外套給褪了下來,白皙光潔的肌膚露出來時,他突然起了興致,“要不要給你拍幾張照片”
藝術細胞在作祟,碰着漂亮的事物,總按耐不住。
其實說起來,姜朵以前的穿衣風格並不暴露,也不大尺度,反而偏向文藝,只是後來野蝴蝶的路子一歪,她就騷了起來,穿衣服也是怎麼大膽怎麼來。
辣妹嘛,辣就要辣到最吸睛的那個,五光十色到所有焦點都黏在自己身上的那個。
渾身上下,撲面而來的自信叫做我愛我自己。
遲倦並沒有用自己的手機給姜朵拍照,而是用了姜朵的,女人總是敏感細心的很,這一點顯然很加分,畢竟拍出來的尺度都大,都私密,用她自己明顯更保險一些。
其實說起來,當初跟遲倦談戀愛的時候,她就敏銳的感覺到了遲倦某些紳士的舉動。
譬如,他很少公開討論女人的身體及其體驗,當初在關環山上的時候,那些喪失本性的遊戲,他幾乎也沒碰過,只是當一個遊手好閒的旁觀者,時而抽菸喝酒而已。
雖然敗類,卻是敗類裏最斯文的那個。
遲倦身上的越反差,顯得就更迷人,等他隨手拍了三張後,直接還給了姜朵,她仔細地看了一下,不愧是遲倦,只是隨手一拍的照片都堪稱完美。
後半截她沒說出來,畢竟實在是太,太露骨。
遲倦笑了,他湊到了姜朵面前,撲面而來的一股凜冽的煙味讓姜朵渾身發顫,實在太抱歉,太久沒碰過男人,導致姜朵已經有些遭不住了。
何況是遲倦這樣,堪稱頂級的貨色,姜朵要是能把持住,那就不叫野蝴蝶了。
他說,“朵朵,別逞強,你骨頭都開始軟了,嘴太硬的話,我不會喜歡的。”
他還說,“朵朵,誰說訂婚後就等於結婚了,我還沒徹底愛上別人之前,你都得屬於我。”
渣男言論,遲倦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樣不要臉的話,他說出來,卻毫無違和感,甚至蠱惑到姜朵都信以爲真,奉爲信仰了。
然而最後一絲理智還在強撐,還在警醒,姜朵手指攥緊了牀沿,連美甲都快被她弄斷了,“遲倦,憑什麼”
憑什麼你一來,我就得繳械投降,憑什麼我心痛,你卻只是袖手旁觀,隔岸觀火。
太不公平。
遲倦捏住她那尖尖的下巴,微微擡了起來,讓她凝視着自己過分情濃的眸子,深淵般的顏色,像是能將她悉數吞噬
“朵朵,在感情裏講公平,可是最沒頭腦的事情。”
氣氛剛剛好,節奏剛剛好,連人都剛剛好,接下來要做什麼,那就不言而喻了,是不是啊,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