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湊過來的時候,姜朵下意識地想要迎合,卻不知道怎麼的,數日積累下的怨念化爲一股莫名其妙的力氣,她伸手,“啪”的一聲打了遲倦一巴掌。

    那聲音兇的兩個人都怔住了。

    明明這個時候她完全可以說一些情話,可她沒有,像一隻渾身冒刺的刺蝟一樣,咄咄的護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讓侵略者跨一步進來。

    雖然她在打完後的下一秒就開始後悔,遲倦那皮囊千金難換,她那力氣要是打出個痕來,估計還得賠錢。

    她說,“你就是缺炮,所以纔來找我。”

    遲倦迅速利落的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望着姜朵那含淚的眸子,氣樂了,“你是覺得我凌晨一兩點跑到這個酒店來跟你是因爲我缺這玩意兒姜朵,你好好看看,我像是缺的人麼”

    四九城第一白臉,還缺姜朵這一個妞的麼

    開玩笑。

    姜朵意識在潰散,明明沒有喝酒,卻在碰到遲倦的那一秒開始就立馬眩暈,恨不得化身爲吸鐵石去纏着他,儘管後來艾拉告訴她,這是因爲你缺男人了。

    她分辨不出遲倦襯衫上的圖案是英文還是中文,但她卻清晰的聞到了遲倦身上的男款香水味,很熟悉,因爲是她送的。

    身體在潰敗,意識在出逃,姜朵卻使出渾身力氣,嘶吼,“滾,我不要你管,你給我滾出去”

    糾纏了幾年,這是姜朵唯一一次硬氣的時候,雖然她的身體出賣了她。

    遲倦嘆了一口氣,迅速的像是做俯臥撐一樣將姜朵摁在地板上,然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大腦一片混沌的姜朵只覺得他是在罵她,於是也聲嘶力竭的罵回去。

    姜朵把這輩子學到的髒話全套在了遲倦的身上,還嫌棄不夠盡興,拽着他的手腕繼續罵,“你不是有未婚妻了麼,不是把我送的東西給她了麼,你現在找我做什麼,我沒錢養你了,也沒權沒勢,你不是喜歡錢麼,你去找傅從璽啊你”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早已經語無倫次,邏輯不通,心口不一了,再瘋一點也不要緊,今晚就那麼瘋瘋癲癲下去也ok。

    遲倦沒理她,就那麼放縱着姜朵一字一句的罵,也放縱着姜朵不分力氣的捶打,要是次日姜朵回想起今晚的畫面,估計得燒高香了。

    姜朵前前後後一共罵了快半小時,後半場的時候像是累了,靠在牀邊喘息,雙手還扯着遲倦的手臂不放開。

    緩了幾分鐘,遲倦問她,“鬧夠了”

    姜朵說,“沒有。”

    女人想鬧的話,鬧個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關鍵就是看心情。

    遲倦又問,“你罵我是因爲彩繩在傅從璽包上”

    姜朵嘴硬,挪了目光開口,“不是。”

    遲倦繼續問,“是不是”

    姜朵繼續嘴硬,“不是。”

    頓了一會兒,遲倦繼續耐着性子問,“是不”

    姜朵擡眸,眼眶泛紅的說,“是又怎麼樣你不就是送了麼敢做怎麼不敢當啊”

    遲倦笑了,眉眼好看,笑得讓姜朵心瞬間就軟了,她索性歪了頭,不再看他那張攝人心魂的臉,耳邊卻傳來了遲倦那寥寥幾字的解釋,很短,卻莫名心安,

    “繩子壞了,我只是讓她去修而已。”

    姜朵聽了這句話,不知爲何,心口突然放鬆了一瞬,然後鬼使神差的撲了過去,照着遲倦的臉精準的親了一口,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早說過,遲倦只致命的毒藥,只要染上一次,便日夜思念,廢寢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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