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兄弟爲情反目成仇這事兒,遲倦壓根沒想過,他一直不被道德所束縛,所以就算是蔣鶴過來挖牆腳,他說不定還能爲蔣鶴出點招。

    蔣鶴跟他認識的早,在學校裏是出了名的學渣一個,不過蔣鶴雖然對學習一竅不通,但還挺會找理由,說自己有閱讀障礙,看不進去書,結果有天遲倦去他家找他玩兒,正好抓住了他躲在閣樓裏津津有味的看都市女人的雜誌。

    只可惜,再堅挺的革命友誼,碰上愛情這倆字,總能毀的一乾二淨。

    遲倦重新躺在牀上,掃了他一眼,嗤笑的開口,“你照照鏡子,胡茬都長的快穿越了,你覺得傅從璽是能看上這樣的你”

    蔣鶴用盡力氣一甩,掙脫了魏佐的束縛,沙啞着喉嚨說,“遲倦,你知道我不會跟你搶什麼,但你怎麼能在宴會上把從璽甩了去跟姜朵睡你不知道從璽喜歡你嗎”

    遲倦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隨意的攏了一下浴袍,湊到了蔣鶴的面前,垂眸望着他,聲音冷淡如斯,“所以呢,她喜歡我,我就要去喜歡她蔣鶴,我說過,不要玩道德綁架那一套,我不喫。”

    遲倦生來毫無道德,談什麼綁架不綁架,他能不帶壞別人,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他又頓了一會兒,皺眉說,“你怎麼知道她難受,傅從璽親口跟你說的”

    蔣鶴悶得一聲用拳頭砸在了牆上,“那天宴會我跟着她去的,你知道你跑了以後從璽後來去做什麼了嗎,她跑到天台哭,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我就在那個樓梯道聽了一晚上,你呢,你他媽跟姜朵睡了一晚上”

    傅從璽會哭估計也只能騙到像蔣鶴這種缺心眼的。

    遲倦淡漠的開口,“那她嘴還挺碎。”

    話音剛落,蔣鶴又跟狂躁病了一樣往遲倦身上踢,魏佐勸架勸的捱了幾次誤傷,索性將他一推,也懶得管了,“你想打就打,你看你打完了以後,傅從璽是會感激你還是怪你把遲倦打傷了。”

    別的不說,傅從璽這女的護遲倦護的不行,要真是哪裏擦着了碰着了,她能跟遲倦親媽一樣噓寒問暖的。

    遲倦望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覺得可笑,“你要真是喜歡,就去追,追到手了我求之不得。”

    他遲倦本就是不婚主義者,要不是遲硯長總喜歡亂點鴛鴦譜,他才懶得去見傅從璽。要是傅從璽跟別人跑了,遲倦估計得樂的敲鑼打鼓放鞭炮,慶祝迴歸單身的第一天。

    以後找姜朵,也不用被姜朵上來就是一巴掌打的頭暈目眩了。

    說實在的,處過這麼多對象,只有姜朵的感覺最舒服,也許是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了,所以情商高,很多女孩有的公主病矯情病,她都一般,除了對錢敏感,其他都堪稱完美。

    遲倦也沒想過要一直被姜朵養,或許等未來的某一天,他攤了牌,跟她做一輩子的情人也ok,不用婚姻束縛,彼此交換溫暖,倒也不是不可以。

    遲倦擡眸,瞥了一眼蔣鶴,“放心追大膽的追,追到手了,哥們兒請你喫飯,算你挽回了我踏進墳墓的腳步。”

    蔣鶴朝着他揮了一拳,打中了遲倦的手臂上,他明明可以避開,卻沒有,而是硬生生的受着了那一拳,然後繼續說,“過兩天我生日,來不來”

    話題岔開的生硬,但卻成了莫名其妙放鬆氣氛的良藥。

    魏佐問,“你生日不是還早麼,遲硯長這麼快就開始操辦了”

    遲倦“嘖”了一聲,慢悠悠的開口,“人在江湖飄,生日都是可以扯謊的,遲硯長過的這個纔是真的,畢竟瞞不了他。”

    渣男啊渣男,就連生日都是假的,明明滿嘴謊言卻讓人生不出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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