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少爺穿完了那一套裙子後,對着全身鏡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不忍直視慘不忍睹,但看久了一會兒呢,突然又覺得順眼不少,那裙子都顯得沒那麼娘們兒唧唧了。

    他隨手拍了張照片,沒露臉,正想發給姜朵看看,想要先色you她一波,結果剛準備發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她拉黑了。

    遲倦抿了會兒脣,思忖着等會兒要讓姜朵乖乖的在牀上叫哥哥,然後心甘情願地把他加回來。

    正這麼想着呢,他就隨手戴好了姜朵最愛的那對美瞳,然後慢騰騰的走到了門口,啪的一聲把燈關了,再慢條斯理地出門,打算開車去姜朵家逛逛。

    姜朵剛到家的時候,公寓一片漆黑,她提着高跟鞋赤腳走了進來,疲憊的倒在沙發上放空自己,原本蘇渡說要送她回來,但她執意不肯。

    原因很簡單。

    她就那麼吹着冷風在外面等所有人散了後,去了那垃圾桶裏,把遲倦扔掉的項鍊給撿了回來。

    很沒骨氣吧姜朵也這麼覺得。

    但沒辦法,遲倦好不容易送的一個正兒八經的禮物,她真的很難不去惦記。

    包裏的手機一陣一陣的響着,林擒在微信轟炸了無數條,無非就是問蘇渡他們家怎麼樣,蘇渡怎麼樣,宴會里有沒有看對眼的帥哥,姜朵看了以後都覺得精神疲勞了,一個字也沒回。

    林擒那邊似乎也大概知道了她的心思,最後一條消息是

    林擒:朵,你要實在是忘不掉,不如隨你的意思來,你開心就成。

    姜朵看完消息後,嘆了口氣,撐了撐手肘,費力地站了起來,將身上繁瑣的禮裙給脫了下來,家裏又沒別人,她也懶得找睡衣套上了,就那麼穿着一套內衣走到了衛生間裏開始卸妝。

    以至於公寓的門突然響了幾聲時,姜朵只能手足無措的扯了條浴巾披着,然後警惕的鎖住了衛生間的門,再試探的開口問,“是蕭燃嗎”

    清脆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姜朵嚥了咽口水,繼續問,“是陸北定麼”

    門外那人的黑影就那麼立着,隔着磨砂玻璃,姜朵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只好穩住心神說,“我老公馬上就要回來了”

    那黑影突然晃了晃,像是輕笑了幾聲,遲倦抵在門外,手指在那磨砂玻璃上無聊的畫畫,然後聲音四平八穩的戲謔,“哪裏來的野老公充話費送的還是ktv一萬一千的公主”

    姜朵語塞。

    她差點就忘了,這公寓的另一把鑰匙,一直都在遲倦手裏。

    姜朵閉了閉眼,突然覺得也沒什麼好害羞的,跟遲倦在一起,什麼沒皮沒臉的姿勢都試過不少了,什麼沒見過,何況是現在。

    她索性推開門,剛剛擡眸撞入遲倦的眸子裏時,有一瞬的失神。

    姜朵早說過,遲倦麼,性感you物一個,只是他平時懶得打扮,隨意穿穿也又痞又野,更別說現在這一套日式的look了,四九城要有一個能把這裙子穿出遲倦這範兒的,姜朵立馬改名換姓。

    但顯然,遲倦在看到姜朵的那一瞬間時,也怔了幾秒,然後開始陰陽怪氣的開口,“怎麼,平日裏跟蕭燃陸北定那些野男人在一起,你也是一套內衣穿的大搖大擺,恨不得席地拍一套男人裝”

    姜朵眯了眯眼,絲毫沒什麼羞澀的遮遮掩掩,反而就那麼光明正大的挺直腰桿給他瞧,然後也跟着冷嘲,“是啊,不然呢”

    遲倦眼底的玩味漸漸消弭,佔有慾裹挾着滾燙的火焰在瞳仁裏發酵着,原本就嗜血的眸色,此時此刻更顯得漂亮又詭異,姜朵想,就算是遲倦現在往她脖子上來一口,她也值了。

    事實證明,遲倦也的確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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