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掙脫了下手,花了點功夫纔將那桌布解開,弄完了後端詳了會兒手腕,紅了一圈,像是激烈了千百回大戰後纔能有的痕跡。
實際上呢,衣服都沒脫完。
他換掉了身上的裙子,從次臥的衣櫃裏打算找兩件衣服穿下,結果剛打開,就看到了蕭燃留下來的東西,估計也是不愛收拾,亂七八糟塞得滿滿的。
遲倦罵了句髒話,將蕭燃的衣服用倆手指拎了起來扔到了地上,順便踢了兩腳,然後赤裸着上身慢騰騰的走到了姜朵的房門口,不耐煩的敲了兩下,“開門。”
姜朵像是早知道遲倦會耐不住寂寞過來開門,故意把音樂聲開的震耳欲聾,輕輕鬆鬆就把遲倦的聲音覆蓋的好好的。
遲倦又敲了兩下,姜朵沒理他,他樂的冷笑了兩聲,然後提高音調,“再不出來,把你沙發上的香奈兒給你扯爛了。”
姜朵沒吭聲。
遲倦繼續說,“行啊,我看你那雙高跟鞋是最近新買的吧跟給你掰斷了信不信”
姜朵照樣風雨不動安如山,在裏面忘我的蹦迪。
遲倦扔下一句,“你牛批。”
然後他就走到了沙發前,捏着剛剛送給她的項鍊,朝臥室那邊說,“再不開門,我把這項鍊送給傅從”
話音未落,咔噠一聲,門開了。
姜朵換上了睡衣,雙手交叉,冷冰冰的望着他,“你送啊,多送點,怎麼,你們同居這麼多天,她就沒找你要過什麼禮物麼,非要動這個項鍊的心思”
姜朵犯了白眼,覺得遲倦這樣睜眼說瞎話挺無語的,“嘖,這種私密的事情就不需要跟我彙報了吧遲倦,好自爲之。”
遲倦也跟着“嘖”了一聲,搓捏着手裏的項鍊,一步一步的往姜朵這邊走,他伸手摁了摁姜朵背後的蝴蝶骨,輕輕的揉着,語氣很低,“朵朵,是不是覺得今晚我沒辦法把你就地正法了,所以你說話就能這麼肆無忌憚了”
姜朵本來站的很直,昂首挺胸的,結果呢,遲倦那堪稱百萬級技師的按摩技術,把她渾身上下的刺兒都給按平了,身子軟塌塌的靠在他手上,嘴裏再狠的話聽起來也沒多少可信度了。
姜朵想,在怎麼瓦解對手的氣焰上,遲倦簡直就是無師自通。
遲倦一邊給她按揉着一邊輕聲細語的問她,“朵朵,從哪裏知道我跟她同居的”
姜朵冷冰冰的開口,“你不是有她社交軟件的號麼,你自己長眼睛不會看她就差沒把你裸.照發上去了。”
遲倦頓了一下,“我沒跟她同居。”
姜朵白眼快翻過頭了,“行,嘴是你的,想說什麼說什麼,我不信就成了。”
姜朵這張小嘴,得理不饒人起來就叭叭的,都不帶歇着的,哼哧哼哧的能跟你說一天,絮絮叨叨的跟遲倦高中時班主任一樣。
他的手法加重了一些,直到停到了姜朵倒吸冷氣的呲聲後,他才停歇下來,然後收回手,“行啊,你不信你的,那我來問問你,次臥裏那一櫃子男士內褲是誰的你別告訴我你有這方面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