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回土豪會所的時候,碰着了正在裏面做美甲的傅從璽,她一貫是聞不得煙味的,還特意開了個小間,遲倦嗤了一聲,笑她在jerkoff的時候怎麼沒這公主病。

    傅從璽秀眉一蹩,不樂意了,一邊刷美劇一邊說,“場合需要而已。”

    她側過頭掃了眼遲倦的衣服,覺得不是他的風格,隨口說,“穿成這樣是要去走秀麼”

    遲倦沒理。

    傅從璽也不覺得尷尬,反正要慢慢習慣,以後結了婚,還得朝夕相處。

    遲倦在聽音樂,很吵很燥的音樂,傅從璽欣賞不來,但她知道,遲倦聽這種音樂的時候,大多心情都好不了哪裏去,很顯然,跟女人有關。

    傅從璽的臉色稍微淡了淡,她不甚在意的問了,“去找那小姑娘了”

    遲倦“嗯”了一聲,後鼻音很重,有感冒的預兆。

    傅從璽叫人去泡薑茶,吩咐完了後才朝着他說,“那不應該啊,平日裏出門找樂子,你不都是一副饜足的模樣,怎麼今兒個開始賢者時刻了”

    遲倦卻答非所問,“我們同居了”

    傅從璽噎住了,頓了好幾秒後才應了聲,“沒啊,怎麼了”

    遲倦有幾天沒去看傅從璽的微博了,自從被姜朵點了一下後,回來的路上他掃了幾眼,不掃不要緊,一掃笑出了聲。

    不愧是出過國的女大博士,風花雪月的故事沒少看,庸俗狗血的愛情沒少讀,一字一句嘔心瀝血的把他描繪的跟個情根深種的癡兒一樣,像是成天圍着她轉、不轉不是人的二百五。

    更好笑的是,傅從璽還拍過不少他的照片,喝醉酒躺牀上的,洗完澡後圍着浴袍睡在沙發上的,無一例外,全是女友視角。

    不過很可惜,跟他喝醉的人是蔣鶴,跟他之前同居了幾天的人也是蔣鶴。

    這樣一捋,就什麼都扯明白了,蔣鶴拍了無數張照片,獻寶一樣發給了他的女神,傅從璽再挑幾張曖昧不清的發到社交軟件上,很不“湊巧”,被姜朵看了個遍。

    遲倦踢了踢地上的小銀瓶,清脆的響聲招來了傅從璽的注意,他擡眼凝着傅從璽,冷淡的問,“說吧,想幹什麼”

    傅從璽挽了下頭髮,笑得無害,“沒什麼,只是想秀下恩愛而已,畢竟這些照片遲早會成真,發一發,又不犯法。”

    她說的沒錯,等傅老爺子這病好了出院了,那訂婚這事兒也就沒跑了。

    遲倦沒回應,倒是從煙盒裏扯出了根菸出來,看了後才發現是萬寶路,剛燃起來的火被他掐了,煙也被扔進了抽屜裏。

    姜朵討厭這煙,本來遲倦無感,現在倒有點跟着一起看不順眼了。

    傅從璽沒注意到這茬兒,還以爲遲倦顧忌她聞不得煙味纔沒抽,不由得彎了下嘴角,美甲師正好做完了一隻手,傅從璽收回了一隻手後,從包裏翻出來了一個小盒子,她推到了遲倦面前,開口,

    “我前天去逛的時候挑的戒指,知道你沒時間去選,我就提前給你選好了,下次去醫院看傅盛的時候,記得戴上。”

    末了後,她又加了一句,“賬從你卡上扣的,應該沒問題吧”

    遲倦漫不經心的點頭,然後隨手刷手機,沒有再擡眼看她了。

    傅從璽從鏡子裏望着遲倦,突然有點不甘心,雖然她比誰都知道這次結婚就是個幌子,但怎麼說也是她唯一一次結婚,女人麼,總是愛做夢的。

    她臉上掛着笑,手卻不自覺地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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