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住過來的時候,並不低調,搬家公司要求員工輕拿輕放,他倒好,吊兒郎當的說誰弄出來的動靜越大,就給誰一萬塊當獎金了。

    這不,從早到晚劈里啪啦的一頓響,吵得連條狗都不敢路過。

    長得好看的男人呢,多少腦子有點缺斤少兩,遲倦拿捏不住姜朵什麼時候在家,索性一鼓作氣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吵死姜朵。

    反正這一片小區,除了姜朵那套公寓,剩下的就都是他的。

    擾民也只擾姜朵一個。

    果不其然,遲少爺大肆擾民了一週後,終於傳來了敲門聲,此時遲倦正在沙發上躺着打遊戲,一聽這敲門聲立馬把遊戲機摔在了一旁,從桌子上拿了瓶香水,噴了兩下,然後施施然地起身開門。

    貓眼一看,遲倦肩膀一聳,皺了眉,不耐煩地扭開門,冷冷的朝着門外的人說,“怎麼是你”

    蔣鶴不樂意了,大老遠地跑過來祝他喬遷之喜,結果劈頭蓋臉一句“怎麼是你”,他把門踹開了點,“你以爲是誰姜朵還是傅從璽啊”

    遲倦側開身子,讓他進來,蔣鶴扭了扭頭,繼續說,“門別關了,等下魏佐也要來。”

    關門的手一頓,遲倦的臉色更難看了,本來等的是大美女,結果呢,來了倆不搞基的大老爺們,擱誰身上都煩。

    尤其是蔣鶴,剛進門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新款遊戲機,他咂咂嘴,“遲爺,牛批,現在連遊戲機都挽留不住你想泡妞的心了。”

    遲倦眉頭一聳,滿眼煩躁,頎長的身子躺在沙發上,順手點了根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低啞開嗓,“你很吵。”

    蔣鶴:

    要異性沒人性的狗東西。

    蔣鶴起開了酒,側眸又瞥到了桌子上的香水,又開始陰陽怪氣的嘖嘖兩聲,說,“想泡妞就算了,還越來越娘炮。”

    遲倦冷眼瞥過去,“想滾就直說。”

    蔣鶴慫了,猥瑣發育一波,等魏佐來了他再繼續嗶嗶,現在看這大少爺一臉便祕,估計心情也不好,還是不去觸黴頭了。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蔣鶴從口袋了捏了包東西出來,遞給了遲倦,“傅從璽讓我給你的,不知道是什麼,你看看”

    遲倦掃了眼那盒子,不太感興趣,懶得拆,隨手扔到了一旁的角落裏。

    蔣鶴着急了,女神給的任務,那應該做的十全十美才行,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遲倦驟然開口,“怎麼,你還沒死心”

    蔣鶴一頓,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世界的心哪有說死就死那麼簡單的。

    明明曉得傅從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單純,明明知道她心思繁多手段也不少,但蔣鶴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自己討厭她。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別人覺得不值一提的東西,在蔣鶴眼底,就是個寶貝。

    話題一下子就止住了,可蔣鶴仍是倔強的把那盒東西放在了遲倦面前,好像遲倦今天不打開,他蔣鶴就能坐這裏不走了一樣。

    遲倦拿他沒辦法,讓蔣鶴留宿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畫面,畢竟他又不搞基。

    於是,男人的手指一屈,將那盒東西挪了過來,利落的撕開包裝,掃了一眼裏面的東西后,就立馬的關上了,然後推到了一旁。

    蔣鶴皺眉,問道,“怎麼了”

    遲倦說:“沒什麼,你別管。”

    什麼叫我別管

    蔣鶴二話沒說就把那東西搶了過來,還沒等遲倦出手阻止,就看到了裏面的東西。

    滿滿的一盒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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