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出國留學過的海歸,傅從璽別的東西沒學到,如何赤裸裸的勾引人這招,倒是學了個透徹,蔣鶴看清楚那東西后的瞬間,臉色就變得難看至極,一片灰白。

    遲倦把那東西一扔,丟進了空蕩蕩的垃圾桶裏,然後重新躺在沙發上,撿起了遊戲機繼續打,漫不經心的說了句,“魏佐怎麼還沒來”

    蔣鶴剛打算說什麼,門口就傳來了細碎的聲音,魏佐正巧關上門,聽到了遲倦那句話,有點訝異的嘖了一聲,“這麼想我”

    遲倦罵他,“滾蛋,老子不搞基。”

    魏佐不置可否地一笑,滿臉春風得意,看起來最近艾拉給滋潤的不錯,舉手投足都泛着酸臭味,遲倦偏開了目光,冷哼了一聲,“來我家,不帶點禮物來,好意思麼你”

    魏佐坐在單人沙發上,“好意思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都是從小光屁股玩兒到現在的,還拘禮什麼,魏佐兩手空空的來,還準備從遲倦卷的煙盒裏拿煙抽,結果呢,剛打開抽屜的時候,眼尾瞥到了垃圾桶的玩意兒。

    魏佐一愣,下意識地開口,“你挺有本事的,剛搬家不久,就開葷了”

    遲倦掃了一眼,然後繼續投身於打遊戲的偉大事業裏,懶散的說,“剛扔的。”

    魏佐內涵的看了眼蔣鶴,又轉了轉目光定在了遲倦身上,來來去去掃了幾遍後,他乾澀又不走心的誇讚,“很有情趣。”

    蔣鶴此時此刻沒心情解釋,也沒心情打岔,任由魏佐滿腦子黃色廢料瞎想,而遲倦呢,本來就不是個愛解釋的性格,繼續躺着醉生夢死打遊戲。

    魏佐點了煙後,舒服的吸了口,冷不丁的突然說,“遲倦,你要我查的人,我找到了。”

    遲倦一愣,捏着遊戲機的手頓了一下,清晰分明的指骨顫了顫,然後恢復正常,不正經的隨口問了句,“是麼,死的還是活的”

    魏佐眸光微變,“半死不活。”

    遊戲機立馬傳來“game over”的聲音,遲倦也沒有幌子藉着打遊戲掩飾情緒了,乾脆坐直了起來,望了一眼魏佐,“在哪裏”

    魏佐沉着聲說,“就在本市,住院住了快有兩年了,本來之前還能自理,後來聽說病情惡化,估計得截肢了,不過也是出了奇,按理來說他住不起醫院的,但聽說有個女朋友,照顧了他很久。”

    遲倦垂眸,眼底的情緒一劃而過,沒有痕跡,只是淡淡地說,“打點錢過去,需要多少給多少。”

    魏佐“嗯”了一聲。

    那筆手術費,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得把脊樑壓彎了都還不上,但在他們這些從小浸淫在金錢裏的富二代來說,就像是買了一盒煙一樣簡單。

    又過了一會兒,遲倦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了句,“他女朋友做什麼的”

    魏佐沉思了幾秒,然後說,“這個沒去查,但不是什麼有錢家庭的,挺獨來獨往,像是沒什麼朋友,也請不起護工。”

    蔣鶴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乾脆懶得猜啞謎了,長驅直入的問,“聊什麼呢,揹着我還有小祕密了”

    魏佐擡眸,瞧了眼遲倦的反應,見他沒抗拒,也直接說了,“姜河。”

    蔣鶴:“我”

    魏佐擰眉,“姜朵的弟弟。”

    蔣鶴突然覺得遲倦有點深情男主的味道了,這是什麼神仙劇情,幫姜朵的弟弟還錢,還樂意不留名不記賬,他立馬狗腿的說,“看不出來啊遲爺,你還是個情根深種的少爺,這麼有錢,分點給我買個車怎麼樣”

    可遲倦像是不願意再提這件事,要是擱在平常,他要是做了一丁點的好人好事,恨不得買個橫幅掛在客廳裏成天唸叨。

    但今天,遲倦一反常態,沒怎麼吭聲,重新捏起了遊戲機,繼續欲仙欲死的打遊戲。

    魏佐也只是抽了根菸,沒怎麼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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