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刷了房卡推開門,挽了下頭髮後,餘光卻掃到了手腕上的紅繩,她皺了下眉頭,這不是她的。

    興許是在浴室沖涼時候沒注意撿到的

    姜朵看了一會兒,卻又覺得不像,雖然這紅繩長得不怎麼好看,扭扭曲曲的上不了檯面,但那幾粒珠子倒是看起來不錯,值點錢。

    不過姜朵也沒有拿別人東西的愛好,伸手就打算把它摘下來,下一秒卻冷不丁的聽到了遲倦的聲音。

    “覺得這繩子難看”

    他靠在沙發上,一副紈絝大爺的模樣,隨性得很,可偏偏眼睛裏好像有點緊張,也不知道緊張個什麼。

    姜朵撇撇嘴,“不算難看。”但確實也不好看。

    她頓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糾結了一瞬後,“你花錢買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遲倦一梗,沒在好意思繼續說是他親手做的,索性擺擺手敷衍了過去,“是啊,路邊買的,順路給你帶來了。”

    姜朵摘紅繩的手停了下來,然後又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還是沒看出來什麼門道,就這普通的紅繩,怎麼還能入得了遲倦那吹毛求疵的眼

    想不明白後,她也就不想了,繼續心安理得的戴着。

    遲倦看她沒取下來,心情像是好了一瞬,冷哼了一聲,矯情的要命,“我手痠了。”

    給她編了一晚上的繩子,少說也有十幾根失敗品,總的加起來,能不酸麼

    姜朵斜睨了他一眼,覺得這人要是扔古代裏,估計得叫一百個丫鬟伺候,不然骨頭能軟的爛死過去。

    但她心裏想是這麼想,人卻還是乖乖的往他跟前湊了。

    遲倦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之前有點刺鼻的香菸味都沒了,迎面來的是淡淡的一縷檀香,興許跟他成天掐佛珠的習慣有關。

    他性子出奇的浪蕩,倒還有個這麼定性的愛好,說來姜朵都不敢信。

    姜朵慢慢的給他揉着手,卻越看他的手心思越飄了起來,早先她就有點手控,尤其是碰上遲倦這樣骨節分明、長且直的手,就有點稍微把持不住了。

    興許是人越缺什麼就越看重什麼,姜朵的手算不上很好看,可能從前好看過,但因爲下過工地做過粗活,算不得細膩。

    她的手指也不夠直,有些骨節太彎,比不上面前這一隻青筋交錯、又格外顯得慾念橫生的手。

    他那雙手,還摸過、又探過

    不能想了。

    姜朵的臉稍微一紅,揉手的力氣也小了些許,遲倦敏銳的察覺到了,脣邊盪開一抹笑,掃了眼她紅了的耳垂,癢癢的說,

    “纔不過是揉個手而已,反應就那麼大,等會兒還得了”

    姜朵剛打算罵罵他,下脣猛地喫痛,屬於遲倦身上獨有的味道壓了過來,讓她下意識不自覺地往上扯住了他的衣襬。

    房間不算暖和,但兩人早已經滾燙,姜朵把他衣服“不小心”扯上一半後,遲倦便揶揄地“嘖”了一聲,假裝淡淡地說,

    “不過是親一口而已,等下還能遭得住麼”

    姜朵心裏想罵他,嘴巴上卻軟的說不出來話,頓了半天沒等來他的迴應後,她才悶悶的開口,

    “我能不能遭得住,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遲倦這人,最不能激了,一激就得出問題,還不是小問題。

    比如現在,姜朵就覺得自己有點遭不住了。

    男人啊,不能激。

    不激他呢,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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