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了,她還有遲倦,不高興了來一次就能讓她滿足到喟嘆的男人。

    姜朵在遲倦身上總能找到自己的領地,譬如此時此刻,她狠狠的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胛骨上,明明像這種劃分領域留下印記的事情,是雄性動物的本能。

    可姜朵偏不,她也喜歡在遲倦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痕跡,好讓那些覬覦遲倦的女人知難而退。

    她姜朵本就是一個厭惡別人染指她的所有物的人。

    這應該不叫自私,叫佔有慾。

    遲倦也沒閒着,既然懷裏的人都迫不及待了,他低沉的呢喃了一下,然後說,

    “朵朵,委屈了要跟我說。”

    姜朵悶悶的“嗯”了一聲,卻照樣一個字都沒開口。

    她剋制的近乎理智,而理智卻是情yu裏最忌諱的東西。

    遲倦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並沒有急着去浴室,而是一點一點拍着她單薄的後背,低低的說,

    “朵朵。”

    他只是平緩、低沉的叫她,沒有壓迫,不夾雜慾望,僅僅只是叫她而已。

    可就是那麼一聲“朵朵”,卻惹得姜朵鼻頭一酸,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李麗對她不聞不問的時候她沒哭,同桌捉弄她辱罵她的時候她只是沉默,網友編排她隨意的凌辱她的時候,她都沒哭。

    可一旦有人安慰,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背,姜朵就忍不住了。

    她把頭埋得低低的,不願意讓遲倦看到她的淚痕,卻發現自己不小心把腦袋放在了他的頸窩裏,姜朵身子驟然一僵,剛打算挪挪位置的時候

    遲倦卻伸出手將她摁在了胸前,平穩有力的心臟跳動悉數傳達在姜朵的耳裏,她甚至可以清晰的聞到來自遲倦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覺得遲倦是不大靠譜的、是輕佻的、毫無正形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風流成性、妖孽如斯的男人,卻在此時此刻,讓她感受到了一股沉穩、平和的力量。

    他淡化了姜朵的委屈、不安以及任何的負面情緒。

    只是簡單的開口說,“朵朵,要是委屈了,得跟我說。”

    姜朵埋着頭,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然後悶聲說,“我想跟那網紅公司解約。”

    遲倦:“那就解約。”

    姜朵抽抽噎噎:“解約需要賠他們五百萬。”

    遲倦:“那就賠。”

    聽着這不知民間疾苦的話,姜朵氣的咬牙捶了他一下,然後說,“我哪裏有錢賠啊,把你賣了換成錢湊湊估計還差一截。”

    遲倦略一思索:“行啊,我到時候找個下家,騙五百萬過來給你還債。”

    姜朵氣的悶出了笑來,她淚眼汪汪的盯着遲倦,後者明顯遭不住這樣溫情的眼神,只好附身親她的臉頰,嘆了口氣,才說,

    “那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會出事的。”

    姜朵在他懷裏不安分的扭來扭去,聲音低低的,癢癢的,酥意陣陣的,“出什麼事”

    遲倦知道她是明知故問,故意碰了一下她,惹得姜朵臉紅耳赤後,纔開口說,“只是動一下,你怎麼就開始抖了”

    姜朵張口想罵他,卻被悉數化爲了一個吻,淹沒了所有委屈的情緒。

    她沒抵抗、也沒想要抵抗,只想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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