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重新回焚一上班的時候,已經算是晚上了,儘管遲倦死乞白賴的在牀上不讓她走,可姜朵卻正兒八經的說,“我不走,誰來養你”

    小白臉遲倦一聽這話,怏怏的消了氣,眼睜睜的看着姜朵出門打工掙錢去了。

    房子一空,周遭歡愛過的味道卻沒有散,遲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給蔣鶴撥了個電話,約着一起去紅庭喝酒。

    上次在紅庭,蔣鶴刷着他的卡預定了一批酒,昨天還有信息發來,說快過期了,邀請遲先生儘快來紅庭品嚐。

    平日裏他興許就掃一眼就過去了,過期就過期,他有的是錢,根本無所謂。

    但看着姜朵成天捉襟見肘的模樣,遲倦難得的覺得煩躁了起來,一口鬱氣堵在喉結,不上不下的癢着他難受。

    蔣鶴一貫是哪有玩的往哪去,爽快的一把子答應了,甚至還親自開車過來接遲倦。

    畢竟遲倦現在開的那輛二手車,去紅庭的話,確確實實有點寒磣,雖然遲倦本人不在意,但蔣鶴說什麼也不想讓遲大爺丟了面子。

    他剛到遲倦那小公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男人從房門出來,手指還捏着一支菸,只不過沒點燃。

    蔣鶴知道,遲倦雖然戒菸的決心挺堅定,卻總是不太習慣口袋裏沒煙盒,有時走神,還會覺得手指間空落落的,像是缺了點什麼。

    遲倦走了過來,輕鬆的拉開了車門,側過身彎腰坐了進去,然後瞥了一眼蔣鶴,笑問,“換新車了”

    蔣鶴樂的咧嘴,“拿命換的。”

    遲倦“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狀若無意的問,“最近手上閒錢還多麼”

    蔣鶴立馬說,“多啊,不過再買一輛這車可能有點勉強,怎麼,你也看上這車了”

    遲倦搖頭,“沒。”

    蔣鶴心想也是,遲倦都是有bugattiveyron的人了,眼裏怎麼還能看上普通的車,蔣鶴搖了搖頭,繼續專心致志地開車。

    只是快到紅庭的時候,後面坐着的爺突然開口了

    “上次是你拿我的卡在紅庭買的酒吧”

    蔣鶴“嗯”了一聲,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於是反問,“怎麼了紅庭那邊出事了”

    遲倦回答,“沒有,就是提醒一下你,記得還錢。”

    蔣鶴:

    他一時竟然有點分辨不出來面前這位大款是在跟他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紅庭預訂的那一批酒,他雖然確實不着調的買了很多,也就是爲了給那邊妹子多幾個提成,千金換她們一笑而已,但總的算下來,也才小兩萬。

    兩萬塊還抵不上遲少爺一對耳釘,今天是怎麼了,這都要開始斤斤計較了,是他哪裏得罪遲少爺了嗎

    等到遲倦找了個卡座了以後,蔣鶴才鬥着膽子問,“怎麼突然想起這茬了”之前花你錢你也沒說要還啊。

    遲倦轉着新換的尾戒,慢條斯理的說,“打算居家一點了。”

    蔣鶴內心腹誹,你這換的當季新款的尾戒少說也十幾萬了,這還真看不出來你打算居家的決心。

    但雖然想是這麼想,蔣鶴可沒這個膽子把真心話說出來,只能悻悻然的回,“那確實,我聽說姜朵那家酒吧,最近後頭有人要動它。”

    遲倦皺眉,這件事姜朵沒跟他提過。

    他一邊漫不經心的轉着戒指,一邊隨意的問,“我知道,但還沒去查清楚。”

    蔣鶴沒想那麼多,就直接開口說了,

    “這還用查我早了解過了,多半是傅家弄的,上次你跟傅從璽鬧掰以後,她的性子,說什麼也會在別的地方找回來的,你別太往心裏去,傅從璽嘛,公主脾氣,鬧兩天就沒事了,”

    就算傅從璽從頭到尾都沒把蔣鶴當回事,可蔣鶴嘴裏說的話,倒是處處偏袒,明目張膽的很。

    遲倦沒過多評價,似乎也沒什麼興趣,只是換了個話題,“我不打算再披着這層假皮了。”

    蔣鶴一愣,笑了,“那敢情好啊,我也早看你那二手車不爽了,怎麼說也是遲家正兒八經的少爺,出個門倒顯得破破爛爛的。”

    遲倦不置可否。

    他並沒覺得跟遲家掛上鉤算什麼好事,再說了,地攤上二十元一件的白t穿起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姜朵那公寓裏,甚至還有他買了一箱的方便麪。

    至於他想重新跟遲家有聯繫了,也不過是看不下去姜朵繞開他找陸北定幫忙而已。

    陸北定算老幾,還能躍到他的頭上

    遲倦越想越不爽,覺得就算姜朵想求人,那也應該第一個想到自己纔對。

    他晃着高腳杯,慢悠悠地說,“單純看陸北定有錢不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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