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心裏是懵逼的,但是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穩住,要穩住。
“石木,想辦法脫身”另一名巖忍顯然是一名信奉從心之神的忠誠教徒。
那可是s級叛忍,自從忍者建村實行一國一村制度之後,幾十年來總共纔出了幾個s級叛忍,這其中又能有哪幾個是善茬。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先找機會撤退,然後再彙報給村裏讓上級處理,這纔是當下正確的決定。
那個被叫做石木的變態忍者聽到自己同伴下意識的介紹,原本變態做作的表情此刻卻顯得有些僵硬。
“呵,s級叛忍嗎”
語氣之中摻雜着些許不屑的意思,但是石木的身子卻很誠實地往後退去。
怎麼自己就成了叛忍
懵逼過後的白石,心裏突然暴起了一股強烈的殺心。
此刻,他的腦海裏還沒有理順自己成爲s級叛忍的前因後果,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先來一手殺人滅口的戲碼。
事可以慢慢想,先把想要告密的人殺了再說。
月芒在出鞘的瞬間引發起一陣颶風瞬間襲向了那兩名巖忍。
土遁土陸歸來
眼前這個雲隱叛忍的出手太快,這讓從心的那名巖忍來不及施展防禦性更強的土流壁,只能想着用土陸歸來稍作抵擋,替自己和同伴的撤退爭取一些時間。
然而,不算厚的土牆在被颶風吞噬的一瞬間立馬便瓦解成了粉末。
怎麼可能
剛做出閃避動作的石木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
瞬發的忍術爲什麼會有這種威力
伴隨着無法理解的疑惑,石木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痛之中消散了意識。
這兩名巖忍在土牆瓦解的那一刻便被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刀芒殘忍的切割成了碎肉,拌着血液吹落在了河流深處,爲路過的幸運魚蝦提供了飽餐一頓的機會。
在沒有任何情報下被一擊秒殺,這在實力差距較大的忍者戰鬥中並不罕見。
將月芒收入刀鞘,殺氣還沒有消散的白石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躺在地上留着眼淚泛着乾嘔的藍髮女孩。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麼”
“草草之國邊界,往西偏南走就是雨之國邊界。往東北方向走可以到草之國的村落。”
“謝謝。”
白石說完便決定往草之國內部行進,他打算先想辦法再確定一次自己現在的身份情況,是不是真如那個巖忍所說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名叛忍。
至於那藍髮小女孩,白石並沒有動滅口的心思,甚至他連想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底線這種東西,之所以被稱之爲底線,就是因爲你一去觸碰它,它就立刻會下降幾分,而這個下降的過程會讓人上癮。最好的辦法,就是想都不要去想。
無法抑制住胃部不適的藍髮女孩一邊乾嘔着一邊看着白石離去的身影,她驚訝於自己居然活了下來,這位殺氣重到讓人本能的感到恐懼的少年竟然沒有殺掉自己滅口。
委屈,在剛剛確認自己安全後的女孩心中開始涌現。
眼淚啪嗒啪嗒地順着面頰滴落在土壤上,逃亡時所累積的壓抑情緒和活下來的喜悅交織在了一起,此刻她終於再也阻擋不住這股強烈的情緒,任由自己無聲的哭泣起來。
她的內心第一次涌出了對力量的渴望。
究竟要有多大的實力和自信,纔敢一個人孤身趕赴雨之國的邊境。
“我在哪”
走了三天三夜,白石終於承認了“自己已經迷路”的事實。
實際上的情況要比迷路更加嚴峻,迷路好歹還能知道自己大致在哪塊區域,只是找不到目的地或者是找不到出口而已。
而他就比較嚴重了,他連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都不太清楚。
好像、大概、或許自己並沒有往草之國腹地前進
咻
一把苦無釘在了白石身前的草地上。
“誰”一個巖隱打扮的忍者蹲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警惕地打量着白石。
“岸本齊史。”
“身爲武士,來這裏做什麼。”
“呃草之國不允許武士進入麼不對,巖忍什麼時候開始負責草之國的通行管理了。”
“”
那名巖忍死死盯着白石的眼睛,再三確認對方不像是僞裝之後,皺起了眉毛。
“這裏是雨之國邊境,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白石:“......”
不應該啊,自己是往草之難道自己走反了
氣氛隨着白石的沉默變得尷尬焦灼起來。
“打擾了,想來我先前應該是中了幻術,被白石騙到了這裏。”
“白石那名前些日子云隱村宣佈的s級叛忍”
“嗯對,我得到消息說是他在前往草之國國都。所以便想要來攔截他。”白石裝作很懊惱的樣子繼續道:“看樣子他一定是在暗中發現了我,然後用幻術把我往反方向騙到了這裏。”
“呵,你一個武士居然想要追蹤一名s級叛忍七千萬賞金若是那麼好拿,怎麼可能輪的到你。”
那巖忍估摸着也是守邊守得寂寞了,竟然對着一個陌生人嘴碎了起來。
七七千萬
白石聽到這個數字感覺自己後背皮膚的毛孔都全部收縮了。
七千萬。
自己值兩個阿斯瑪,那角都豈不是
還有,爲什麼自己聽到了這個數字後,竟然有點小心動
“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是我有點不自量力了。”,白石懷着忐忑的心情剛想走人,卻不料樹林之中突然又跳出一巖忍來。
“右介,這人是誰。”
“哦,是一個叫做岸本齊史的武士。”
“殺了。”
白石還未徹底轉身,就聽見幾道破空聲響起,三枚苦無直接刺入了他的身側。
噗一節木樁代替了白石原來的位置。
這傢伙是忍者
右介心驚的同時也暗歎自己隊長的眼力,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僞裝,孰不知他的隊長只不過是秉着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心態而下達的命令。
“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你們巖隱的人了。”
從側方再次出現的白石,右手放在月芒刀柄之上。左手拇指推着月茫的刀鐔,隨後雙腳用力猛地一蹬,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一道晦暗的刀芒出現在了右介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