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裏,通過鳥之國居民的夜生活來看,這個國家的經濟確實不怎麼景氣。
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堂堂一國的首都,這夜裏的燈火,還沒有云隱村來得多。
偷偷跟着一張紙片蝴蝶走到天守閣的附近,現在的白石並沒有變成枇杷十藏的模樣,也沒有背上自己的斷浪。
他的常服袖子裏,只藏有着一把從蠍的傀儡身上臨時拆出來的摺疊刺刀。
天守閣,也就是大名居住的地方。
說它規模大吧,真心大不到哪去。說它規模小吧,你一時半會還未必能找到大名具體的位置。
沒有經過忍者潛入訓練的白石,打量着天守閣周圍的巡邏隊,心中難免開始琢磨起一個問題來。
自己,要怎麼進去呢
看看這些挑着夜燈一字排開的站崗士兵再看看那些時不時按照路線到處溜達的巡邏士兵。
某位業務能力明顯不達標的男人難免有些犯難。
難不成自己要扮演一次狂戰士刺客不行,這地方那麼多隱村們的釘子,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否掉了狂戰士刺客的暗殺模式,思索片刻後的白石最終決定
先去喫個夜宵在說。
反正夜還長,不差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一間旅館內,某個房間處。
“白石君似乎並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忍者訓練吧。”蠍一邊小心翼翼操控着由傀儡假扮而成的枇杷十藏,一邊說道:
“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不重要。”
坐在窗檐上,看着皎潔的月光,小南迴答:
“重要的是白石刺殺過大名,至於成功與否,不重要。倒是你,我原本以爲你和白石之間的隔膜會持續一段時間。”
“呵,聽你這麼一說,確實不重要。”
控制着“枇杷十藏”進入屬於白石的房間內,蠍解釋道:
“那個喜歡天天釣魚的老爺子,我跟他不熟。”
“不在乎血緣的問題”
“所有的感情,都是基於時間的陪伴而產生的,母親需要孕育孩子,所以大部分母親天生就對自己的孩子有所感情。”
操作着讓傀儡上牀“入睡”,蠍撤掉了自己的查克拉線,接着道:
“而孩子如果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母親,那麼他對自己親生母親的感情是很薄弱的,假如他從小就有一個好的養母,那這份薄弱的由血脈牽扯起來的情感就會消失殆盡。”
“我和那老頭子一年也未必能說上三句話。”
“他的生死,根本無法觸動我的情感。”
“至於那些個動不動就親子相認,痛哭流涕的無聊文學作品,看看就好。”
聽完對方的一長串話語,小南迴頭注視着蠍的面龐,半響後說了一句。
“難得見你一次性說這麼多。”
“”
低着頭折騰着自己新研究出來的機械臂,這位帥氣的紅髮青年在沉默片刻之後莫名地笑了一下,回答:
“可能真的是孤獨的久了。”
“嗝”
喫完一份超大份牛丼飯,白石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而店鋪的外頭,突然變得吵吵嚷嚷起來。
“快看,高僧來了,這大半夜的恐怕是打算去除靈吧。”
“太好了,要是除靈成功,以後就不用天天提醒吊膽的過日子了,就是可憐了那八個男娃。”
“可不是麼,要是孟宗大人能早來些日子”
剔着牙,聽着街邊路人們你一嘴我一嘴的話語,勉強吃了七分飽的某人順着人們的視線望去。
街道上,走來了一隊八個人。
其中,前後七個人是侍衛的打扮。而走在中間的,則是一個光頭和尚。
看對方臉上那對有點發白的眉毛,年紀怕是也不小了。
街道邊,居民們對這位親自來鳥之國除靈的高僧是好奇的,但是又因爲有着畏懼的心理,絕大多數好熱鬧的人也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高僧的離去。
而這位高僧離去的方向,卻讓白石心中一個機靈。
嗯
這個方向,莫非對方也要去夜訪天守閣
“孟宗大人孟宗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一個婦人突然發了瘋一般從人羣裏竄出,獨自一人跪倒在街道的中央,攔住了孟宗一行人的去路。
侍衛們倒也不蠻橫,見來人是個有些瘋癲的女性,僅僅只是做出了戒備動作。
那女人才剛跪下,人羣裏又有一中年男人踱步而出。
“美子,你幹什麼,別擋大人的道。”
男人焦急地想把自己的妻子拽走,但是跪在地上的女人看上去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無論男人怎麼拽,就是死活不肯起來。
周圍的人們看到這個場面多少都帶着點傷感。
在他們看來,凡是失蹤的男童,多半已經遭到了不測。
光頭、略胖、眼袋重、目測身高在
反覆回憶着孟宗的模樣,白石悄咪咪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裏。
他突發奇想到了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點子。
噗~
搶先一步來到天守閣的外圍。
原本還糾結當不當狂戰士刺客的某人,藉助黑夜的掩護之下,利用變身術變成了孟宗的模樣。
雖然在一些細節上和本人有些出入,但是想來幾個看門的士兵也不見得會對高僧有過多的瞭解。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形象,白石輕鬆地朝着天守閣的外圍大門走去。
“孟宗大人”
守門的士兵見遠處來了一個人影,來人也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纔來到鳥之國的高僧孟宗。
奇怪的是,對方這一次居然沒有帶那幾名侍衛過來。
“呵呵呵,打擾各位了。”
“孟宗大人,請進。”
沒有盤查,也沒有詢問,這大大出乎白石的預料。
這和尚的身份這麼方便
還是鳥之國已經對忍者們放棄掙扎了
在一名士兵的帶領下,“孟宗”暢通無阻地走進天守閣內。
“大人”
領着高僧走在無人的走廊上,在前方帶路的士兵剛想解說一下天守閣的規矩,誰知道這話才說出一個詞,迎接他的就是一個手刀。
啪
從後方敲暈這位士兵,白石向周圍環視了一圈,再次確認沒人有經過之後,他連忙扛起這位士兵的身子,在這層樓層中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將其“拋棄”。
緊接着,白石連忙解除掉了孟宗的形象,接着又把這位士兵的模樣復刻下來。
變成一名士兵後的他脫了自己的鞋子,直奔着上層樓就快步而去。
時間緊迫,得儘量趁着“正版們”還沒抵達現場的空隙,趕緊找到大名的位置。
於是乎,某人如同貓一般的在天守閣內部無聲無息地穿梭起來。
不是這裏,也不是這裏。
等等,有人說話
耳朵微動,白石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躡手躡腳地來到一個房間的附近,側耳聽去。
某個房間內,幾個人正竊竊私語着。
“鸛大人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在等等,等我父親他們欣賞歌舞的時候,我們就行動。”
“各位,能否讓鳥之國出現變革,就看今晚了。”
“是,鸛大人”
變革什麼變革
在外竊聽的白石有點茫然地回味着這段話。
幾個意思
搞政變給自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