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木葉之浪客 >第七十九章 你們應當害怕的
    權利,大多數情況下並不能讓人不怕死。

    不過。權利可以使幾乎所有當權者暫時性遺忘害怕。

    習慣於使用規則、習慣於修訂規則、習慣於玩弄規則。

    最終失去了應有的敬畏之心。

    當然,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到死都是活得好好的。

    只不過有些不趕巧的混蛋們,恰好就趕上了那個該死的時候。

    所以這幫人的死相往往很慘很慘,因爲他們成功繼承了前輩們所有的仇恨。

    在這些該死的混蛋當中,就有某位鳥之國大臣。也就是那個好奇心十分嚴重,詢問着白石是誰的傢伙。

    此時此刻,他的上半身正躺在地上,眼睛正迷茫地看着自己的鞋底。

    血,混合着消化物在慢慢流動,滲透進以檀木製成的地板縫隙當中。

    短暫的愣神之後,這位大臣才淒涼地慘叫了起來。他一邊慘叫着,一邊試圖用手拖着自己的上半身與自己的下半身對接。

    “我我不想死醫生,快叫醫生過來。”

    他抓着散在地上的屬於自己的內臟,然後將它們胡亂地塞回自己的腹中。

    “誰誰來救救我,伢作,救救我。”

    環視着四周,這名大臣伸手抓住了一個人的褲腿。他擡着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對方。

    “伢作救救我,又不止我一個人抽過,憑什麼憑什麼”

    “閉嘴,平林丈一你少少血口噴人”

    扯開自己的腿,伢作試圖往後挪動着身體,想要離這個將死之人遠一些。

    可誰知道,只是這一挪動,平林丈一的上半身就被他扯着往外滑動了點距離。

    內臟,又從這傢伙的身體裏流了出來。

    平林丈一驚恐地連忙鬆手挪回了原先的位置,似乎是知道自己註定活不成了,他歇斯底里地朝着正站在大名面前的那個男人吼叫着:

    “爲什麼是我明明他們也都做了,爲什麼是我”

    檀木的香氣混合着血腥味與腐臭味刺激着人們的每一個嗅覺細胞,躲在角落的舞女和樂手們當場就被這畫面和氣味嚇得嘔吐了起來。

    文臣們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也都面如土色地乾嘔着。

    就連大多數武士的臉色都極爲難看,他們強忍着心中的噁心,維持着武士的尊嚴。

    沒有人看到白石到底是怎麼動手的,在他們眼裏,這個突然化身如死神般的男人只是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大名隊伍的中央而已。

    然後,那名離中央有點距離的平林丈一,就變成了地上那個模樣。

    “害怕麼。”

    不帶任何情緒地質問着,白石就站在鳥之國大名的面前,冷冷地看着這個頭頂奇怪扇子帽的老胖子,等待這對方的回答。

    “怕怕什麼不不不,我怕的,我怕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答案,但是這種情況下順着人家的話往下說,鳥之國大名還是有這個眼力勁的。

    “這幾個男孩是怎麼回事。”

    “我不清楚,是孟宗帶來的,其他的我不清楚。”

    聽着自家臣子的慘叫,大名連連搖頭,直接撇清了一切與自己生命危險有關的問題。

    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是白石。

    一個很講道理,但是又很不講道理的男人。

    於是,只不過是兩息之間,大名陣營的十幾號人幾乎同時被這位白髮男人當場腰斬。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對方會在問完話之後一聲不吭地直接選擇動手。

    緊跟着

    慘叫聲、嚎啕聲、辱罵聲此起彼伏地響徹了整個暗層。

    精神已經錯亂了的平林丈一看着那個和自己一樣也變成兩截了的伢作,神經質般地大笑起來,

    “對這纔對,怎麼可以就我一個人去死。”

    十幾個人一邊拖着半截身子,一邊抱着自己另半截身子,痛苦地哀嚎着。

    這種比戰場還要慘烈的場面,讓從小就出生於上流社會的鸛無法承受,他強忍住心頭的那份噁心與恐懼,怒吼着:

    “他們確實罪無可赦,但是你這樣又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退出屍鬼化,恢復正常後的白石沒有理會鸛的話語。他忍着疼痛用已經卷刃得不成樣子的摺疊刺刀一刀捅進了那已經半躺在地上的大名的腹部。

    這個早已失禁得一塌糊塗的胖子,發出了堪比殺豬般的叫聲。

    淚流滿面地他痛苦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而他的兒子,此刻也正在流着淚咆哮着。

    出於對生命的渴望,這位鳥之國的大名用他那肥胖的雙手抓住了正在試圖切開自己腹部的刀。

    平日裏習慣了摸女人的胖手,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手勁大得驚人。這個看上去沒什麼力氣的大名,竟用雙手直接掰斷了白石手中這把已經破損嚴重的摺疊刺刀。

    可正是因爲手勁過大,這個蠢笨的上位者一下子沒來得及收住勁道,捏着斷刃的雙手竟然在自己的小腹上劃拉了一下。

    戲劇化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

    大名自己用斷刃剖開了自己的腹部,那動作彷彿是一個武士爲了謝罪選擇切腹一般。

    “你們,應當害怕的。”

    白石看着腳底下這個因爲痛苦面容已經扭曲成一團漿糊的大名,寒着臉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接着,他轉過頭向鸛的方向看去,彷彿是沒有聽到對方的各種質問聲,繼續說道:

    “孟宗在什麼地方。”

    “我不會告訴咳”

    沒等鸛把話說完,白石已經瞬步到了他的面前。鐵鉗般的粗糙手掌捏住了這個大名之子的喉嚨,現在,他沒有太大的興趣和對方扯犢子和過家家。

    男人的視線,朝着三原陽介的方位看去,那眼神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了對方他的想法。

    要麼你說,要麼他死。

    “如果我猜的沒錯,按照程序來辦,孟宗應該還在天守閣附近。”滿頭是汗的陽介緊張得說着,“這事兒我們真的不清楚,外牆那邊我們安插的人非常少。而且,想要從外牆傳達信息到天守閣內部,不容易。”

    聽到陽介的話,白石松開自己的右手幾步來到了他的面前,從對方的腰間抽出了武士刀握在自己的手上。

    “通知下去,就說刺客已經伏誅,大名請求孟宗高僧前來見證傳位。”

    這句話,讓陽介不經意地嚥了咽自己的喉嚨。他本能地朝着自家大人看去,卻見大人此刻還捂着自己的喉嚨在那裏痛苦地咳嗽着。

    他聰明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實力上的鴻溝決定了他們無法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

    “好。”

    識相地微微低頭,身爲鸛的得力親信,三原陽介不顧鸛的眼神一步步踏過滿是鮮血與內臟的地板,來到還在慘叫着的大名的面前。

    作爲一名武士,他歉意地先向對方鞠了一躬,然後蹲下身從對方的衣袖內搜出了一把扇子。

    那是大名才能擁有的扇子,也能代表權利的象徵。

    拿到扇子,表情決然的陽介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宛如地獄的天守閣五樓。

    來到六層,他將手中帶有血跡的大名扇展開並高舉至頭頂,高聲嘶吼道:

    “刺客已經被鸛大人伏誅,大名要求孟宗高僧前來見證傳位。”

    六層,有的人正拼着刀術,有的人還在互相角力,甚至有的人已經快將對方制服。可是,當三原陽介吼出大名要傳位的那一刻起。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他們當中有些認識陽介,有些不認識。

    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能被大名持有的大明扇,如今卻被對方拿在手裏。

    “傳令,刺客已經被鸛大人伏誅,大名要求孟宗高僧前來見證傳位。”

    見這幫人還處於愣神狀態,陽介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嘶吼地喊出了自己的命令。

    “快快傳令”

    “傳令刺客已經”

    總算是有人先行從震驚之中反應了過來,他們推搡着自己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隊友,並同時高呼起傳令來。

    此起彼伏地叫喊聲,一浪又一浪地蓋過了廝殺聲。

    漸漸地,廝殺聲消失了,只留下了幾十人不太整齊的喊話。

    “傳令刺客已經被鸛大人輔助,大名要求孟宗高僧前來見證傳位。”

    “大人,這這政變怎麼這麼快”

    還站在外牆處的孟宗八人,聽到了天守閣內的動靜後,其中領頭的護衛說道:

    “這前前後後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那個鸛就這麼政變成功了”

    “呵呵,這樣也好,讓我來做見證人。”孟宗聽着天守閣內一遍又一遍的傳令,微睜着眼睛露出了一抹微笑。

    “新王登基,盤下不穩,我們的操作空間就多了。”

    “可是,先前進去的那名刺客明顯是忍者,他們是怎麼把那名忍者抓住的”

    護衛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他們一幫不會控制查克拉的武士,怎麼抓到那名忍者的。”

    “呵呵,我說久作,你是不是演戲演的時間太長了,都忘記我們自己的身份了”

    孟宗淡然地笑着,擺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我們這裏可是有八個人,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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