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鯨魚派地盤的第一天過的非常開心。所以很快就過去了。

    金一笑安排蕭爲劍在鯨魚鎮最上檔次的客棧住下。

    次日,趁着聊的歡愉之際,蕭爲劍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金掌門,這鯨魚鎮如此繁華,每月物業的租金,大概在什麼層次”

    作爲一個商人,金一笑立刻尾椎骨周邊部位一緊,這可是核心商業祕密。

    不過金一笑馬上就感覺蕭爲劍只不過隨便問問,而且也沒問具體多少數字,於是把肥肥的腦袋湊了過去,低聲在蕭爲劍的耳朵旁邊說了一個大概的數字。

    蕭爲劍聽完這個大致的數字,尾椎骨周邊部位立刻一緊。

    “我的的孃親啊,這綠水派,從青山派周邊的物業到底撈了多少油水啊”蕭爲劍的內心世界不禁對大師兄的綠水派之行有點期待。如果綠水派肯讓步,那麼銅礦危機的影響就可以大大減小,哪怕少許讓步,對減輕銅礦危機的負面影響都是非常可觀的。

    “原先一個漁村,能經營到如此規模,收入能達如此之鉅額,在下深感敬佩。”蕭爲劍發自內心的感嘆。

    “敬佩”二字讓金一笑非常受用,臉色發紅:“想不到天下第一劍,居然在錢財方面有如此興趣,金某能有蕭隨意這樣一個知己,此生亦無憾也。”

    蕭爲劍補刀:“不瞞金掌門,家父乃是蕭蕭,錢財方面,從小耳濡目染,所以也略通一二。”

    “蕭蕭”金一笑臉色興奮的發紫:“武林首富蕭蕭”

    透露出父親的身份,是蕭爲劍故意而爲之。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蕭爲劍篤定,金一笑對自己的父親,肯定很感興趣,這樣,無疑可以進一步拉近距離。現在青山派錢財方面除了問題,和財主拉近關係,總不會錯。

    “正是家父。”蕭爲劍淺笑。

    金一笑把自己的大腿拍的震天響:“恕金某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原來蕭隨意居然是武林首富之子,那金某這幾天叨叨的生意經,對蕭隨意而言,只是皮毛罷了。”

    蕭爲劍知道金一笑是以退爲進。

    “哪裏哪裏,金掌門的生意經,非常獨到,能聆聽金掌門的心得,是在下此行最大的收穫。”

    “聽說令尊麾下頂尖的賬房先生就有十二名,金某隻不過是令尊的一個零頭蕭隨意改天務必把令尊介紹給金某,金某需要膜拜一番,此生已無憾也。”金一笑這話發自內心。

    “一定,一定。”

    此次南下,蕭爲劍啓程的時候,內心可以說是非常複雜的。

    但臨近回程的時候,蕭爲劍覺得此行收穫滿滿,尤其是能結交金一笑這個人精。收下的金小靈這個二徒弟,蕭爲劍也感到非常滿意。

    更滿意的是慕容翠,喫喝玩樂、掃貨,應爽盡爽。

    完顏羊也很開心,基本上都是把金小靈架在脖子上走路。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蕭爲劍推辭了多番挽留,辭別了金一笑,開啓了回青山之路。

    就在蕭爲劍啓程當天,大師兄尚無劍備了一份厚禮,去拜訪綠水派掌門童根生。

    童根生不敢怠慢,安排迎接尚無劍的禮儀,就跟歡迎皇母娘娘下凡似的,極盡奢華之能事。但童根生確實有點猜不透,尚無劍忽然來訪,所爲何事

    由於童根生搞不清楚尚無劍的來意,而尚無劍也沒打算一開始就直接把意圖講明,所以,兩個人開始嘮嗑起家常來了。

    尚無劍此次有求於人,所以主要打感情牌。

    於是,尚無劍起頭之後,兩人從祖師爺開始聊起,一直聊到寒秋波這一代,充分溝通了雙方的感情。

    可是童根生壓根不想聊這些,但“青山、綠水同氣連枝”,又不能不聊,而且還要假裝聊的很起勁。其實,聊到第三代祖宗的時候,童根生就已經開始渾身起雞皮疙瘩了,心裏一個勁的嘀咕,你要有啥事,就直說啊,別兜這麼大圈子了。

    可是尚無劍愣是兜圈子兜到了午時。

    臨近午時,童跟生反而雞皮疙瘩消了,開始提起精神,因爲他確信,這種聊法,背後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童根生心裏暗想,就算你聊到子時,我也陪你到底,看看你到底打什麼牌。

    午時一到,尚無劍覺得感情也溝通的差不多了,該亮底牌了。

    “那個,”尚無劍話題一轉。

    “尚老弟有話直說,都是自己人。”童根生打起了精神、豎起了耳朵。

    “不瞞童掌門,我派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童掌門高擡貴手。”尚無劍一本正經的說。

    “願聞其詳”童根生心裏給急的呀,有啥事,你倒是直接說啊。

    “我青山派自祖師爺開山立派以來”說道這裏,尚無劍擼了一把鬍子。

    “祖師爺”三個字差點把童根生給整昏過去,不會又要再聊一遍家常吧

    “山裏的優質銅礦,一直是我派的經濟支柱。然而,最近兩年,我們發現,銅礦有枯竭的跡象,開採不了多久了。”尚無劍觀察了一下童根生的表情。

    童根生明白了,完全明白了,但是假裝面無表情,等待尚無劍繼續說下去。

    “青山周邊的物業,土地是我青山派所有,一直租給貴派經營,我派只收取固定的、微薄的利錢。以前這一塊不是本派的主要收入,倒也罷了。現在我派碰到銅礦枯竭一事,而且青山周邊的景象越來越繁榮,所以這一塊利潤分配上,是否可以重新商議”這一次尚無劍沒再拐彎抹角,一口氣把話說到了根子上。

    童根生不假思索應答:“當年簽訂契約之時,青山周邊尚無今日之繁華。從當時的角度看,固定利錢的數字,其實並不算少,我派三十年來,一直按時支付利錢,從無延遲、拖欠。尚老弟其實應該很清楚,若是青山周邊不是變得繁華,而是衰落的話,那麼綠水派所承擔的風險其實並不小。所以,每月支付固定利錢的模式,雙方風險、收益應該還是對等的。”

    聽完童根生的這番話,尚無劍心臟跳動的節奏有點亂,童根生似乎說的也很有道理。況且鍥約寫的明明白白,似乎也拿童根生沒有什麼辦法。

    但童根生寸步不讓,讓尚無劍覺得有點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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