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爲劍和韋一劍回到了青山。

    蕭爲劍剛回到居所,板凳還沒有坐熱,師爺就差人來通報:“掌門,您的家書在師爺那兒擱了幾天了。”

    蕭爲劍想起了這個事情,於是馬上去師爺那裏看信。

    “

    既已知金錢之流向,則可設法使其爲己所用。

    蕭蕭

    ”

    蕭爲劍苦笑着把信遞給師爺:“這又是什麼意思我這個爹爲何總是打啞謎呢”

    師爺也瞬間看完了信,已經開始擼山羊鬍子。

    “把你爹的這幾封信合起來看,似乎有點道理。”師爺微微點頭。

    蕭爲劍:“師爺有何高見”

    師爺:“你爹第一次提醒我們觀察金錢的流向,這一次又提醒我們讓金錢的流動爲己所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這金錢流動如何才能爲我們所用呢”

    蕭爲劍:“流動,流動,對了,我想起了水車”

    師爺馬上附和:“對,我也想起了水車”

    蕭爲劍:“如果能從流動的水裏,截下部分的水勢,則可以驅動水車。”

    師爺:“如果能從流動的金錢裏,截下其中一部分的話,那不就是賺到錢了”

    蕭爲劍奉承:“師爺不愧是精於做賬的人啊,師爺覺得具體如何操作呢”

    師爺很深沉的擼着鬍子:“這正是你爹引導我們去思考的問題。”

    一陣較長時間的沉默。

    師爺打破了沉默:“掌門想到了什麼”

    蕭爲劍:“綠水派。”

    師爺苦笑着搖頭:“哎,想一塊兒去了。好像從金錢流動裏撈到最大好處的是綠水派啊,你看,這錢只要流動起來,必定有一部分流進綠水派的金庫。童根生對這一塊咬的那麼死,可以理解。”

    蕭爲劍:“金錢像流動的水,而如果能把這流動的水截流一小部分,讓它流到自己的金庫裏面,那麼就賺到錢了。由於青山鎮非常繁榮,所以水流極大,哪怕截一點點,也是非常可觀的收入。”

    師爺:“掌門所言極是。綠水派一直在發大財啊。”

    蕭爲劍:“問題是我們該如何截流呢”

    又一陣沉默。

    很快蕭爲劍打破了沉默:“師爺你的錢,都被誰給截走了”

    師爺面露痛苦之色:“珠寶首飾脂粉店。”

    蕭爲劍:“這個我們青山派能做到嗎”

    師爺一驚:“難道掌門想開珠寶首飾脂粉店如果真開的話,一定要把貨以成本價賣給內人啊。”

    蕭爲劍能夠體會到,師爺被“珠寶首飾脂粉店”折磨的不輕。

    “這些鋪子,和我們青山派的風格,格格不入。肯定做不起來。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呢”蕭爲劍瞪着師爺。

    師爺被蕭爲劍瞪的心裏發毛:“我們青山派,向來崇尚武藝修行、以節儉爲美德,好像確實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啊。”

    蕭爲劍冥思苦想半天,確實啥都沒有。

    蕭爲劍開始在賬房來回暴走。

    師爺被蕭爲劍走的心裏發毛。

    “啊,”蕭爲劍忽然開口:“這樣吧,師爺的外號車軸,肯定不是等閒之輩,師爺你再好好想想,我下次再來的時候,相信師爺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來的。”

    說罷,蕭爲劍拂袖而去。

    師爺感到一陣暈眩。這明顯想不出來的事情,就算拼命想,也想不出來啊。

    蕭爲劍第一次感覺到了當掌門的快意,不由分說的壓活兒,感覺真棒啊。

    蕭爲劍剛回到居所,板凳還沒有坐熱,大師兄的書童又來了:“召集緊急議事。”

    蕭爲劍到達議事堂的時候,發現連師爺都已經到了。

    “呂火刀挑戰白茶”一看到蕭爲劍,慕容清大聲喊道。

    韋一劍嘆息:“年輕人,還是耐不住啊。”

    蕭爲劍:“白茶如何應對”

    侯先鋒:“白茶以繁忙爲由,推卻了挑戰。”

    武林慣例,“天下第一”稱號持有者,不接受對手的挑戰,主動讓出“天下第一”的稱號。

    如果被挑戰者不是“天下第一”,不接受對手的挑戰,“面子”上難免受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事實上,“面子”上也不一定會受損。

    所以此次呂火刀挑戰白茶,白茶很瀟灑的推脫了。

    如果呂火刀春天挑戰白茶,白茶可以回覆“春天要種茶,老夫很忙,所以沒空陪小朋友你玩了哦”。

    如果呂火刀夏天挑戰白茶,白茶可以回覆“夏天要給茶樹捉捉蟲,老夫很忙,所以沒空陪小朋友你玩了哦”。

    如果呂火刀秋天挑戰白茶,白茶可以回覆“秋天要收茶,老夫很忙,所以沒空陪小朋友你玩了哦”。

    如果呂火刀冬天挑戰白茶,白茶可以回覆“冬天要給茶地鬆鬆土,老夫很忙,所以沒空陪小朋友你玩了哦”。

    白茶這個人,沒有成名之前,也是很勇敢的,到處挑戰各路武林人士,所以白茶劍招“陰、狠、毒”的風格,武林中盡人皆知。但白茶繼承了七劍派的基業之後,就很少出手了,這一點,武林中盡人皆知。

    其實,年過半百的呂千山也可以玩這一手的,而且更加不用臉紅。

    但是呂千山接受了挑戰。

    呂千山用一場乾淨利落的敗北,把呂火刀弄的武林中盡人皆知。

    白茶用一次乾淨利落的推脫,把呂火刀弄的在武林中的風頭快要蓋過蕭爲劍了。

    尚無劍鄭重其事的看着蕭爲劍:“呂火刀此次挑戰白茶,意圖似乎非常清晰。白茶、莊一心、師傅寒秋波以前並稱中原三大劍客,現在莊一心病重,師傅退休,白茶做了縮頭烏龜,撐起中原劍術名譽的,就只有掌門你了。”

    蕭爲劍點頭:“該來的總會來的。靜觀其變。”

    慕容清擼着花白的鬍子:“不過就算呂火刀立刻挑戰掌門,也要等到下個九月初九才正式比試,時間有的是。”

    韋一劍:“從衛冕的角度來說,時間拖的越長,不確定性越大。呂火刀,正處在一個武藝突飛猛進的階段。”

    蕭爲劍想起了寒秋波臨別的那句話“所謂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的對手,應該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確實很有道理。

    不斷的新人換舊人,纔是武林的“天道”。

    蕭爲劍:“該來的總會來的。最近這段時間,我在武藝上也有頗多感悟。”

    韋一劍:“相信呂火刀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威脅到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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